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不能說?”
“一個都不能說!”
韓以遊略感無言以對,不過随後便不再糾結了,誰還沒個秘密了!自己家的事亦沒告訴過他,又何必逼他和盤托出。
“那蛇血是你要用?”
“嗯,難得的好東西。”
“不過隻取回來一壇,那蛇死的時間有點長,血都幹得差不多了。”
“勞你們跑這一趟,一壇夠多了。”
“你用那血要做什麼?”
“制藥。”
“哦。”
“大兄他們也知道這事?”她問道。
“我就是從谌軍那聽來的。不過王上那裡閑雜人等沒人敢靠近,他們是想問但沒敢去。”
“……我明日過來跟他們解釋。”
“你安心休養便是,等他們回來,我告訴他們。”
“也好,謝啦。”
“咱哥倆誰跟誰,小事一樁。”
“呵呵呵……剛才不知道是誰陰陽怪氣的,一口一個程侍衛。”
“嘿嘿嘿……”
“磨你的劍吧!我先回了。”
“好咧,程侍衛慢走。”
程澄白了他一眼,懶得與他計較。韓以遊眉開眼笑,繼續磨劍,心情甚好。
人定乙夜二更天,墨軍俘虜了一人一馬。敵軍此番隻有一人孤身前來,瞬間被拿下,押至禦仗。
“你要見孤?”墨星辰問道,目光審視着他。暗影立于身側,嚴陣以待。
“外臣朱南想與辰清王達成協議。”
“哦?說來聽聽。”
“外臣願打開城門,迎辰清王進城,但求辰清王允諾,保城中百姓及将士們性命,絕不肆意傷害屠戮。”
“包括你?”
“不,外臣任憑辰清王處置。可城中百姓無辜,其他将士們亦是身不由己。”
“沒有你,孤一樣不費吹灰之力攻城。為何要放過他們。”
“兩軍對戰,難免傷亡,和葉如此,墨月亦如是。”
“就憑現在城裡那些兵,朱将軍覺得還有還手之力。”
“辰清王整日在城外烤肉,應知餓狼亦是會奮力撲食的。”
“是餓狼撲食,還是被猛虎食,朱将軍難道不明?”
“城中數萬将士和無辜百姓,辰清王當真如此殘忍、狠毒,沒半點同情憐憫之心。”
“和葉國将士的生死與孤何幹?說到殘忍、狠毒,孤覺得,此話用在葉無缺身上更合适。
“他任你們自生自滅,還讓你們舍身護命,難道不殘忍?你們是他的兵,他不顧你們死活,難道不狠毒?
“現在朱将軍反而要求身為敵國的王,顧慮他們的性命、允諾他們的平安,他們不是孤的将士,孤為何護着?你說呢?朱将軍!”
“若……若……若他們投靠墨月國,成為……成為您的兵,辰清王可能承諾留他們性命?”
“墨軍的将士,皆是孤的臣民,自當護其周全。”
“外臣會讓城中将士投降歸順,到時請辰清王手下留情。”
“之前便有人假借投軍之名,實為行刺。僅憑朱将軍隻言片語,孤尚未看出半點誠意。”
朱南猶豫半天,從懷裡拿出一物,“這是右軍符,可号令全軍。外臣願交出此物,以表誠意。”
暗影接過軍符,呈給王上。
“孤等到辰時,若城門不開,協議作廢,随時都可能攻城。”
“是,外臣明白。”
“送朱将軍出去。”墨星辰下令道。兩侍衛押着,暗影跟着,直至見他進了柏葉城方回營複命。
帳内的燈熄滅,墨星辰躺在榻上,攬着睡熟的清兒,一夜安眠。
翌日卯時末刻城門大開,四大營各率五千兵于巳時進城,剩餘人留守原地圍城嚴防漏網之魚。
城中和葉軍并未抵抗,盡數投降。以安之然為首、朱南、季禾等人在城中跪拜迎接。
季禾甚至命人将行宮圍了個水洩不通。
此時葉無缺尚不知曉城中局勢,光想着子夜離城要帶的東西不能少。王宜晗卻察覺到情況有異。
他怒氣沖沖地質問道:“愛妃的死是否與你有關?”
“王上何出此言?”
“有人看見是你的婢子親手将愛妃推下了湖。”
“是當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大難将至,王上還惦記着那個投湖的賤人,不想想該如何脫身?”
“今夜子時強攻出城,所以孤必要先弄清楚,若愛妃的死真與你有關,那王後便留在這柏葉城,不必随軍了。謙兒、語兒,孤會帶走。”
“哈哈哈哈……夫妻近十載,生兒育女如今竟連娼妓都比不過,哈哈哈哈……本宮留下又怎樣,王上以為你就走得了!”
“王上墨軍進城了。”張魁焦急地趕來禀報。
“什麼?”
“傳朱南,讓他帶兵立刻護孤出城。”
“他……不隻他,還有丞相,郎中令他們此刻都在行宮外。”
“快,傳。”
“同行的還有辰清王和墨軍。”
“他們通敵賣國?快,召集暗衛,殺出去。”
“王上三思,那些不過百人如何與上萬人對抗。”
“和葉國氣數已盡!”王宜晗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