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賽結束,趙正良發表了一番講話正式過渡到擂台賽。
“你們誰想打嗎?”謝不暮問。
“不想。”參加長風組的幾人都搖頭。
“那我們來打麻将吧。”席貳叁借袖子遮掩變出一副紙牌麻将,“剛好帶着。”
謝不暮把牌抽過來,一張張看上面亂七八糟的圖案,“這是什麼?”
“席師姐老家的一種遊戲,和葉子戲有一點像。”戚萋萋把牌扔到地上打亂,粗略解釋了一遍規則,“總之我們現在玩的好像叫做紅中,很簡單的多玩兩遍就會了。”
“确實不難。”謝不暮把謝丹秋按在座位上,“我們幾個先來一把試試,五把為一輪,誰輸最多就坐椅子上看比試去。”
“沒人尊重這個大會嗎?”第一把席貳叁坐莊,跳牌後丢了一張九條,“習武之人不是最愛看這些比試了?”
“高手對決還能學到點東西,菜雞互啄有什麼好看的。”謝不暮打出兩張九條,和她的放在一起,“碰。”
“破手。”席貳叁恨恨地罵了一聲,“白崚川你一直在那看什麼呢?摸了就打一張。”
白崚川皺着眉看自己的牌,猶猶豫豫地放下,“按你們介紹的說法,好像是胡了?”
“破手!”席貳叁檢查了一遍她的牌,兩個“中”格外醒目,“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天胡!”
“不是你說要玩的,玩了又玩不起。”謝不暮重新洗牌,第二輪打了沒幾圈她又胡了。
五把下來,除了席貳叁之外的人都胡過。
“這對嗎?有本事我們比計算機某山打字誰快!”席貳叁把一手爛牌扔在地上,認命地起身準備替換謝丹秋。
“氣啥呢?動氣傷身啊。”不知何時溜過來的蘇濟運摁住她的肩膀往下按。
謝不暮單手洗牌,“玩遊戲,她輸不起。”
“娛樂可是為了修身養性,你本末倒置了。”
席貳叁把位置讓給她,“來來來,你自己試試看。”
蘇濟運滿臉不屑,聽了一遍操作技巧後信心滿滿地上了牌場。
兩局後,她掏出随身攜帶的銀針狂紮自己合谷穴,“不玩了,再玩我的學醫理念即将破碎。”
“給我也紮紮。”席貳叁幹脆把麻将收起來,“玩遊戲有什麼意思,大家看病吧。蘇濟運我來考考你,我有什麼毛病?”
“哇說話怎麼這麼像男的,腦子有毛病。”蘇濟運鄙夷地眯起眼睛,“反正無聊,就當給你們賣個面子義診了,手伸過來。”
席貳叁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我有早八綜合症,一上早八我就頭暈心悸想吐。”
“叽裡呱啦說什麼呢。”蘇濟運搭上她的脈,“易乏力,愛熬夜,氣血不足,平常不運動,作息不規律。還有一種亂七八糟的顫動是什麼?從沒摸過如此奇怪的脈象。”
“我是插件,那叫電流。”席貳叁收回手,“需要用藥調理不?”
“調理什麼調理,玩你那操作面闆玩的。”白崚川推開她,興奮地把自己的手往前遞,“你能給我改造成一天隻需要睡一個時辰的體質不,總感覺練功時間不夠用。”
“行如倔牛心若瘋狗,身體好到不需要被騙去買無良滋補品。”蘇濟運擺擺手示意她滾一邊去,“和席貳叁都腦子有問題我治不好。”
“那她呢?”白崚川拽住謝不暮的手解她的手套。
謝不暮面上不耐煩,倒也沒阻止,“我好得很,用得着她治?”
白崚川用自己的手給她當支架,“看一下嘛。”
蘇濟運暗藏欣喜,能給這樣的大人物把脈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回杏林道不得好好炫耀一番,“脈象确實有力……嗯?”
看她面色突變,白崚川連忙問:“怎麼了?有問題?”
蘇濟運垂眸,微微蹙眉,“樓主……你好像腦子裡缺了一段記憶啊?”
“說什麼呢,我什麼都記得。”
“不對,你就是缺點什麼。”蘇濟運語氣肯定,“你的身體遭過寒氣侵襲,我能感覺到有一段氣是堵着的,一定有一段非常重要的記憶被你忘記了。”
“啊。”經她一提醒,謝不暮這才想起來,“是有一段,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推進冰棺裡的。”
聽到這,永晝樓所有人都擔心地圍了上來,白崚川繼續問:“嚴重嗎?對身體有影響嗎?可以治療嗎?”
蘇濟運擺擺手,“沒事,頂多比起以前更怕冷。堵住的那段氣非常細微,說不定哪天就自己散了。”
“呃,那你再等等哈,肯定不是什麼大事對吧,藥王的門徒都這麼說那肯定不嚴重。”白崚川抓着謝不暮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在意。”謝不暮撇撇嘴把手抽回來,“而且就算我忘了我還能猜不出來嗎?”
“那就好哦?”白崚川尴尬地抓了一把空氣,目光落到她的身後突然頓住,臉色瞬間嚴肅,“你們繼續玩,我有點事。”
“啥?”謝不暮沒得到回答,隻見白崚川足下運氣躍上擂台,“不是說不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