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們說了,從無限循環裡逃出來的方法肯定跟劇情無關……你這個故事很順,emem……然并卵。】
【不對啊,照這麼說的話,景大的信息量就有些可怕了……蘇珊死的時候是第四天晚上,她是開棺之後才得知的破除天罰的方法——其中有一個就是讓還活着的小羊村村民去死。可是景大是怎麼知道的啊???有人去看了他的視角嗎???在那之前還有誰知道啊???】
【emem……我去看了,但也可以說沒看。因為我追完他的直播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時間線對不上……最開始那兩天,就如同蘇珊說的,他在利用村花的追求者獲得信息,但那些普通村民知道的其實并不多。蘇珊的那句話,其實我也一直很疑惑,她說景大和她的追求者們厮混了那麼久,但是對于很多事情還是一無所知。就當時的語境來說,她指的是景大不知道他們這十二個人已經進入了一個必死的局,“逃不了了”這件事。但是她的話前後是矛盾的,既然大家都逃不了,那麼她又在掙紮什麼呢?她又為什麼非要救新娘不可呢?……在江夜暗示身份之後,景大其實一直有在暗中跟着他,所以江夜知道的事情,他大部分也知道。不過,連江夜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破除天罰的方法,景大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他是不是去找過玄闫???畢竟玄小哥才是那個最早知道實情的人。】
【沒有,他跟玄闫一直不太熟,而且玄闫那麼沉得住氣的人,如果不是今天被逼到這份上了,還真不至于把秘密說出來。而且景大也沒去過祠堂,從頭到尾都對那裡不感興趣。】
【隻有我發現了華點嗎???景大跟着江夜,江夜能不知道嗎???而他竟然沒有拆穿這件事???啊啊啊啊啊!!!!他不會還對前男友餘情未了吧!!!】
【單純覺得沒必要吧……emem,洗不下去了,我覺得我很不開心!!!】
【蘇珊的所作所為的确充滿了矛盾,她那天還說景大完全想錯了……她認為完成「七日嫁」讓新娘去死是錯的,利用新娘妄圖殺死「它」也是錯的。但是她好像也并不覺得另一個方法是對的,景大試探她的時候她沒有明确表态,而是用别的問題轉移了話題。emem……那她到底在想幹什麼啊???為毛她死了還留下這麼多疑團啊???】
【或許是他們的人物背景故事裡有更多信息,蘇珊的祖上很有可能就是故事裡的那個靈媒,那麼她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景大這個身份,或許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卧槽???他居然還可以往下扒啊???】
……
“你為什麼認為這是個圈套?”
直播間裡,江夜也問出了這個問題。
玄闫看向他,反問道:“你知道紅棺最早是從哪裡來的嗎?為什麼破除天罰的方法會被記錄在那裡面?村長的記錄,從天罰到發現紅棺裡的刻畫,中間少了一段故事,我認為那是非常重要的一段劇情,關系到刻畫的正确與否。而且我懷疑,它之所以沒有被記錄下來,是因為,典籍上的内容,自紅棺出現之後,就不是原來的人在書寫了。村長和那名文書,或許還沒來得及寫完,就已經被替換了。”
“這些都不過是你的推測而已,你之所以不能讓大家輕易去嘗試,一定還有别的理由。”江夜沒有被他的說辭動搖,眼神依然犀利,“如果按照那上面所記錄的方法行事,會有什麼後果。”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紅棺的來曆,又怎麼會知道你所說的問題的答案?”玄闫苦笑,“如果我說,那隻是我的直覺,你會信嗎。”
江夜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似乎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什麼,竟然沒有再就此追問,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蘇珊的身份,你清楚麼。她也不認為紅棺刻畫是正确的方法,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伍澤承告訴你的?”玄闫指的是蘇珊不認同紅棺這件事。
江夜看向那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你自己說吧。”
“……好。”伍澤承不太敢和他對視,眼神不自然地打量了一下桌上其他幾人之後,才說道:“那天我和蘇珊開棺之後,看到了裡面的刻畫。内容和玄闫說的一樣,我當時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我的目的隻是倒明器出去賣錢。至于是讓新娘去死……”他突然害怕地看了江夜一眼,見對方沒有變臉色,才囫囵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是讓其他人去死,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别。可是她看完那些刻畫的反應很卻奇怪——先是一聲不吭地把它們全都劃花了,再是威脅我封口,我想要帶走紅棺也被她拒絕了。她說我帶走紅棺也出不了小羊村,我問為什麼。她說這裡被詛咒了,我們誰也逃不出去,除非我們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回想了一下那兩幅刻畫的内容,心說總不能當着她的面說獻祭村民的方法可行吧……所以我就說……那就幹脆讓新娘去死好了……”
說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往江夜那邊看了一眼,好在對方仍是沒什麼表情。
“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她把我從她家趕了出來,我不死心,一直躲在她家附近,看到她後來又出去了。我想趁機進屋偷棺材的時候,發現唐思思搶了先。我不敢和她正面起沖突,就先躲了起來。她在屋裡沒待多久,就扛着棺材出來了。我驚呆了,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單肩扛起一口那麼重的木棺啊,那還是人嗎?”伍澤承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口,雖然表演有些拙劣,“這下我就更不敢和她正面沖突了,隻能暫時作罷。”
“她扛着棺材往村子的西邊去了,後面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我不太敢跟着她,而且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就決定先回民宿睡一覺,第二天再想想辦法。”伍澤承說道。
“你還不死心啊?”林莎有點一言難盡地看着他,“那口棺材很值錢嗎?”
“那當然……”土夫子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趕緊收住了嘴,支支吾吾地回道:“值……肯定還是值點錢,我這次什麼也沒撈着,就隻剩那口棺材了,這才想盡辦法要把它偷出來……”
“别說無關的話題。”江夜皺了皺眉。
“好……好。”伍澤承被他一說,立馬變成乖巧小學生,“第二天我又去了她家,但是在外面徘徊的時候被她發現了。她逼問我是否看清了刻畫的内容,我心想蘇珊已經死了,她死前那晚要我不要對别人說起,說不定她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秘密死掉的,那我肯定不能說啊!我就咬死了說自己不知道,然後……然後就把一切……推給玄小哥了。”
他讪讪地看着當事人:“不好意思啊,我那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說她就要殺我。”
玄闫皮笑肉不笑:“你認為她就不會殺我嗎?”
好家夥,溫柔大男孩都學會反諷了。林莎支着下巴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