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麼又是鬼打牆?”林莎煩躁地撓頭,“再這麼下去,天亮了也找不到人。”
她皺着眉頭,轉頭看向正捧着攝影機四處觀望的胖子:“怎麼樣,還是看不出什麼門道嗎?”
盧比鹌的頭從機器後面冒出來:“周圍太黑了,一時很難分辨鏡頭裡面和現實場景有哪裡不一樣。”
薛凱也苦着一張臉:“姐,我眼睛都快瞎了,我還隻是個大學生啊……”
“啧,一邊兒去,大學生怎麼了,等你畢業了有的是社會的毆打。”林莎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倆靠不住,決定親自上。
然而等她自己扛過了機器,才發現果然不簡單。
光線暗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樹木花草太多,而且都長得很像,缺乏一個明确的參照物。有時候鏡頭略過這邊,再照回來就差不多把剛剛看見的場景忘掉了。
幾人在墳山外面鬼打牆了一個多小時,仍然無計可施。
“姐,都這麼久了……他大概已經涼涼了吧。”薛凱哭喪着臉,這一圈又一圈地繞,給他累得夠嗆,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去休息。
林莎冷笑一聲:“他死了,我們也得陪葬。”
該死的江夜,自己把老婆丢下了,活該他喪偶。
“啊!”林莎的頭發差不多已經被她撓得全打結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過了幾秒鐘,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幽幽地看着樹林深處的方向,來了一句:“說不定,還有别人在幫他呢。“
“誰啊?”盧比鹌早在十分鐘前就關掉了機器,在一旁靠着樹幹休息了一會兒,此刻又來了精神,“你是說宋瀾嗎?”
“或許吧。”林莎不置可否。
她掉頭往幾人來時的路走去,竟是真的準備撤退。
“不是,我們就這麼走了啊?”胖子一手提着一個機器,屁颠屁颠地跟了過來,“你不是答應了江夜嗎?要是黎小哥出什麼事,咱們怎麼跟他交代啊?”
“啊——啊!”林莎雙手扯住自己的頭發,用力之大連胖子都怕她把自己薅秃。
她大約是心裡也憋着氣,搶過盧比鹌手裡的攝影機就朝着墳山的方向扔了過去:“我哪兒知道啊!要是換了江夜自己在裡面!我才不會這麼糾結呢!去死吧!”
沉重的機器在她手裡劃出了一條很長的抛物線,卻在抛物線還沒完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會兒。
“靠!”林莎第一個反應過來,沖着機器的方向就飛奔了過去。
“诶诶?等等我們啊——”盧比鹌騰出了一隻手,順勢拉住了身後的薛凱,把并不怎麼情願的小少爺也一并拖走。
“為什麼還要帶上我啊——!?”小少爺虧就虧在了反應慢這點,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迫跑了起來,最後一個字都喊得破了音。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笑死,這三個人承包了我今晚的笑點~~~】
【诶诶,我有點懷念三傻了~~~嗚嗚嗚嗚,他們現在在幹嘛呢???】
【指路:三傻在一個名叫「性轉人生」的規則生物裡,哈哈哈哈哈哈!!!有時間的快去看!!!三個人都被迫男扮女裝,謝南杉穿開叉長裙都已經毫無負擔了!!!】
【愛瑪,這麼辣眼睛的嗎???毖卓呢???他那張臉和女裝很适配啊~~~】
【配極了!!!高嶺之花,冰山禦姐,嗷~~~好想做他的狗~~~】
【好社死啊~~~他們出來之後還能直視彼此嗎???】
【可以直視彼此,但大概直視不了爸爸,哈哈哈哈哈~~~~就他們三個對爸爸的崇拜程度來說~~~】
【艹,你覺得爸爸就能直視他們了嗎???大家都社死,誰也别瞧不起誰~~~】
【該說不說,爸爸雖然是個笨蛋美人,但他好像從來沒有拖後腿~~~從蘇珊的死這裡就能看出來了,作死的會員還真多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表面上看起來他好像一直在被江夜保護,但其實江夜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鴿他啊……這都不“追妻”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哈哈哈哈我都有點心疼他了……不過以他的智商來說,估計上演不了火葬場劇情……你們沒看見他每次被哄一哄就原諒對方了嗎???】
【霧草,這不是智商低,這是情商高啊~~~情緒這麼穩定的嬌妻,誰不想談啊~~~】
【靠,爸爸的手段罷了……你們得看且看吧。】
……
黎林可嘗試着走了一段路,想象中的各種恐怖場景都沒有出現。
他停下腳步,微微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往前的時候,感到一股熟悉的寒意繞上了自己的手腕。條件反射的害怕情緒湧了上來,但下一秒又被驚喜沖散。他甚至有些雀躍地說道:“是你嗎?你是來幫我的嗎。”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對方牽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青年徹底放下了心,蹬鼻子上臉開始提條件:“你知道我要找的東西在哪裡嗎?”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但他感到自己的手裡,似乎多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