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嶽一躍的錯覺,關系好這三個字谷南秋咬的特别重。
自從谷南秋到了她身邊,她的同桌也有些奇怪,時不時的往後面看。
想起第一天同桌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猶豫再三還是寫了個紙條子遞過去:“請問你做這些都是為了谷南秋嗎?”
同桌看到這個紙條子的時候,臉上表情變化莫測,似乎在壓抑着她的情緒,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隻是有人在考察而已——”
為了把谷南秋留在這,同桌反水,嶽一躍聽着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如果說是考察……
宿舍裡的事同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肯定是用了什麼奇怪的法子。
躲不掉,有些事也無法避開,那就大大方方的。
兩手準備都要做好。
今天中午要去藝體室看看,看看王曉焉是不是在那躲着。
雖然這個同桌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想報警。
現在自己知道的信息就這麼一點,不管怎樣她都要去看看。
能不能相信她呢,嶽一躍下意識的摩擦着筆,思索着自己要做幾手準備,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事。
要不要先和南秋商量一下?
可是這樣的話,同桌肯定又知道了。
......
不說的話自己一個人去,回不來了又怎麼辦?
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拍,嶽一躍回過神偏頭看着身後的谷南秋。
一張紙條遞了過來,也是淺粉色。
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這個顔色。
嶽一躍看着紙條上的:“我問到了,期中考試是月考後的兩周,我們要加快速度,還有十天就月考了,我們隻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
嶽一躍提筆:“好的,還有就是藝體室,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去一趟吧,我獲得了一條新線索,記得當時候有人提過317藝體室,趙和億或者王曉焉或許就在那裡。”
等在那邊确定後再同谷南秋說明情況,畢竟這個同桌突然就給出了這個情報,任誰看都像是一個陷阱,等着她們往下跳。
嶽一躍心虛的看了眼身旁的人。
确定同桌隻低頭看書,并沒有别的反應。
嶽一躍将紙條子細心的折好,遞了回去。
她在心裡祈禱,希望同桌是個好鬼。
反正她已經決定了,讓南秋遠遠站着,有什麼不對就趕快跑。
————
還沒到飯點,嶽一躍被谷南秋拉着手往三樓走去。
路上不斷有人投來好奇的視線,大部分都是落在她們交疊的手上。
這一路上太引人矚目了,直到谷南秋牽着人拐了兩個彎,到了比較偏的角落裡,那些打量的視線才消失不見。
“藝體室在的地方很偏,又很潮濕,隻不過這個是罕見的不上鎖的公用教室,她們來這裡的話确實很有可能。”
嶽一躍聽着谷南秋的解釋:“對,而且她們之前也說過,會來這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那扇泛着銀光的鐵皮門前。
“南秋,你去那邊等我,如果有什麼事你就跑,不要回頭。”嶽一躍已經想好了。
自己身體素質不錯,能打能跑,萬一出現了什麼事,也不至于毫無縛雞之力。
從兜裡摸出一把尖銳的剪刀,嶽一躍一副爛命一條就是幹的模樣。
谷南秋皺了皺眉:“這樣不好吧,況且這個地方......應該沒你說的這麼恐怖?”
看着這扇普通的門,谷南秋走到一旁,将窗戶推開,一下子就能看到整個教室裡的情況。
“诶——别——”嶽一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着谷南秋指着裡頭。
“應該算沒事吧?”
順着谷南秋指的地方看,嶽一躍想說的話梗在了喉嚨中。
大片大片的紅色,如同油漆一樣濺滿了整個教室。
桌子被打翻在地,一看就知道是經曆過激烈的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