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城走到床邊,另一隻枕頭上并沒有褶皺,甚至從法醫拍下的第一現場照片上被子幾乎沒有動過,就是他平靜睡覺的畫面。
“法醫說了他就是窒息死亡的,眼結膜充血,面色發鉗,但是正常情況下窒息應該伴随着劇烈掙紮,可是法檢沒有在他體内發現麻醉之類的藥物。”琰翊也非常不解,“難道兇手有怪異能力?”
這話出口就再沒半點聲音,柳嘉城朝他翻了個白眼:“可能嗎?”
琰翊笑嘻嘻:“不可能不可能,嘿嘿。”
“還有,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左右,所以那個黑衣人可能是有什麼大病才半夜去敲門,當然也不排除他殺完人裝作剛來。”
柳嘉城翻了翻錢包,書桌,衣櫃,得出了一個結論:窮,髒,亂。
整個房間一沒丢錢,二沒丢物,難道兇手真的就是想殺個人玩玩?
就在沒有一絲頭緒間,琰翊在洗手間的架子上發現了一沓照片,照片上的主人公是他今天早上見過的男人。
偷拍的視角裡全是男人纖細的脖頸,泳池中半裸的側身,被雨水打濕霧蒙蒙的臉,還有燈紅酒綠的吧台上布滿紅暈的臉,以及他沐浴時的背影。
最後一張上面還有未幹的黏液,琰翊徹底被這個男人惡心住了。
看來那個男人今天早上來報案說家裡有别人住的痕迹也很有可能是聶振鴻的。
琰翊趕緊給這些證據拍了張照片,順便把黏液也拍進去,用随身攜帶的小瓶子裝了點,就把那張照片洗了幹淨。
柳嘉城看他在洗東西過來看:“喲,這老男人還玩挺花啊,還搞男同偷窺那一套。不過這小男生倒是挺好看的。”
琰翊沒理他,“走吧,去問問街坊鄰居。”
隔壁老婆婆:“啊,對,新聞上那個就是我。”老婆婆點點頭。
琰翊把警察證拿出來給老婆婆瞧:“阿婆,我們是警察,想問問那天你看見了兇手的眼睛嗎?”
“沒看着,但是我跟你們說個事嗷,其實那個黑衣人走之後,我進了房間,但是沒一會兒我又聽見了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阿婆神神秘秘的說。
還有人?!琰翊心裡疑問。
柳嘉城反問:“阿婆你确定就是隔壁那家人嗎?”
阿婆小聲的地說:“當然了,這一樓就姓聶的他家的門最吵了,咯吱咯吱的,每次聽到了我都得說他兩句讓他别閑的沒事弄門了,但是那天太怪了,我就沒敢吼他。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