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抄上門闆就開砸的愣頭青已經石化了,剩下毖卓一個人一邊在原地倒吸涼氣一邊思考應對的方法。
無語啊,這兩人該不會把大神給砸傻了吧?
他為什麼要親boss啊???為什麼要這個時候親啊???非親不可嗎???boss的唇軟嗎???啊呸!
想啥呢!
“咳咳……”無奈之下,他隻好戰術性地咳嗽了一下,希望大神聽到之後能夠注意一下風化影響。他們三個雖然不至于還是什麼祖國的花朵,但可都還是待字閨中,啊呸,沒有談過戀愛的小雛菊……啊呸!能不能有個正常人了啊!
艹啊,他們誰能有顧朔心裡炸裂啊!?
論,為什麼他一個直男,會莫名其妙把boss給吻了?
This is a question。
“唔。”
顧朔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在陰溝裡翻船……沒有吃上肉也就罷了,竟然還被對方給反咬了一口。他嘴唇吃痛,身體順勢往後一仰,順手就想掐住醫生脖子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
青年的眉毛含恨往下壓了壓,終于還是沒有對着一個毫無反抗能力、尤其是沒有任何觸覺感受的人痛下“殺”手。
“先進辦公室,外面不安全了。”黎林可說着,捂着流血的眼睛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另一隻手指向謝南杉,“你在外面守着,要是有護士來了就把她們引走。”
謝南杉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啊?我?就我自己嗎?”
黎林可沒功夫跟他重複第二遍,指揮毖卓把地上的醫生扛起來,自己率先走向醫生的辦公室,不假思索地推開了門。
正如他所料地那般,這一整層樓沒有其他的NPC,辦公室裡空無一人,甚至都沒開燈。
青年進去的時候順手摁了下開關,白織燈被點亮的瞬間,幾人看清了裡面的陳設。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一張醫生專屬的座椅和一張給病人準備的木闆凳,旁邊是兩個資料櫃,裡面放置着一些醫學專業的書籍和曾經獲得的榮譽。
“把門關上。”黎林可走到辦公桌前,抽了兩張紙巾按在了自己的左眼上。眼睛的疼痛已經到了他無法忽視的地步,甚至摸上去都能明顯感到整個眼眶裡的組織都已經腫了起來。但他始終沒有去管,隻是默不作聲地查看着辦公桌上的東西。
毖卓和吳敏安關上門之後,對他的狀态不由得有些擔心:“大神,你的眼睛,要不要去處理一下?或者我和吳敏安到藥房去找找有沒有消炎的眼藥水先用上?”
青年頭也不擡,在查看完桌上的東西後就開始翻找起抽屜:“一樓一共有三個護士巡邏,一個負責大廳和左邊走廊的區域,一個負責中間的走廊和電梯間的範圍,另一個負責右邊的走廊和安全通道。你們從安全通道下去,十點左右第三個護士會回休息室十分鐘,趁着這個時間經過她巡邏的範圍。第二個護士正好會在電梯間蹲守,你們可以迅速通過中間的走廊,到大廳裡找個地方貓着。五分鐘後可以進入左邊走廊找到藥房,那之後你們隻有三到四分鐘的時間找藥,并且要趕在第三個護士返回巡邏之前抵達安全出口,不要超過這個時間。”
青年說話的語速很快,但說得卻很清楚,毖卓和吳敏安隻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幾個重要的時間點。當然,即使他們沒有聽清,青年也不會再給他們解釋第二遍。
二人離開了之後,辦公室裡就隻剩下了黎林可和陷入昏迷的醫生。
辦公桌上面很幹淨,隻有一些醫院常用的空白表格和記事的筆記本,裡面沒有什麼有用的内容。抽屜裡也大多是一些衛生用品,比如紙巾、棉簽、酒精、消毒免洗液、醫用口罩、手套、護目鏡和體溫計等……最終他是在桌子下面的櫃子底下發現了一張無意間掉在縫隙裡的紙,上面記錄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陳勇,4月18日13:00入院,入住7樓713病房一床;王凡,4月18日16:00入院,入住7樓708病房一床;彭佳,4月18日19:00入院,入住5樓511病房三床……】
一共有十個病人的入院信息被記錄了下來。
但是,沒有病症、沒有治療方法、沒有指定責任醫師。
總的來說,這張紙上面的内容相較于正常的患者入院資料來說,缺少和很多内容,看起來就像是醫生本人自留的備忘錄一樣。又或者是……因為他們身上有着什麼共同的秘密而被歸在一起記錄了下來。這十個人背後所隐藏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規則生物的核心真相。
可是他們會在哪裡呢?
醫院的病房中嗎?
時間,又會不會是解開謎題的關鍵呢?
将這張紙折好放進口袋之後,黎林可還對辦公室裡的兩個資料櫃搜索了一番,然而卻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和4月18、19日相關的信息。這裡除了那張疑似被遺落的紙張之外,幹幹淨淨,就好像有人特意清理過的一樣。
清理的目的是什麼呢?規則生物收容會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安排,空間裡的一切反映的都是客觀的真實……或許,是有人想要掩蓋這裡發生的什麼事情,不想别人在事後發現任何端倪。
青年陷入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謝南杉的聲音:“你們幾個怎麼過來了?”
誰?
黎林可的腦子裡忽然有某種不妙的預感一閃而逝,想确定那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根本無法再找到任何的痕迹。他擡起頭,用唯一還能視物的右眼盯着門的方向。不一定非要看到什麼,但他直覺自己那不妙的預感和門外的人有關。
青年皺了皺眉,起身準備出去。
他在門口時稍稍停頓了一兩秒,突然蹲下下來,抓着門邊倒着的醫生的手匆匆在什麼東西上寫了幾個字。随後,伸手撐開醫生的眼皮,确認他還是昏迷的狀态,就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而短發女生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在房間裡待太久了……我們有點擔心,偷偷看了走廊裡面沒有人之後才出來的。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此時的走廊已經熄燈,隻有幾盞應急通道指示标還亮着綠光,一股深深的不詳感籠罩其中。
青年原本沒有把這些人不聽安排随意就跑過來的行為放在心上,但他的腦袋突然就脹痛了一下。他不由得低頭忍耐了兩秒,再擡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時候,瞬間瞳孔皺縮。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