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因盯着林莎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當然可以。”
他十指交叉,用手肘支在桌上:“先說說我的任務和劇情吧。我昨天的任務,是和李丸一起,協助蘇珊勸說新郎逃婚。”
被cue到的蘇珊和李丸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但我是個嫉妒心很強,内心又很陰暗的人,所以我壓根就不希望蘇珊能成功。”景韶因再次提到他的角色時,已經接受度良好,“所以劇情要求我不必太賣力,随便勸幾句,拉着蘇珊回去就得了。可是——我應該沒有按照劇情說的那樣去做。”
“哦?你叛逆期貫穿到中年了?”林莎挑了挑眉。
長發男人仍然維持着禮貌的微笑,眼底的寒意有如實質:“林小姐如果不想聽我說話,我可以到此為止。”
“……”
這家夥可真記仇啊。
林莎惹不起躲得起,頓時安靜如雞。
“哈哈,林莎平時說話就是這麼不經大腦的,你别跟她一般見識,接着說,接着說哈。”胖子一邊擦着汗一邊打圓場。
好在景韶因也不是真的不打算往下說了,借了台階下便也順水推舟:“我之所以作出這一的推論,是因為早上醒來的時候,在後腰處發現了一個黑色手印。”
他饒有興緻地盯着林莎:“林小姐想要看看嗎?”
呵呵,不了,謝邀。
林莎尴尬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
然而,另外兩個和他一起去找新郎的女生卻坐不住了,紛紛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奇起來。
“黑手印!?”蘇珊驚呼,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也渾身酸痛,頓時一陣後怕,恨不得趕緊上樓讓李丸幫她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同樣的印記。
“嗯,”景韶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以我的性格,不會坐以待斃,真的按照劇情把你們拉回去就算完事。我肯定是推門進去了,所以,這手印很可能就是新郎留下的。”
“哦?”林莎的嘴角連AK都壓不住了,“大少爺還真是魅力無邊啊~”
言外之意,手掌印不是攻擊造成的,而是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造成的。
景韶因黑着一張臉,皮笑肉不笑:“比起某些男人婆來說,當然。”
“祖宗啊,你倆别鬥嘴了……”盧比鹌作為這些人裡面唯一和兩位都有交情的,隻能被動地夾在他們中間充當和事佬,“能不能說說關于這件事的推論啊?”
說完,他怕林莎那個大黃丫頭又整出什麼幺蛾子,趕緊糾正道:“要正經的!”
“啧,”林莎白了他一眼,“誰不正經了?行行行,我整理一下重新說。大少爺的身手咱們是清楚的,普通人沒可能在他身上……咳咳,沒可能讓他吃這麼大一悶虧。”
說到“悶虧”這裡,長發男人又朝她扔過來一記眼刀。意思是,如果她再敢胡說八道,他就一定會動手把她的嘴給撕了。
在場其他人的表情也是頗為耐人尋味。
林莎默默抹了一把冷汗,果然嘴瘾不是這麼好過的。
你這是嘴賤吧?盧比鹌瘋狂瞪她。
接下來她的用詞就規矩了不少:“所以,我推測那位新郎,很有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蘇珊和李丸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悚。
不是人,那是鬼嗎?
她們昨晚竟然和一隻惡鬼待在一起?
李丸往蘇珊的肩膀上一靠就一副需要被搶救的樣子,小姐妹強行給她掐了人中才給救回來。
“這是怎麼了?”林莎不明所以,“你們都好好的在這呢,就算昨晚見鬼了又怎麼樣?”
“姑奶奶您就别瞎說了,沒聽說過鬼留下印記的詛咒嗎?隻要人沒死,鬼遲早還會再找過來的。”盧比鹌要是坐在林莎旁邊,高低得給她的嘴捂住。
“啊!真的假的!?”
得,這下兩個姑娘都要被吓暈了。
“呵呵,”林莎嫌棄地看着對面的胖子,“你說的有比我好聽嗎?”
最後,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裡都透着一股濃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譴責。
直播間:
【笑不活了,這倆情商都堪憂啊……】
【不過他們分析的都還挺準确的,基本上都能對上昨晚發生的真實情況。隻不過就是進門以後的描述模糊了些,玄闫和景大的遭遇,總結起來都是有鬼。】
【林莎姐他們昨晚也遇到鬼了呀,那些無臉人不是鬼嗎???那倆大棺材往那一擺也挺吓人的……】
【诶?等等,江夜大大那裡是不是單人視角啊???除了他沒人知道進入禮堂之後發生了什麼……】
【艹,好像是诶,攝影團隊和他在禮堂那裡就分開了,先前按同一個視角劃分是不對的。】
【啊啊啊啊!!!速來一個看過江夜大大視角的同學過來彙報!!!着急,在線等!!!】
【别想了,江夜直播間也在禮堂大門關上之後就沒有畫面了,如果不是有收容會的溫馨提示,我還以為他遭遇了關門殺呢……】
【霧草,也就是說,他如果不來現身說法的話,沒人知道禮堂裡面有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這樣啊!!!我的好奇心已經被釣起來了!!!】
【樓上先别雞叫,這又不難猜,其他人關門之後都見鬼了,我估計他那邊也是~~~至于更細節的,我估計他也想不起來~~~】
【别瞎幾把琢磨了,江夜大大不能來了,他又去找爸爸偷情了~~~】
【擦,還以為他是個事業咖,怎麼也是個戀愛腦啊???】
【他他他他他,他長這樣一張臉,居然是個粘人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