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裡，奄奄一息的毒枭躺在病床上，傷口中的血快要流幹了，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是……全钬……是他……都是……他殺的……”

他死了，徹底的斷氣了，搶救無效。

琰翊來的這一個月裡，先是一個通緝多年的人販子吸了毒被殺害，實體和認罪書被扔在警局門口，又是不少毒枭被以殘忍手段放血奄奄一息被仍在醫院附近。

那兇手極其嚣張。

更糟糕的是前幾個被害人都是死後被發現，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提供線索的被害人，結果就一個名字，連外貌特征别的都沒有。

在發現屍體的幾個地方都沒有什麼監控，也沒拍到什麼可疑的人，猜測是本地人作案，而且對監控分布十分熟悉。

琰翊沒辦法了，漆漆黑的事都沒個着落，現在又來了一個全钬。

他走到這一次發現被害人的地方，邊上有一個開小賣部的老頭。

小賣部占地面積不大，裝修老套，裡邊也沒什麼買的東西，就是一些面包、糖果、辣條，兩三塊的袋裝泡面和五六塊的桶裝泡面，還有一些衛生巾、毛巾、口罩、手套和尿壺。

老頭躺在搖椅上，手中拿着小孩玩的神光棒笑盈盈地看着琰翊“挺俊啊，小夥子，要買點啥？”

琰翊頓時咧開嘴巴笑：“大爺，你今天早上瞅見啥可疑的人沒？”

大爺歪頭朝他示意：“你是警察吧，那你可找對人了，我今早啥可疑的人都沒瞅着，不過有一個和你一樣俊的小夥子買了個二杯司糖，挺俊一小夥子還跟我講價，兩塊的糖硬是要便宜一塊，大爺我也沒跟他計較就賣他了。”

琰翊又問了問周邊幾家店，店主們都忙着做事，沒工夫關注這些身外事。

全钬坐在主位，其餘人都安安靜靜地聽着。

“毒枭殺了就殺了，怎麼？殺個人還需要征求你們的意見嗎？”

“我把話撂在這裡了，現在我才是老大，在我的地盤上你可以殺人，隻要你又不被我殺死的自信，但是我絕不能容忍拐賣和販毒！”

“恨我？厭惡我？不服我？覺得我憑什麼管你們這些？”

“那就你們來當老大啊！”

“但我要說清楚一件事，如果你殺不死我，我就算隻剩一口氣吊着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下場——就和那幾個東西一樣！”

這話讓衆人膽寒，不自覺回想起了那幾個關在地下室的叛徒。

幾天前，一個毒枭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被全钬盯上了，于是聯合了幾個看不慣全钬的小弟想要殺了全钬，但是結果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