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出門前瞟了一眼已經修好的挂鐘,金色的挂鐘已經被裝好了指針,秒針發出的滴答響聲在大廳裡回蕩。十點十五分。
藝術館大樓十分氣派,仿佛整個大樓都是用鑽石蓋的,靠近時差點沒把林棋的眼睛閃瞎。女鎮長的巨大人形雕像依然矗立在藝術館廣場的中央,背對着藝術館的大門。
林棋前腳剛踏進大門,腦中就響起了系統女音:【恭喜玩家解鎖地圖:戴爾蒙德藝術館】
現在隊伍還剩下六人,原本決定兩兩分成一組尋找線索,但宋良生和何悠悠看到隊裡現在已經死了兩人,接受了自己在遊戲裡的事實。因太過害怕,兩人像狗皮膏藥似的粘着張生和劉家俊。
藝術館裡擺滿了各種姿勢的人馬雕像,除此以外,在人馬雕像旁的展架上還擺放着各種各樣血紅鑽石工藝品。
林棋發現這些血紅鑽石工藝品雖然被雕刻成了千姿百态的形狀,但它們的大小正好和馬人雕像的缺口差不多大,簡直就像從那個缺口裡扣出來的一樣。
不過最引林棋注意的是藝術館中心展廳的一個巨大的紅色幕布,這塊幕布有整面牆那麼大,把正對着藝術館大門的整面牆都完整的蓋住。
“怎麼了搭檔?,這塊幕布有什麼特别的嗎?”鹿澤滿臉疑惑。
林棋從上而下地掃視了一眼,拿起幕布的一角在手裡揉了揉,說道:“你不覺得,它很像我們房間裡的窗簾嗎?”
“說不定,這幕布下面還藏着什麼東西。”
說完,林棋猛地将幕布拉開,一時間,藝術館裡的其他鎮民齊刷刷地朝它們看過來。
幕布下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透明展廳,展廳裡是一個巨大的馬人。與昨晚林棋看到的馬人不同,它的皮膚白嫩光滑,看着十分鮮活。雖然它緊閉着雙眼,但林棋這個顔狗可以看出,它的容貌美得無與倫比,這世上絕無僅有。
它被捆綁在一個釘死在地面的十字架上的,仔細一看,在他的頭頂上竟長着一對錯落有緻的巨大透明像鹿一樣的角,這對角正被一根根紅色絲帶懸挂在這個透明展廳的吊頂上,迫使它的頭顱得微微仰起。它的毛發是純潔的白,上半身和背部都有着奇異的金色花紋,它不像一隻馬,更像是一個純潔無垢的白色小鹿。
在林棋拉開幕布的一瞬間,藝術館裡的其他鎮民們露出了痛苦難受的表情,紛紛倒在地上打滾哀嚎……
突然林棋手上感受到一陣力道,握着幕布的手一松,幕布又被人整個拉上了。這時,藝術館裡的鎮民們的哀嚎才停止。
奪過林棋手上幕布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和門外的那座雕像有些相似。
她抽出林棋手中的冊子,翻開其中一頁遞給她:“你好,這位小姐,我是本鎮的鎮長,歡迎你們來到本鎮遊玩,不過我們藝術館遊覽手冊第十四條應該明确提到非工作人員不得随意挪動藝術館内的各種設施。”
林棋早就忘了還有這種東西,為了不拉NPC的仇恨值,她開始心虛地翻看着手中的手冊,試圖掩飾心虛和尴尬。
“不過你們第一次來,難免有些不懂規矩,這次下不為例。明天就是我的繼任演講了,如果你們後天還沒離開,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演講。”說完,她仰起頭,笑着滿意離去。
藝術館的其他展廳内:
劉家俊:“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我的精神值為什麼一直在掉?”
張凡:“哼,我剛剛都看見了,那個林棋,她拉開了一個幕布,讓我們掉精神值的就是幕布後面那個東西。”
“那她離那個東西那麼近,精神值應該掉得比我們還厲害吧。”
“如果我說,她的精神值一點沒掉呢?”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是……”
張凡做了一個噤聲手勢,林棋和鹿澤正朝他們迎面走來。看着林棋的面闆,她的精神值果然是滿的,劉家俊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回到旅館,天空已經布滿了晚霞,擡頭看鐘表,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十點二十,可林棋天空明明還是亮着的。
林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向旅店外面時,發現天色已經全黑,像是到了深夜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随後猛地從床上坐起,像是想到了什麼,拉着鹿澤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她翻出了早上看的那組相片,經過這一整天的經曆,她終于找出了這詭異感的來源。
“怎麼了搭檔?這些照片早上不是看過了?”鹿澤揉着惺忪的睡眼問道。
林棋唰唰唰地将這些照片飛快地在手上過了一遍,最後指了指左上角的時間戳:“你看,這些時間戳是二十四小時制的,可是你看這一張。”
照片中的人是薇薇安,她正站在寫着戴爾蒙德的路牌旁邊拍下了這一張照片。與平時見到的她不同,這張照片中的她表情滿是絕望和悲傷。
更詭異的是,照片中的景色明明是在白天,照片左上角的二十四小時制的時間戳顯示的時間竟是二十二點五十九分。
鹿澤瞬間清醒:“你是說,這個小鎮的時間被人操控了!鐘表上顯示的都不是現在這個小鎮上真正的時間!”
說着,兩人雙雙看向房間裡的鐘表。當鐘表走向十點五十九分時,時針立馬開始迅速轉動,最後停在了十點的位置,同時窗外的天色也漸漸變得大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