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部一從廚房出來,青年就打趣道:“你這幾天一直都在看默片啊?”
“嗯,”男人不怎麼在意,撕了兩人身上的符,同時也将稻草人的火熄滅,“除了這個女人之後,還有另外兩個,都是女性。302的這個摸骨大師應該是個色鬼,他□□了其中兩個,另一個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才逃過一劫,但也在他這裡被騙了不少錢。”
“哦?”黎林可色眯眯地朝他看了一眼,擡腿放在他膝上,然後慢慢往上面蹭,“那這幾天有沒有迷途婦女過來找你摸骨啊?daddy~”
周赭溪抓住他的腳丫子,往自己這邊一拉,就讓他倒在了沙發上,自己欺身而上:“那我是不是也該問問你,這幾天找過幾個男人,嗯?”他低沉的尾音通過耳膜撩撥着青年敏感的神經,酥麻感從天靈蓋直接竄到了尾椎骨。omega的身體軟軟的,眼裡不自覺的又漫上一層霧蒙蒙的淚花:“沒有……沒有找過别人。”
“都跑到501房裡了,還說沒找過。”男人的手遊走在他的腰間,惡意地掐了一把,引來一陣抽搐和難耐的呻吟。
“不是我找他的……”黎林可淚眼朦胧,小鼻子紅紅的,說話還帶着淡淡的鼻音,“是他強迫的我。”
“倒打一耙。”周赭溪無奈地勾了勾唇,輕輕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玲玲子說,你被我标記了,就會本能地抗拒和其他人接觸,是嗎……”男人的聲音帶着明顯引誘的意味,像是盡在掌握的上位者,又像是臣服在腳下的魅魔,把青年撩得不上不下,猶如被架在火上烤。
但……總少了那麼一把火,怎麼也煎不熟。難受……
想要……又想要了……
黎林可的嘴唇無意識地微微張着,一雙迷茫的小鹿眼裡寫滿了渴求。
男人讀懂了他的意思,噙着一抹暧昧的笑,眼底卻清明。他緩緩地湊近了,近到兩人的唇就隔着咫尺,然後停住:“乖孩子,要回答問題,才能得到想要的。”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青年意識不清地想。
“是……”他被引導着,說出了對方最想聽的話,“我……接受不了别人,隻是……你一個人的……”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一聲沉重的喘息,男人雙臂的肌肉緊繃着,幾乎勒疼了他。
“可以……吻我了嗎?”青年問道。
他盯着男人的薄唇,口中不自覺的分泌出津液,克制不住地回憶起那個掠奪的吻……窒息、慌亂、又潮濕……
渾身都躁動了。
于是,在電視機播放的默片中,兩人緊緊糾纏着,在沙發上接吻。
黎林可被壓在底下,幾乎看不到臉。雙手被男人死死地限制在了懷裡,隻能徒勞地搭在對方的肩上,欲拒還迎地推搡着、柔弱無助地抓撓着……他的腿被男人擠在了一旁,虛虛地搭在沙發靠背上。突然,男人騰出來一隻手,握住他的腿根往上一擡——
青年悶哼出聲。
他有些慌亂地推開了周赭溪:“不……不行……”
不行……要失控了……
“不行……麼。”男人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野獸般的精光,被他垂眸隐去。他維持着原來的動作,肌肉微微抖動,鋪天蓋地的欲望讓他忍耐得發疼。
倏爾,他往後撤開,和黎林可拉開了一點距離:“抱……”歉。
完蛋,渣男語錄差點就說出口了。
黎林可也快速地坐了起來,一臉被欺負狠了的樣子,揚起手就朝周赭溪的臉揮了過來。
男人一動不動,心甘情願讓他撒氣。
但預料之中的巴掌沒有落到臉上,反而被那雙手捧住了臉,再之後……熟悉的香味和他迎面撞了個滿懷。青年那飽滿的、瑩潤的、馥郁芬芳的雙唇貼了過來,香甜的味道堵住了他的嘴。
小狐狸似乎沒有吻夠,一貼上來就撬開了男人的唇,然後兇猛地、貪婪地勾着他的舌頭含住,一發不可收拾。
“給我……給我……”他輕聲喃喃,似渴求又似……不滿。
周赭溪被黎林可撲倒了。
他縱情地回應着他,将手指插進對方的頭發裡,扣住他的後腦勺用力壓向自己。兩個人都極盡瘋狂,骨頭縫裡都叫嚣着渴望,想要把對方拆吃入腹。
野火燒不盡,燒得青年幾乎沒了理智。
好在男人比他還要克制,在被拒絕之後就牢記于心。
不知吻了多久之後,這場春宵終于刹住了車。
“呼……呼……”黎林可大口地呼吸,覺得自己好像缺氧八百年了。
周赭溪的狀态比他好很多,除了呼吸比平時要更沉一些,甚至還有心情幫他整理淩亂的發絲。
“可惡……”小狐狸又開始憤憤不平,想不通為什麼每次接吻他都輸給對方。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有些啞,性感到要命!聽得人……又想把他壓回去接着吻了。
黎林可忍着沒看他,趴在對方的胸口上努力用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
比如,電視畫面裡,果然又換了一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就是他的受害者了?”他有意無意地問。
“大概吧。”老幹部也有意無意地答。
兩人好像都很享受這種縱情之後的溫存時光。
黎林可突然笑了出來:“這麼說,你的個人探索度,也是零?”
“是啊。”周赭溪棱角分明的手指卷着青年的頭發玩。
“那你還不努力。”黎林可心情極好,竊喜老幹部也沒超過他嘛,“不好好看電視,淨想些下流玩意兒。”
“嗯,”男人由着他,聲音寵溺,“我下流。”
青年剛想乘勝追擊,就聽人接着說道:“我隻想和你接吻,還想和你上床,想聽你叫出聲來,看你XX時的樣子……”
“停!停住!”黎林可滿臉绯紅,緊張地摳手手。
“你不許想。”他羞赧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心跳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