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吃。”陳沁吃了幾個就把碗推到向歆晨門前，向歆晨隻點了一碗，她以為是她手頭拮據才會這樣做。

“我不餓。”向歆晨把碗推回去，起身到外面等她。

陳沁吃了半小時，她就在外面蹲了半小時，正好遇上回去的車，她反手把陳沁推進車裡。

“姐姐記得看我信息，别再不理我了！”陳沁揮舞着手機朝她喊道。

向歆晨點點頭，直到車子開遠她才慢悠悠回酒店。

到地方卻不見人，穆宿言不知道跑哪去了，房間已經被保潔打掃幹淨。

“這。”

門口停的車喇叭響了下，穆宿言坐在車裡等着她。

“吃嗎？”向歆晨拿出回來路上随手買的包子。

穆宿言看了一眼搖頭。

她不吃向歆晨自己吃了，穆宿言趴在方向盤上歪頭看她，冷不丁道，“我聽柏舒說你想要買房。”

向歆晨突然噎住，廢了老大勁才咽下去，“她怎麼會跟你說這個？”

“你想要哪裡的房産？還是沒想好，我可以給你折現。”穆宿言從包裡拿了張銀行卡給她。

“你要做什麼？”向歆晨沒接，覺得她莫名其妙。

穆宿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個煙盒在手裡，熟練地拿了根煙點上，“我不知道你跟箬姐姐發生了什麼，你走後她的精神狀态一直不好，我沒辦法才來找你想讓你回去陪她，沒想到你會讓我看到這一幕。”

“你誤會了，我都跟你說了我跟陳沁沒什麼，我跟她隻是鄰居，是因為我不告而别她昨天找到這裡了然後太晚了我就留她過夜而已。”

徹夜未眠的煩躁湧上心頭，向歆晨壓下心裡的怒火不厭其煩解釋着。

“我知道她是對門的，箬姐姐不喜歡她，她每天都會去找你，最後都是被箬姐姐轟走的。”

穆宿言開了車窗，呼出的煙很快就被卷入車外的冷氣裡。

“她怎麼可以這樣！陳沁說不定隻是關心她，再不喜歡也不能這樣對她吧？小姑娘已經夠可憐了。”

向歆晨沒想到自己幾天不在會發生這樣的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陳沁卻隻字未提，向歆晨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愧疚。

“你可憐她？誰來可憐箬姐姐？你是真不知道她胳膊的傷嗎？已經沒地方可以下刀了。家裡的刀具，一切尖銳能割傷的東西都已經被我們藏起來了，她天天念着你又不敢見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歆晨已經被陳沁的事沖昏了理智，穆宿言說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發生了什麼？不過是她大小姐脾氣不懂得人間疾苦罷了，陳沁說的也沒錯，她什麼都不會做，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每天待在家裡不是看電視就是跟木棉說話，還總是耍脾氣看不慣陳沁。我有時候真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還要照顧她的情緒放她發病，我不過是受不了了想離開自己清靜幾天結果她又去欺負人家小姑娘。拜托她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也很累的好嗎？”

向歆晨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崩潰極了，聲音幾乎沙啞，甚至雙眼通紅臉色灰白像個厲鬼。

“我沒想讓你回去。”相比向歆晨的聲嘶力竭穆宿言無比淡定，“你不在箬姐姐身邊她會難受，但你在她身邊我肯定好不到哪去，既然這樣長痛不如短痛，這筆錢就算是買斷你跟她的感情了，今後别再出現在箬姐姐面前了，你隻會讓她痛苦。”

車子緩慢啟動，冷風突然灌進衣領，向歆晨突然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時已經後悔莫及，甚至銀行卡什麼時候被她拿着都不知道，惴惴不安地看着穆宿言，發現她隻是臉色鐵青地開着車。

“你要帶我去哪？”

話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嚣張氣焰，車内還有淡淡的煙味，向歆晨縮了縮脖子。

“去車站，卡的密碼是725，接下來你要去哪随你，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再也不要出現了。”

車門開啟，向歆晨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開遠，手裡的卡被她攥得發燙。

這就是她這段感情的結局了嗎？

她站在寒風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