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躍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下蹭了蹭臉頰旁柔軟的被子。
随後她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昨晚上不知怎麼的就睡着了,估計是自己太累了。
随後她有捏了捏手上柔軟的有些過分的被子,沒有像往常一樣急着起來換上她的黃色的戰袍,而是又躺了回去。
放空自己,放空腦袋。
因為她感覺她在的地方好像有點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這給她幹哪來了?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爬起來,謹慎的打量着周圍。
這裡不是她花了600租的地下室,那裡潮濕,狹小,有着一股奇怪的揮之不去的黴味。
而這裡寬敞明亮,整個房間整潔,一旁的桌子上還擺着一束漂亮的鮮花,散發着芬芳,上面賀卡上寫着:“寶寶歡迎回來!之後也一起努力呀——谷南秋送”
除此外桌子上還堆着些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類的教輔資料書。
還有個被架起來的小盒子,還拿了個玻璃罩子罩住,似乎很寶貴。
嶽一躍不敢動,是别人的私人物品。
地上有些打包好了的不知道裝着什麼的盒子,但視線掃過那箱子時,她腦袋裡立刻就跳出來答案:“這是要賣掉的。”
看着這與自己之前住的地方格格不入的環境,她有些害怕。
這個地方太陌生了,她懷疑是不是惡作劇?
或是什麼整蠱節目。
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響起,打斷了她得思路。
她低頭看着一旁與自己老破舊的手機不同的嶄新智能機,是兩年前的新款,當時候廣告打的鋪天蓋地的,她看到過。
她猛然想起昨天的她是在送外賣,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就好像是被什麼霧氣給遮蓋,最後的記憶便是她好像被誰遮住了眼,還有還有什麼落到了自己的嘴上,軟軟的,有點像果凍。
她有些慌張,壞了,會不會被人當成入室搶劫啊?
但看到消息的時候,嶽一躍又覺得這一切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寶寶你回來了——,歡迎回來啊,我好想你,真是的,一言不發就出去了這麼久.......”
“在那裡過得這麼慘,我看了真的覺得好可憐呀,隻不過沒關系我來了,我來了,我在這裡哦,寶寶。”
“寶寶你看起來好像有點害怕,沒事的,你隻是不習慣,等我來找你,就好了。”
“對不起啊,差點就讓你被抓到處理掉了,還好#%*&在%$&*,在這裡待一會兒,那邊解決了就帶你回去哦。”
“你真的好可愛啊!還帶着那樣的東西,都把我給燙到了,隻不過沒事,是寶寶你留給我的印記,我都會接受的。^_^”
“但我還是先沒收了哦,畢竟這個東西沾染了臭味,惡心的臭味,不配和香香的寶寶待在一起。”
消息如之前收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邏輯,嶽一躍思考了一下,又搜查了一圈,确定沒有攝像頭。
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這個煩人的短信也跟了過來?
處理?
不得不讓嶽一躍想起昏迷前那個極其恐怖的魚頭........
她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是因為魚頭,所以她觸發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疑問一個個跳出,無從說起。
她放棄了思索這個問題,不能硬鑽牛角尖。
通過指紋将手機打開,點入微信,嶽一躍一目十行的搜尋自己有用的信息。
看到活躍的班群,和幾個紅點,嶽一躍皺了皺眉,迅速的切到相冊裡。
在幾百張風景照裡,嶽一躍看着某個角落裡露出來的校園名,又打開了地圖軟件。
又想起那花束上的名字。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了嶽一躍腦海裡,她或許可能是因為魚頭的原因穿書了?
穿的是她沒有看完的那本靈異小說《不知鬼處》。
那紅點中其中一條赫然就是校園篇的主要炮灰張陽發的消息。
她看着消息上強調的:“一躍,四點一定要來啊,劇本殺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次谷南秋也答應了,這個是我們去學校前聚的最後一次。”
後面是一串猥瑣的表情符号。
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記錄,嶽一躍先是按照這個手機主人的習慣回了個常用的表情包,她揉了揉腦袋。
當初就是注意到這本書裡有個小炮灰和自己名字一樣,且這本書口碑很好,據說作者精神病,寫的惡心又詭異。
她才看了一半,就很贊同别人的評價,書是真的惡心,什麼死法都有。
但劇情寫的好,對于女主谷南秋的塑造便是那末日裡的一抹光。
她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萬人迷,堅強,果決,自信,随着劇情的推入不斷的成長為領頭人,不斷的穿梭在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區域。
這樣的人物太具有魅力,在陰暗的地方努力掙紮的嶽一躍情不自禁的被這樣的角色吸引,且無數次希望自己也能被“淨化”。
畢竟原書裡剛好也有一位和她同名的炮灰“嶽一躍”。
本來送完那單,她就應該能看的那之後的劇情的。
但......現在。
太離譜了。
她真的來到了這樣的世界裡,成為了“嶽一躍”。
繼續開始翻閱手機裡的信息,密碼和她破舊手機的一樣,錢包餘額好幾千,置頂隻有谷南秋。
雙方聊天不多,大部分都是轉賬。
随後她又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整整齊齊的放一起,大部分都是資料,放在最前頭的是C大錄取通知書,專業是漢語言文學……
之前自己也是考上了這個學校,隻不過因為一些事放棄了來着。
驟然又有讀書的機會,嶽一躍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她拿起通知書幾張照片的掉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撿起來好奇的看着上頭的臉全被尖銳的器具劃得稀爛,一旁還有紅色的筆迹:“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