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媽一口氣沒喘上來，捂着胸口就往後退了兩步。

青年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幹部攔了一下。隻聽他說道：“還有，你兒媳婦沒有找過我，她每次都是去和305的律師偷情，我以為你知道的。”

黎林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居然比他還狠。

簡直看走眼了，周赭溪哪裡老實了？

“你說什麼！？”大媽氣還沒喘勻，有聽到了一個驚天噩耗，差點沒當場暈倒，“你！你知道她去偷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哦，”男人一闆一眼地回答，“因為我們是和諧友愛的大家庭，我這麼做會破壞和諧氛圍的。”

大媽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玲玲子發出了一聲爆笑，對方被笑得無地自容，灰溜溜跑回了房。

“哎，你怎麼知道，她兒媳婦兒和305偷情的啊？”黎林可用手肘拱了拱周赭溪。

“302的兇手其實不會算命，他是個偷窺狂，”男人被拱得輕咳了兩聲，“所謂算出來的事情，都是他偷窺得來的。他房裡有個冊子，上面用卦象記錄了他看到的東西，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唔，也不能這麼說，他的卦象的确有好幾處錯誤，要不是連起來不通順，我差點就被誤導了。”

啧啧啧，這是貶低了對方又擡高了自己啊。

誰說周赭溪是老實人？

“剛剛其實挺險的，”晴水面無波瀾，但心有餘悸，“敲門的事情，我其實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劉婉早就變成了兇手，大媽如果是受害者的話，沒理由去找她。但如果大媽同樣是兇手，她們就極有可能串通一氣，無論我說聽到了還是沒聽到，都有可能會被對方污蔑，百口莫辯。”

“嗯，”方青雲贊同她的說法，看向周赭溪，“你如果沒有從卦象上看出什麼，順着大媽的引導去說的話，也極有可能掉進陷阱。所以光是澄清不夠，你必須說出她兒媳婦根本就沒去找過你，才算過關。”

黎林可倒是不以為意，他開口暫停了對話，和老幹部互相攙扶着回了302。後來不知道兩人又是怎麼商量的，總之，最終周赭溪還是和他們一起坐在了玲玲子的房間裡。但被勒令閉嘴，隻能聽他們讨論，不許發表意見。

“說說吧，你們有什麼想法。”青年撩起眼皮，看向晴水和方青雲。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是心裡有了打算，所以才看上去不慌不忙的樣子。

“605的兇手是他家的保姆，我沒弄明白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而且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留學回來的大學生要去一個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當保姆。”晴水說道，“隻能暫且懷疑她和男主人有私情，女主人疑似謀殺親夫，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哦對了，我在檢查房間的時候發現，床墊底下有一個用過的避孕套，看樣子是近期才使用的。但如果男女主人都已經死了，那這個避孕套是兇手和誰用的？”

“你房間裡也有？”方青雲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的神情，他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太對，便問道：“難道所有人的房間裡都有嗎？”

“這件事早該擺到台面上來說了，”秦燕燕斜睨他一眼，“你們不會都覺得房間裡出現避孕套很正常吧？”說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黎林可。

青年被人這樣盯着也大大方方的：“對啊，我家裡出現那種東西很正常，唔……隻出現一個才不正常。”可惜某些人表面上風光，背地裡被他老公輕輕地掐了一把側腰，差點呻吟出聲。

秦燕燕誤以為他是在秀恩愛，感覺有點心梗。

同樣誤會了的人不約而同地偷偷看了一眼周赭溪，不自覺漲紅了臉。

隻有晴水還沉浸在推理中：“其實，除了我們各自的房間，我在604和301也發現了被使用過的避孕套。”她看向黎林可，“203和702有嗎？”默認全場信息量最大的人就是他。

“203有，”青年直截了當地回答，“但702我不确定，因為我并沒有檢查完所有的房間。”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其實這一點也很好确認，702的兇手全都死了，沒有人會阻止我們搜查，可以再去看看。”

提出這樣的建議有兩點原因：第一，502的兇手死後，受害者是在他離開之後就入住還是第二天才入住的，這一點尚未可知。如果答案是後者，那麼他們現在顯然有一個可以随心所欲探查702的真空期，不去白不去；第二，他不認為702會有所謂的受害者入住。很簡單，如果有受害者的話，為什麼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見蹤影？哪怕是沒有正常進入兇殺劇情的203都有受害者的屍體，702這樣顯然不對勁。再結合702特殊的殺人方式，他暫且可以理解成，那些受害者的靈魂已經被「獻祭」了，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了，就不可能再出現在公寓裡。

因此，再去702查看一遍的收益是遠遠大于折騰的。

“我去看看。”晴水站起來就出了門，行動力一如既往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