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玘的頭痛症,在孫無忌精妙絕倫的開胪刀術後便少有發作。
偶然頭痛症發作,他也能以呼吸術隐忍着頭痛。屈玘不願多喝苦藥湯子,所以疼痛時他都默默忍耐。
屈玘站立中庭仰頭望着夜空中明月。他今天終于獨立地走出寝室了。
屈玘回家兩個月終于能走動。他每走一步,身子是僵硬着的。屈玘責怪神醫用繃帶綁住他的身體,讓他身體僵硬行動不方便。
神醫告訴屈玘,屈沈氏無心吩咐屈玘的身體不能留下疤痕。屈玘的身體曾經千瘡百孔像受到淩遲懲罰一樣。
沈無心希望兒子的身體能不吓到新婚妻子。屈臣夫妻給屈玘用了最好的生肌玉露膏。屈玘的身體需要包紮兩個月,才能看到渾身上下用生肌玉露膏敷裹的效果。
屈玘倔強地鍛煉身體。他認為自己的身體是久不活動導緻渾身僵直痛苦。而不是父母口中的自小身體羸弱。
身體僵硬活動開就好。要是″我會打拳就好了。″屈玘有這個念頭身體便開始打起拳來。
這些拳法仿佛是他身體記住而不是他的腦子記住的。畢竟神醫講他的頭被重擊過,胪骨有兩處開裂傷到腦子裡面的血脈。
神醫用锉刀戳開他的胪骨。屈玘的頭骨被戳兩個洞,神醫用喂了藥水的水蛭吸出腦子裡的淤血。再用鲛珠熬制的膠治愈傷口。
神醫感歎隻有“濟世堂"才有那麼多珍稀寶物,救他這種敗家子。屈玘被救回來也成了個廢物。今後屈玘傳宗接代也要勉力而為。
屈玘身體隐隐發熱他便停止打拳。他在花園中走動,屈玘很高興感覺到身體不再僵硬。
清晨,屈玘醒來獨自穿衣洗漱完成起床任務。昨夜值夜的丫環還睡着。今晨她們醒來錯過少爺的洗漱時間。
她們個個面如土色她們怕少爺嫌棄自己無用處而被少爺譴送回家。她們家中貧苦從小到屈家做工做的便是伺候陪伴少爺,這份工錢能養活一家老小。
屈玘卻十分高興他能自由活動,終于擺脫了由人伺候的日子。侍女們去哭着說:“少爺,你千萬别勞動由奴婢們伺候少爺就好了。你是千金白玉的少爺,就當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夠坐着,就不要站着。書上講了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屈玘聽了奴婢的話無語極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好像不是婢女們這個解釋。他看着一屋子二十四個花枝招搖的美女問:“我為什麼必須要在床上,像木偶泥塑一樣任你們施為?我照你們的邏輯活着還有什麼樂趣了嗎!”
奴婢們震驚屈玘的說法,從前少爺不總是吃葡萄也要躺着讓她們投喂啊!少爺應該和從前一樣,由她們這些與少爺一起長大的侍女伺候。
屈玘出生後便是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蟲似的生活。侍女們同少爺争執,屈玘該過怎樣的生活。
最後一個婢女大膽地告訴屈玘。她說:“少爺,你是憐憫奴婢們,你是怕我們沒有伺候你的事做會丢失工作。隻有少爺事事由奴婢們伺候做了,擺出一副伺候你的大排場,我仙才能繼續有工作做啊!’’
屈玘低頭思考會兒也是自嘲無語了,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個怎樣的奇葩。屈玘說:“你們不想丢掉工作成為閑人,被遣送走。你們就不能在屈家自己找份别的工作嗎?總言而之你們今後休想把我當成木偶擺弄。”
屈臣和沈無心來到屈玘院子聽到兒子同婢女們的争論都很欣慰。兒子終于長大了,嫌棄婢女們操控他的日常起居,不願意受婢女擺布人身隐私了。
婢女們都被屈玘趕出留香院,派遣她們去織工房和繡房做工。沈無心很心慰兒子學會強硬地拒絕别人,終于有了自主意識了。
屈玘一家子一邊喝早茶聊買一邊坐着等來神醫。神醫清除掉他身上敷藥的繃帶,屈玘看到自己身體上敷成繭似的藥膏。神醫還感歎:“這可是千金難買一小瓶的冰肌玉露膏啊!太浪費了!太奢豪了!太浪費了!”
屈玘任由神醫唠叨他泡過藥浴,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孫神醫總唠叨自己滿身傷口坑洞幾乎沒有好的皮肉。現在他的身體非但沒留下半點疤痕,還瑩瑩生輝宛若白玉。
屈玘的皮膚呈現出光潔細膩的玉肌冰膚,他自己摸了一遍全身肌膚觸感柔嫩軟綿。屈玘清楚自己是男兒身,否則此刻該誤會自己是女人了。
屈玘回外廳見過父母後神醫再次診脈稱贊道:“還是濟世堂能量大,藥品富足。将死之人也能給搶救回來。以後屈少爺除了虛弱些,後天不足外沒毛病。屈少爺反倒因禍得福擁有了冰肌玉骨身。”
孫神醫又開始撤拆屈玘頭部的包紮。随着頭上的桎梏層層剝開,屈玘感覺千斤重的頭胪,現在二兩重感受輕飄飄欲飛的錯覺。
屈玘自己動手洗淨頭臉,屈玘的父母和孫神醫都被屈玘的神仙樣貌驚呆了。
“爹,娘,你們怎麼了?兒子毀容了嗎?”屈玘小心地擡手撫摸自己光溜圓的頭胪,感覺自己比小和尚的頭還更秃頭。
屈臣眨眼睛再看屈玘。屈臣然後撫着胸口退了一步,好像受到了緻命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