唉。

“主子，你去歇息吧，我來照顧小主子。”

玫玖勸了勸，沒勸動。

“無事，我看着他。”

芷水好不容易擺脫被情愛困住那二十載，如今隻想着陪伴唯一的家人，再無其他渴求。

玫玖見自己勸不動，隻好默默離開。

上清境的清芷花總是那樣朝氣鮮豔，似乎永遠不會敗，六個月過去了，依舊保持着芷水來時的模樣。

“今日可好些了？”

蒼晉瑾敲門進了房間，見着芷水面色依舊蒼白，問她：“還未好嗎？”

玫玖在一旁嘟囔：“哪裡會好啊，昨晚小主子動了一下，主子便盯了一宿，根本沒休息。”

“玫玖——”

芷水出聲警告。

昨晚阿玉似乎有醒來的征兆，她不想阿玉一醒來見不到熟悉的人，便看了一夜，但天亮了，也未見再有動靜。

蒼晉瑾了然，眉頭微蹙：“莫要将身子弄垮了，你也不想他醒來看到自己姐姐虛弱的模樣吧？”

芷水一時無話可說。

自從來了上清境，與蒼晉瑾接觸的越多，越覺得自己好似被他管着，倒是比在西院拘束了些。

但這樣被人管着的感覺，比在西院孤寂二十多年好許多。

至少活得像個人樣。

“我以後不會了。”

芷水低頭，沒敢看蒼晉瑾。

男人眼中帶笑，面上一本正經。

“九重天來人了，”他說：“有人要見你。”

芷水看到來人後，腳像是黏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她看着自己曾經愛了那麼多年的人，面露抗拒：“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