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他圖什麼呢?而且他怎麼跑?跑去哪兒?”
霁炀一連串地發問,指出了選項2的不合理。
“如果,他是在我們完成任務時逃掉的,那麼又是誰從五樓下來的?他現在去哪兒了?”
“可能這就是星線會引導你去五樓的原因。”
因為,胡近已經不在了。
或許不單單是星線推動了南柯的願望,前輩也同樣利用了南柯。
秘書上了五樓,拯救了受欺負的“胡近”,而裝作胡近的“前輩”便借助胡近的身份順利下樓向他們傳來了關于213的消息。
“可問題是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我想,是因為那個小孩。”
213沒有别的東西了。
……
南柯手一攤,“還有一分鐘,所以我們有答案了嗎?”
“你什麼時候許的願?”江漾問。
“在進了胡近的迷宮之後。”
“那麼我想,如果沒有星線的幹擾,答案應該很簡單。”
迷宮在前,秘密在後。
可倘若沒有了迷宮,追尋秘密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切,隻是因為南柯的願望。
但是這和胡近無關。
而答案從一開始就告訴他們了。
一個欠下公司巨額違約金并遭到其他練習生霸淩的男孩。
他的秘密顯而易見。
“屈辱。”
【恭喜玩家南柯對“胡近的秘密”探索成功】
南柯問霁炀,“你覺得那個前輩,是無主之地的人嗎?”
“我不知道。”
————
南柯在表演課的籠子裡緩緩睜開了眼。
江漾還有些沒緩過神,霁炀已經起身警惕地盯着不遠處。
等南柯從地上站起來後,霁炀視線内一大片沒有眼睛的人便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空洞但直勾勾。
江漾也看清了霁炀他們先前說的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的樣子。
“他們怎麼在這兒?”南柯不解。
蘇醒後還要再過三分鐘才會被送去宿舍,他們隻能等。
霁炀在籠子裡轉了一圈,“我想,不是他們SAN值清零了,是這些人動的手。”
一大半籠子的玩家都倒下了,大部分人眼睛緊閉,隻依稀從兩個睜着眼皮但丢了眼珠的身上判斷出當時的情況。
而現在,兇手統一聚攏在其中一個籠子周圍,不知是什麼意圖。
“那個好像是田玉的籠子。”
“共鳴?”霁炀眉頭微蹙,“你們在這裡待着,我去看一下。”
說完,霁炀拉開籠子走出去。
籠子回彈時發出叮的一聲,江漾心裡一顫,“你小心些。”
霁炀沒說話,指尖捏出兩張撲克牌,對面數量近二十個,他要速戰速決才可以。
每走一步,他都在暗暗觀察着她們的反應,可無論他走到哪裡,她們空空的視線都仍舊彙聚在南柯身上。
終于,霁炀确定了她們鎖定的課上的“玩家”,動作直接大膽起來。
穿梭在她們之中,他也總算見到了被人群包圍住的田玉。
田玉癱在籠子裡,手腕處的血迹從縫隙流出大片。
旁邊蹲着一個套着巨大灰色鬥篷的女人,發現霁炀時,急忙舉起一個老式相機,對準霁炀的臉就按下了快門。
有眼睛,但臉上戴着口罩。
可按完後眼睛跟着瞪大明顯動作一僵。
“你不是藝人?”
霁炀趁機舉劍挑掉了她的帽子,另一隻手跟着丢出撲克牌劃向她耳邊勾着的線繩。
線繩齊齊斷開,女人下意識捂上臉,可霁炀還是看到了。
她不甘心地瞪了霁炀一眼,緊跟着和所有無眼人一起消失在了山洞裡。
霁炀走進田玉的籠子,蹲下身探上人脖頸的脈搏。
還有呼吸...
江漾在她們一衆消失後就和南柯跑了過來。
南柯一臉心疼地兌了止血噴霧。
“沒事兒,回去都算黃二的。”
南柯内心OS:謝謝,有被安慰到。
在藝人宿舍的黃二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不應該啊,多少年沒感冒了...”
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吧。
他小心看了眼坐在他對面呲牙的星野,星野不耐煩地問道:“江漾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