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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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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啟動的時候,淩含真的身體微微側向明栖深的另一側,歪着頭,假裝睡着了,果然明栖深沒有再挨着他,同他之間隔了一點距離,更沒有來握他的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隻是對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他身上,他看不到,不知道那是怎樣的目光,審視,抑或是疑慮?總之,至少不會是厭惡和嫌棄,畢竟他并沒有感到不舒服。

他并不是不喜歡對方的接近,以及這種保護性質的碰觸,他隻是……還不能适應,太局促不安,即使這些行為放在以前都是再普通不過,對方也定然是出于習慣和本能,但畢竟間隔太久了,心态和身份,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幾分鐘後,對方的目光也移開了。

沒有明栖深的靠近和注視,他覺得壓力減小許多,松口氣之餘,又有種失落的怅惘,這種既想要接近又害怕接近的心理一直纏繞着他,在見面之後變本加厲。

喜與愁在他腦海中不斷攪合,以至于他有些疲憊——這一天也确實疲憊,單是同明栖深久别重逢,就花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那張紅底白襯衫的合影更是在他意識中晃悠,疊滿了重影,他覺得腦子亂糟糟的,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

在舒緩熟悉的輕音樂中,他慢慢陷入了淺眠之中,這一次是真睡着了。

車平穩行駛着,正是堵車的時候,走走停停,晚上七點多才到達目的地。

明家的别墅在安回江邊,人煙稀少,風景宜人,交通也便利,江邊停靠着私人遊艇,二十多分鐘便能到達京華的金融中心,既适合日常,也能養老,因此這麼多年住處一直沒有變過。

車開進了大門,停在了半道,明栖深這才去叫淩含真,叫了兩聲沒動靜,又輕輕握住了他的肩。

淩含真睡得很淺,雖然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但被觸碰就立即從夢中驚醒,伸手抓下自己的眼罩,迷瞪瞪望着明栖深探過來的臉,一下子就清醒了,忙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到了。”明栖深說,下車後又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好方便淩含真下車。

他等待着,但沒有伸手,似乎在車上因為淩含真的躲避而意識到了應該有點距離感,可淩含真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沒有完全清醒,本能朝他伸出了手。

他還是直接握住了,沒有猶豫,甚至連淩含真反應過來想縮回去都來不及。

宋雨溪早就在等着了,聽到車駛入的聲音,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迎過來,看到明栖深在牽着淩含真下車,立即眉開眼笑:“終于回來啦,我跟你爸都等好久了,結婚證領到了嗎?”

“領到了。”淩含真沖她笑了笑,叫了她一聲“阿姨”。

宋雨溪又開始裝生氣,抱怨他跟自己不親了,淩含真便跟她聊起今天的好天氣,問她的花開得怎麼樣,以此岔開了話題。

三個人并排走着,還得繞過圍牆,上十幾層台階,才是主建築的院子,坐在這裡可以直接眺望安回江的江景,吹着攜帶了水汽的晚風。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院裡點起了溫馨的橘黃的燈,映得滿院花草都罩了一層朦胧的溫柔,傭人們得到了主家的指示,來來回回忙碌着,開始布菜。

院裡涼浸浸的,散着淡淡的花香,十分舒适,宋雨溪笑道:“晚上咱們在院子裡吃,比在屋裡舒服多了。”她本想說“咱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然而“團聚”這個詞終究是不可能實現了,于是又咽了下去,隻說,“我就不喜歡在屋裡,悶悶的。”

明維棟也從屋檐下慢悠悠走過來,先是打趣明栖深:“七哥結婚回來啦?”

明栖深隻笑:“嗯,結完了。”

他一下午精神都在緊繃着,現在總算放松了些許,才察覺有些渴,于是自然松開淩含真的手,走到院裡的餐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明維棟又轉向淩含真,換了嚴肅的表情,鄭重地伸出手:“喲,王哥。”

淩含真也一本正經跟他握手:“明哥。”

明維棟道:“王哥終于舍得大駕光臨了,蓬荜生輝,蓬荜生輝啊。”

明栖深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聽到第二遍,才确認他爹喊的是“王哥”,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嗆得他直咳嗽,咳嗽完才不可思議地望向明維棟:“爸,你叫他什麼?!”

明維棟奇怪道:“這我王哥啊,怎麼了?”

明栖深頓感無語:“合着您倆口子平時就跟他打遊戲啊?這玩得輩分都長了?那我得喊什麼了?”

“該喊什麼還喊什麼。”明維棟解釋,“王哥就是野王哥哥的簡稱,我們管厲害的都叫王哥,你個土包子,不懂我們年輕人現在的潮流。”

明栖深哭笑不得,放下水杯:“行行行,是我土包子,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潮流。”

他終于回味過來,意外之餘,又覺得也算合理,畢竟淩含真還是個小學生的時候,就知道帶他那一幫兄弟打遊戲上分了,把幾個初中生哄得服服帖帖,整日在他身邊當眼線,彙報他的一舉一動,他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誰兄弟了。

淩含真神情淡然,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走到餐桌邊看菜色:“餓了,晚上吃什麼?”

他難得說出“餓了”兩個字,現在也确實太晚,早就過了他平日的晚飯時間,宋雨溪又驚又喜,忙拉着他坐好:“都是你喜歡吃的,餓了就多吃點。”

她親自給淩含真盛了碗湯,院裡的燈光有些暗,又帶了色彩,他看不清是什麼湯,但聞起來挺香,嘗了一口還算合心意,于是喝了大半碗,轉眼宋雨溪已經又給他布了一盤子的菜,滿目慈愛地看着他吃,他不好意思推脫,隻能被對方盯着低頭吃飯,甚至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好在明家的廚師了解他的口味,都是能入口的。

明維棟問兒子:“喝酒嗎?咱爺倆整點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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