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霜月幾人，眼神平靜：“你們能在雨裡行走，一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信息，這就是我們一開始想尋求合作的原因。”

女生也說道：“你們不是經過這裡的第一批人了，但是這之前我們都沒有露面，如果想害人，未必要找你們下手吧。多得是傻子——”

男生擡手示意她禁言，重新介紹道：“我叫譚溯，這兩位分别是李楠和關中山，我們來自一個小工會，叫「桃花源」。這是我們第一次被拉到位面副本裡來，昨天進入禁區，不知道晚上的規則所以沒能出去，卻誤打誤撞發現了光明超市的位置。”

霜月審視了一番，說道：“霜月，二次元國度。”

見另外三個人遲遲沒開口，就替他們解釋了一番：“毖卓、謝南杉、吳敏安，他們三個沒有工會。”

“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李楠好奇道。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有大哥罩着啊～”謝南杉沒忍住得瑟，“黎神知道嗎？這個位面副本一開始就是由他打開的～他和好多工會大佬都有關系呢，嘿嘿～認識霜月也不足為奇啦～”

霜月白了他一眼，毖卓扶額。

“黎神……？”李楠顯然沒聽過這個名頭，面露茫然，氣氛一下子就尴尬住了。

一旁的關中山也差不多，頻頻看向自己的兩個同伴。

但譚溯……他微微皺了皺眉，突然勾起一抹笑：“是第一次探索規則生物就拿到破壁錘，300%探索度都收容失敗，且收容失敗率100%的那位黎神嗎？”

靠。謝南杉一個咯噔，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

“啊這……我可以解釋……”他憋了半天把臉都憋紅了，“就是收容會嫉妒他的能力！故意給他使絆子！對吧？”他看向毖卓和吳敏安，瘋狂擠眉弄眼。

“嗯嗯。”吳敏安點頭點得麼得感情，毖卓閉眼不敢看。

“好了，”霜月一臉無語地打斷他們，看向對面一行人，“你們說要合作，具體是指什麼。”

“我們知道光明超市的位置，這個信息，可以免費提供你們。”譚溯說，“此外，我們還有一條關鍵信息，是隊友拼死從超市裡帶出來的。”他的眼睛鎖定在霜月身上，“用這個，我們要和你們交換雨水的秘密。”

霜月挑了挑眉。

“這個交易并不對等。”毖卓淡淡看着他，“其一，你所說隊友拼死帶出來的信息，沒有第三方考證，我們無從判斷真假；其二，即便是真的，那我們也無法确定，這所謂的關鍵信息是否有用。”他的鏡片劃過一道精光，“畢竟……關鍵信息和關鍵作用還是有區别的。”

“但我們的信息卻是貨真價實的，”他推了推眼鏡，“你也看到了，我們的确可以在雨中行走，而不被傷害。”

霜月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對這個長相帥氣的青春男大有了一種不同的認知。

先前這幾個人在黎林可的光芒下，顯得有些暗淡，她也隻把他們當成對方的同伴，甚至是小弟，是需要被人照顧的角色。沒想到失去了黎林可的庇護，這幾人竟然也能遊刃有餘。

“你說的對，”譚溯笑了笑，“那你們是否還要和我們做交易呢？”

他沒有解釋，而是把問題又抛了回來，主打的就是一個愛信不信。這樣一來，雖然決定權交給了毖卓他們，但實際上還是把他們架在火上烤，無論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吃虧——拒絕交易的話，不僅拿不到超市的關鍵信息，甚至連超市的位置都無法得知，這會浪費很多時間，期間還指不定會遇上什麼不确定的危險；同意交易的話，他們就會面臨拿到假消息甚至無用消息的風險，很可能會得不償失。

毖卓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和其餘幾人對視了一眼，心下已經做出了決定。

“說吧，我們同意交易。”

既然怎麼選都吃虧，那當然還是要交換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