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躍記得劇本殺上的規則,她确定一個面包都沒有了,就走了。
就當她快穿過大門的時候,那老闆突然發出了聲音。
“衣服要放進櫃子裡呢,不然會吸引到别的東西呀。”
看起來是在喃喃自語,但嶽一躍清楚的知道是對她說的。
“褲子,褲子應當一直在那裡......真是幸運的孩子......隻有這樣才能躲過我的追殺........畢竟我真的很讨厭這樣的衣服啊.......”
“還有,最後一個面包。”面包化為一道弧線,朝着嶽一躍飛去。
嶽一躍下意識伸手接過面包,裝作沒聽到之前話的意思,禮貌的朝着老闆道謝,走回去将面包的賬付了。
她檢查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沒落下什麼。
她目光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旁玻璃的反光上,那裡照出了一個頭和身子有些分離的男人。
他艱難的扶着他的頭,蹲坐在一個矮小的貨架旁,破碎的鏡片,臉上出現的傷痕.....
下一秒又消失不見,就好像隻是嶽一躍的幻覺而已......
老闆看着這個小年輕走的匆忙,她饒有興趣得看着那慌亂的背影,居然不會乘機寒暄幾句。
真有意思。
矮小貨架旁突然走出一個男人,他也看着嶽一躍離開的背影,輕蔑的笑了笑,将兩盒泡面甩到了桌子上:“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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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趁着張陽和範甯都沒有來,嶽一躍聽從了老闆的話,将衣服鎖進了櫃子裡。
有意思的是,早上還隻有一張普通紙的櫃子裡,确實如老闆所言多了一條褲子。
她看到裡頭的東西不動神色的将衣服往裡頭放放。
谷南秋回來後就走去了陽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嶽一躍将櫃子鎖好,又把鑰匙放進書包裡,她看着站在陽台上那個落寞的身影。
在原地躊躇片刻後朝着陽台走去。
“回去了就好了。”她盡可能放緩語氣,安慰着谷南秋:“回去後,我們一起租個房,上大學,我做飯味道應該還能湊合。”
“到時候給你煲湯喝。”
“如果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也可以給我說,我可以學。”
試圖說起未來,讓谷南秋好受一點,嶽一躍努力的展示着自己會的東西,笨拙的獻上自己的一切。
谷南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我能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