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不會是隔壁。”
霁炀要避的不是冊子,而是B組。
他不會給人平白利用的機會。
所以,有人注定會失望。
……
黃二氣的磨牙。
霁炀閉了眼,“好好睡覺,補充體力。”
黑暗裡,黃二歎了口氣。
霁炀緊跟着翻了個身,輕聲說道:“少消耗天賦。”
————
這邊江漾和南柯簡單說了兩句話後,倒頭直接睡下。
然後一前一後,在天剛剛放亮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好餓...”江漾抓了抓睡亂的頭發。
“别想了,昨天中午你和霁炀沒在,藝人要控制飲食,隻有中午一頓。”
這意味着,江漾還要忍一個上午。
強壓着胃裡的抽搐,青年認命地下了床。
一個晚上過去,保安的制服貼在身上,黏膩感讓人忍不住直皺眉頭。
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江漾謹慎地問了句,“誰啊。”
“是我”,霁炀的聲音傳來。
江漾上前,開門後入眼便是一身“嶄新的”淺色襯衫搭配深色長褲。
側身放人進來,臉上羨慕神情不加掩飾,随即沮喪,“你怎麼還有衣服啊。”
南柯刷着牙從洗手間出來,含糊不清地講:“哦,忘記跟你說了,洗手間裡有衣服,好像是統一的。”
江漾眼睛放了光,等南柯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歡喜地走了進去。
鏡子前,沒戴眼鏡的青年手搭在水池邊,整張臉近乎是貼在上面的。
挂着水珠的臉頰,白皙紅潤。
形體課上黃二說他長了近乎十歲,可随着課程的結束,并沒有在臉上留下什麼。
他還挺好奇自己三十多歲時的樣子的。
江漾後退,手摸向水池一側,眼鏡架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态。
不過,半敞開的領口還是為他的乖順添了一絲不羁,腰側的弧度也在貼合的襯衫下被淺淺勾勒出了形狀。
【鑒于形體課死亡人數過高,形體課已關停】
【關停課程數兩個,即将進入Un娛樂審判-第三天】
隔着門南柯在外面念出了系統新的通知。
……
第三天!
江漾出去時,走廊的廣播恰好響起。
“請所有藝人即可前往大廳,培訓即将開始。”
門外有了響動,所有人帶着疑惑和不解穿過走廊到達大廳。
大廳中央的高台上,Ali和三個執行經紀站在一起。
江漾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他們還沒接觸過的C組經紀人,表面上看和其他人并沒什麼區别。
“根據排名,所有人将進行重新分組。”
“别好自己的等級牌,按組站好。”
江漾手朝褲子口袋裡摸去,再伸出時一枚标注着B的金屬徽章就夾在了他的手心。
似乎,當時做保安隻影響了他玩家的身份,徽章還在,那麼...他還是藝人?
大廳内響起一陣哭嚎,“我的徽章呢,我的徽章不見了。”
“我的也不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我昨天跟你一起睡的!”
場面瞬間亂作一團,Ali沒說話,冷漠地望着衆人。
黃二趁亂快速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回來壓着聲音說道:“B組的人幾乎都沒有徽章,丢徽章的是A組和C組的。”
那麼誰偷了徽章,答案很明顯了。
終于Ali微微擡起了手,江漾扯了下霁炀的袖子,幾個人轉向高台。
女人擺擺手,發号施令,“違規者,帶去-3。”
她說的違規可不是偷了别人徽章的小偷。
後台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沖了出來,有人試圖反抗,卻當場遭到吞噬。
Ali繼續說道:“沒有徽章的,排隊跟C組執行經紀離開。”
人不情不願離開,再分散成兩組,和第一天一樣,一組40,場上正好剩下80個。
江漾算了下,死亡率要接近30%了。
“有幾個B組的沒走”,黃二說。
這意味着從現在開始,徽章真的變成了可以被争奪的東西了。
“今日剩餘培訓内容為台詞課和表演課。”
“拿到A組徽章的藝人默認為台詞課,拿到B組徽章的藝人默認為表演課。”
江漾他們這才注意到,原本戴着D組徽章的Maple,如今已經替換成了B。
霁炀A,南柯A,江漾B,黃二B。
南柯來回在Maple和江漾身上打轉。
江漾和霁炀都沒有玩家身份,他跟黃二搭檔推主線任務比較合适。
江漾了然地把徽章拍進了人手裡,“那你去表演課,我去台詞課。”
台上,見到這一切的Roue默默挑起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