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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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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溫柔,我才感覺不到痛。謝謝。”程澄拿起架子上晾的半幹的衣裳套在身上。出門就帶兩身衣裳,毀了一身,隻能穿這個洗過不久還沒幹的了。

“這衣裳還沒幹,穿着于傷口不利,月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還有新做沒穿的,可以送你。”

“謝謝,沒事。我有内力,這點濕氣無妨。”

“啊!”譚半夏驚得不輕,看着她跟自己年紀相仿,不想她不僅會武功、懂醫術,還有難以琢磨的内力,連兄長都是延請名師教導才得以習得。

想了想她便釋然了,二殿下的姊姊自會有名師言傳身教,習得内力輕而易舉。

習武之人皆可修習内力,内力作為一種強健自身體魄的技藝能将武力錘煉得更加有力。

程澄打小便習得内力護體,隻是這内力,平日可護體,一旦她動用師傅所傳破心法外放内力,使其變成一種有形的攻擊方式,不久便會内力散盡,皆因她修習破心法時岔了氣。

當今世上,習武之人不少都有内力護體強身,破心法卻鮮少人知,寥寥數人有幸習得。

破心法乃易天自創心法,他看得上的,心情好會授其心法,看不上的,不論心情好壞,連理都懶得理。

“月姑娘看着與我一般年紀,功夫當真是高,怕是與家兄不相上下。”

程澄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答,将劍卷入腰中帶,提起包,道:“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客棧,她最後還是為被那些人沖破的窗子賠了十兩銀子。

她與小翊同乘馬車,将馬交給侍衛牽着。譚家兄妹駕着自己的馬車跟在隊伍後面。

“她傷勢如何?”馬車上譚冬淩問道。

“兩道刀傷,都不嚴重。”譚半夏回道,随即轉問道:“兄長覺得她究竟是什麼人?與二殿下關系匪淺是其一,上藥包紮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過。”

“難說,殿下喚她姊姊,可她看起來并不像王族人……不過身份絕不簡單。”譚冬淩回想她提及的兩個人名,那可是他們尋常百姓不敢直呼的大人物之名,貌似都與她有幹系,那群刺客亦是。

“她的傷藥不是普通藥材,配方甚是巧妙。”

“不用在意她,你自幼跟家中長輩學醫,又得祖父親自教導,醫術在年輕一輩算佼佼者,要有信心。”

“嗯,謝謝兄長,我沒事。”不過一個藥方,譚半夏未深想,自己少見外傷,對藥方的配置不如别人,并不覺得多失落。隻是往往越是優秀慣了的人,在遇到比自己強的人時,落差反而越大。

東方翊的馬車裡,程澄問道:“王後得的是什麼病?宮中太醫怎麼說?”

“不瞞姊姊,病得不是母後,是父王。”

她瞬間理解為何告示要寫王後,君王病重是國之大事,越少人知曉越好,否則定會亂軍心、動國本。

“去年十月,父王聽聞墨月國遷都一事,就病倒了,不過沒幾日便好了。那時候落下偶爾咳嗽的毛病,以為沒什麼大礙。數月間父王晝夜操勞軍營政事,兩個月前又病倒了,這次身體日甚一日。我知道你先前去了碧玉城,便去那尋你。”東方翊解釋道。

“太醫怎麼說?”

“說是……痨病。”

“肺痨嗎?”程澄眉頭緊鎖,古時的肺痨是現代的肺結核,該病在現代早已被攻克,可在這裡仍屬不治之症。

“我知道這個病會傳染,姊姊不想去,我理解的。但能不能求你去看看父王,宮裡的太醫治不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我是醫師,什麼樣的病症我都不會放棄。不過這病是不治之症,我沒把握。師傅亦曾說尚沒有治愈的方法。”

“嗯,我明白的。”東方翊低語道。

程澄抓過他的手腕,脈象正常、氣息平穩,心想,暫時沒事。

“姊姊我沒事。”

“嗯。”

他們在府衙住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就出發了,郡守大人親自送行。馬車在官道上行駛,不算颠簸。

時值晚夏,越往東走,天氣越熱。晝長夜短他們趕路速度很快,夜裡大多在野外休息,對此譚家兄妹無半句怨言始終緊跟大部隊日夜兼程。

中間有一次在就近的城鎮落腳,小翊買了兩套新衣裳給她,不禁讓她贊歎孩子長大了,這麼會察言觀色,還知道她缺衣裳。

閑聊的時候,她偶然提起譚家兄妹,方知那日小翊為何欲言又止。

譚家世代行醫,曾出過幾位在宮中任職的醫官。她見過的那位譚太醫正是兩人的祖父,官至太醫令,前些年辭官回鄉。剩下的譚家人尚沒有人能達到在太醫院任職的能力。

此番譚家派最年少的譚半夏前往南都城,譚太醫是仔細思量過的,半夏在年輕一輩是資質最好的,王上曾有意招攬女醫官,比起其他人學術不精,不如讓她前往的希望更大。

數日後,衆人于深夜趕至南都城,城門、宮門處的守衛聞訊立即開門迎人。

程澄與譚家兄妹跟着小翊直接前往啟王的寝宮。寝宮外十數名圍着布巾的侍衛守着。

程澄與小翊兩人先入殿,譚家兄妹在殿外候着,殿内有些悶熱,王後在床前侍疾,面容很是憔悴。

被要求帶上布巾時,譚半夏心裡已了然王後得的必定是某類傳染病。

“王後,二殿下帶着月醫師回來了。”李全低聲禀道。

“母後?”他輕喚道。

墨曉靜看見他,喜不自勝,面色恢複了幾分神采,激動地抱着他道:“子羽你可算回來了!”

東方翊及冠後,取字子羽,如今其母、其父、其兄皆稱他子羽。

“清兒快替王上看看。”她緩過神來,提醒道。

“好。”程澄也顧不上那些虛禮,上前查看。

距上次見啟王,他消瘦甚多,額間細密的汗珠,額頭脖頸微燙,脈象可斷肺部受阻有病躁,看到枕邊帶血的手帕,種種迹象都是肺痨記載的症狀,而且是晚期。

“啟王咳血多久了?”

“有五個月了。怎麼樣?”

“不好說。先觀察一夜。能否将啟王的醫案拿來?我想看看。”

“李全去取來。”墨曉靜吩咐。

“王後,譚氏亦有人來,是譚太醫的孫女,是否讓她進來替王上診治。”李全适時禀告道。

“準!”

許是屋裡人多響動有些大,東方暮白迷迷糊糊醒來,便咳嗽不止,來不及用手帕,一口血咳到了地上。

墨曉靜抽出手帕趕到床前,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他手捂胸口,大口呼吸,看見月洛時,眸光微沉,道:“孤的病,如何?”

“有待觀察……”

“呵……沒用的東西,退下吧。”

“王上,這位是譚太醫的孫女,自小研習醫術。”李全推進殿等候的人上前。

“民女譚半夏,參見王上、王後。”譚半夏進殿就看到王上咳得吐血,再看那消瘦的身形,一眼就認出這是肺痨。

她外祖母、母親、父親都因此病相繼過逝,這是她知道的第一種不治之症,而且傳染極高,她極力克制心底的恐懼,說話的聲音略有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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