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在南夷寨養病的日子,白天練習呼吸法舒緩疲軟的身體,深夜在床上練習爬行運動。
李純堅持努力後,身體逐漸恢複能翻轉身體。十天後他終于能扶着床站起身,每一天都比前一天運動得更久,更利落。
阿貝爾讓李純口叙一封信,送下山報平安後。李純就明白自己成了華容山脈衆多勢力的質子。
李純以屈玘的身份行事,他被挾持的事,便隻能是屈家人事。
李純在南夷躺床上半個月之後,孫大福帶着十三個随從到了山上。阿貝爾還是欲從李純身上找出,李純和朝廷有關證據,可李純機智,阿貝爾鬥不過李純。
孫無忌檢查過李純的身體,臉色很沉肅。阿貝爾作為陪奉李純的醫師時刻監視屈家帶來的醫者,慶幸孫無忌已經洗手杏林,不再對外宣醫師。否則阿貝爾監視得更緊。
李純自知身體有異常,便經常服完藥便去廁所,把湯藥都吐出來,所以他現在身體能夠走一步停一刻鐘再走一步。
孫大福和南夷族人商議贖肉票的價格,南夷人大概是猜出來李純的身份,他們不要錢财貨物,卻要一個大唐戶籍的身份。
孫大福同阿貝爾一共十八個山寨頭領協商三天,孫大福隻有給他們安排附庸屈家商戶的身份。
阿貝爾沒有猜測準确李純的身份,雙方僵持三天阿爾貝得到官渡口細作傳回來,大唐太子李适出巡暫停官渡的消息。
阿貝爾猜測出因為大唐太子出遊,華容古道方才草木皆兵。清剿匪患保證太子安穩,阿貝爾對李純一行人隻才放寬了拘禁防衛。
孫大福代屈家付出五十萬銀子,和五百張部屬戶籍路引的高昂代價,阿貝爾方才給屈玘解了千年血靈芝中含有的麻痹人身體的一種毒。
李純隻拭着服用了十分之三的解藥便不再服藥,李純用鍛煉身體,加速身體血氣流動來排洩出體内毒素的辦法解藥物殘毒。
阿貝爾同意李純回嘉北鎮時,孫無忌确診李純已經解毒。孫無忌對南夷族的‘血芝茯苓湯’很感興趣,他在山寨研究李純半個月。
孫無忌終于弄明白南夷族所謂的‘不老神藥’便是用血芝中的一麻痹毒素使人的身體延遲衰老,但用過量便會成為木頭人身體僵化卻可以不老不死。
傳說南诏南夷族就有一個叫南陵老祖的木頭人活了八百年了,他身體陷入休眠八百多年,神志卻十分清醒活成了一部活曆史。
孫無忌歎息道:“早點了解到世上真有這非常的藥材,說不定我能研究出長生不老藥。我現在太老了再服血芝茯苓湯抗不住藥性。”
李純惱火地說:“你認為誰都能承受清醒明白地癱在床上,沒有尊嚴地′活’着的嗎?還那樣癱着八百年,沒有瘋?沒有傻?”
“誰經曆過,誰知道成為那樣的人的痛苦。”李純仇視起這個叫阿貝爾的人來。
李純睡着的夜裡,突然察覺異動,他屏閉呼吸,靈敏地拿起枕也放的水囊倒出藥水浸濕帕子,他拿濕布蒙住口鼻。
李純自從夜裡睡夢中被人陰謀綁架後,再不敢睡覺睡熟。他在睡榻房間裡外設下機關,隻要一百斤重的東西走過路過房間附近,就會扯拉他的頭發。
李純從阿貝爾看自己貪婪得發綠光的眼睛中,察覺她不可能放過自己。這個惡毒的女人,李純也想在離開時殺了她,兩人想到一起了。
李純敏捷地翻身從床裡側下床鑽進高床下,然後拿出藏在榻下的比首藏在褲腿暗袋裡,再拿把三尺長的劍在手。
他輕盈鑽出床榻躲身在帷幔之中,李純屏閉呼吸半刻鐘後迷霧散開,有黑影從窗戶潛入房間,黑影像水蛇舞動張牙舞爪映在昏黃的值夜燈光裡。
黑影扭曲地潛入床榻裡,隻聽一陣異響沉沉悶吭聲,屋裡有淡淡的血腥味。第一次夢中夢到過的殺人暗器在現實中建功,李純還是開心的。
李純自從被陰謀暗害一次後,簡直打通任督二脈一樣,變成陰謀者了,對誰都心懷警惕之心。
李純等着,同陰謀者比耐心,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東方将明時,對方在黎明前最黑暗時,推門而入,李純從若有若無腳步聲中聽出是巫婆阿貝爾。
他萬分戒備,自己身體虧空武力大損之後,這是他第一次準備動用武力。
李純暗中調整好身體各個方面的協調性,準備一擊而中。
阿貝爾挑開床帳看到床榻上的慘狀,她目眦欲裂,她喂養的寶貝‘天龍’被鋒利的鐵線絞勒死了,如果她殺伐果斷,第一時間沖進來,還能救下‘天龍’性命,可她以為她守住了四圍對方是牢籠之獵獲,大意之下損失了珍貴的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