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狀态跟進入副本之前沒什麼不同,既沒有突然改變種族,也沒有在醒來後就發現多出了什麼東西。
赤王陵在遠處靜默伫立,所有一切似乎并無片刻變動,沙漠裡的傭兵說,這是尋常的一天。
我沒有帶出來任何外物,又确實收獲良多,至少,我現在回去能夠去讀教令院了。
「學習能力:98。」
「隻要你想學,沒有學不會的知識。」
「還有個執政能力被灌到了87。」
在須彌副本裡,我得到了在這個智慧的國度生存最要緊的東西,習得更多知識的能力。
根據迪希雅的介紹,沙漠跟森林裡的生存法則略有些不同,森林對于求知有一種……
她頓了一下:“緊迫感。”
“據說是因為五百年前的黑天。但這些知識都在智慧宮,不是學者無權閱覽,教令院隻是放出了這樣籠統的消息。”
而談及學者們的求知欲,迪希雅能夠說出來的見聞都在沙子裡,她遙遙指了個方向,“那裡,因為赤王留下來的東西死了一堆學者。”
沙漠裡永遠不會缺少從森林過來的學者,就像森林裡永遠不缺少從沙漠過去的傭兵一樣。
人長着腳,會尋求自己想要尋求的東西。
在地道的須彌人眼中,須彌的曆史一直如此:沙漠裡的四位神,花神和赤王在一次災禍後下落不明,草神在黑天過後力量大損至今未曾恢複,還有一位記載太少,隻知道跟三神關系匪淺。
也是從這些認知中,我意識到了我現在可能真的能去教令院,靠着對這段曆史的合理性猜想快速拿到教令院的畢業證書。
「我去因論派或者素論派拿個教令院畢業證書怎麼樣?」
「可以。」
在沙漠裡鍍金旅團好使,在沙漠之外,學者的身份具有相當的便利性。
于是我跟迪希雅去往了阿如村。
系統說我的求生欲每次上線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副本裡是被幾個人的情感逼得,現在又是覺得學者好使。
當然,它也給我提出了中肯的建議,說:「可以去找艾爾海森。」
我知道找他是最佳選擇。
須彌的大書記官對教令院的入學标準自然是了如指掌,在不透題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将我教成人中龍鳳。
但經曆了副本這一遭,我多少是對艾爾海森有了些感情——
「你隻是骰出來他走的是比較純愛的路線。」
「我現在就不能是純愛黨嗎?」
「呵呵。」
——隻在虛空裡跟他說了一下我準備結束旅途,在阿如村潛心學習為考上教令院做準備。
他的回答是一長串的書單。
以及簡短的一句:“選好了發我。”
那真的是很長一串書單,六大學派的知識學到深處都有共通之處,而依照艾爾海森對自己的标準,這份書單屬于是,選了哪個類别學成了都能在入學最初階段成為備受矚目的天才。
換句話來說,這書單的名字可以是百分百入學指南。
隻要學的夠多夠深,入學考試自然是不在話下。
我選了因論派的書籍。
那書多到什麼程度呢?阿如村的商隊特意為它準備了一隻馱獸。
事實證明這準備非常有必要,阿如村的守護者坎蒂絲說書險些沒能裝下。
書是新書,拆開整體包裝,将它們拿出來,一張書簽夾在書中間,綠葉做成标本後又成了書簽,樹葉的脈絡清晰可見。
這樣的書簽,我記得艾爾海森有幾個。
艾爾海森倒沒有在虛空上給我發消息說我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問他,他的虛空更傾向于回答機,我輸入問題,他看到了就輸出答案,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我在阿如村的學習生涯很充實,迪希雅偶爾還能看到我出門透口氣,随機逮到一個阿如村的小孩子就開始念經,好好的小孩從笑臉變成哭臉,還不能跑。
“你這是在教他們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