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嘛?”
“喜歡,簡直是理想的天堂。”
“喜歡便好。”
“這個院子給我住?”
墨星辰點點頭,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你不住這裡嘛?”程澄以為還是像之前一樣,住一個院子。
“怎麼,想我住這兒?”
“怎麼會,才沒有。公子不要亂說。”
“好……我住隔壁。你在這兒,自己住一個院子比較方便。而且這邊很安全,不必住一處。”
“知道啦!公子你快回自己的院子吧,我要好好參觀一下。”程澄推着他往外走,送走了他,獨自朝秋千飛奔而去。
墨星辰回到晨晖院,陳逸、陳迩立即迎了上來。
“星葉的二王子被封為王了,穆王賜了他近半領土作為封地,最近傳來消息他已傾府前往封地。”陳逸急忙禀報最近得到的消息。
“可有易天的消息?”
“暫時沒有……”
“傲天國那邊的制藥人呢?”
陳逸有些洩氣地道:“還沒有回複”。
聞言墨星辰看着旁邊的人,帶着審視。
“主人,這事确實奇怪,那人半年前趙問派人查的時候的确在,可最近兩個月蹤迹全無,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查到。”
殊不知,他們要查的這兩個人實乃一人。
然易天的行蹤,除非他故意而為,否則沒人能找得到他。
“加派人手,仔細找。”
“是,屬下一會兒就去安排。”陳逸想繼續禀報最近傳來的其他消息,還沒等開口,被主人的話——現在就去——直接打斷,隻能以眼神示意陳迩繼續,他緊着去安排。
“城裡傳來消息,王上再度重用太子,連帶着丞相府皆因各種原由受賞;另外太尉病了,五王子傳書自請去與南邊替太尉巡查布防。”
“你去月府傳個信,說傍晚過去。”
陳迩遂即領命外出去月府。
屋裡墨星辰陷入沉思,暗自分析墨星瀾此舉意圖。即便他去那兒,兵權亦隻能重歸王上,如此還有什麼東西能引得他願意勞心勞力。此番他前往傲天國建交,想來是收獲頗豐,畢竟東方莫離來時,他算得上照顧有加,得到對方助力必然會替他争奪王位增添強大的後盾。
“難道……”他靈光一閃,喃喃道:“武家怕是走到頭了!”
日落時分,墨星辰踏進清兒的院子,喚幾聲沒得到回應,他輕輕推開房門,朝内室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蓋着一條毛毯,沉沉睡着的女孩,他坐到床邊,手不自覺地觸上女孩泛紅的臉頰,微微熱。
“清兒”,他柔聲喚道。
程澄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雙眸,慵懶地扭了下腦袋,感覺到臉頰上粗糙的手感,擡手抓個正着。
“公子是想打醒我?”
“我何時打過你?”
甩開他的手,程澄回想過往,貌似還真沒有。
想起剛才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她審視地看着他道:“公子,我給你出一道題怎麼樣?”
“說來聽聽。”
她起身端坐,回憶看過的刑偵劇裡的測試題,語氣嚴肅且鄭重地問道:“有一母兩女共三人,母親死了,姊妹倆去參加葬禮。妹妹在葬禮上遇見了一見傾心的男子。回到家,便把姊姊殺了,為什麼?”
“為什麼?我又不是她,怎知她為何?”
“如果是你,遇到心儀的女子,回家将親人殺了,是為什麼?”
“遇到便娶回家,為何要殺人。”
“對對對,有道理。”她笑道。
如果不是那般,那麼難道是?程澄突然反應過來,看向他的眼神笑意盈盈。
“公子該不是喜歡我吧?”
“快起來,準備去找雲月沐了。”
見他局促的模樣,她欣喜若狂。
古代成婚年紀頗早,十歲定親的亦不在少數,眼見他即将離開,她連忙扯着他的衣角,追問道:“公子喜歡我,對不對?”
墨星辰低頭瞧着被拉住的衣角,擡眸與床上的人對視着。
時間仿佛過了一生那麼久遠,他璀璨的雙眸透着堅定,道:“清兒這般甚得吾心。”
床上坐着的人站了起來,一躍跳進對方懷裡,雙腿纏着他的腰,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甜甜地應道:“公子這般惹人喜歡,還是特别喜歡的那種。”說完,抵着他的肩膀,嘻嘻地笑着。
抱着懷裡軟糯的人兒,聽着她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墨星辰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雙手拖着她,左一下右一下微微搖晃,難得一見,笑出了聲。
“有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提前說明。”她松開摟着他脖頸的手臂,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兩人四目相對,滿是笑意。
“說來聽聽。”
“雖然我本人是二十五啦,還大你幾歲。可這副身體不過十歲出頭,要再等幾年,至少等她二十,才能成婚。不過那時公子已經三十歲了,會不會太久了?”
“傻瓜,及笄便可嫁人了。”
“這是你們古代的風俗,實際上十五歲不論男女,身體都處于發育階段,尤其女子十五六歲便要嫁人生子太早了,所以怎麼也要二十,至少也要滿十八。”
“發育階段是什麼意思?你們那裡的話?”
“就像十五歲還能繼續長高,而且身體内外個個部位,也會持續生長。”
清兒說的話,墨星辰按自己的意思理解後秒懂,神情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抱着她放到床上,叮囑道:“收拾收拾,準備出門,再耽擱下去,雲月沐怕要急得找來了。”
“哦,知道了。”
待他離開後,她套上鞋子去桌邊打開包袱,翻來覆去,看着裡面的衣裳,沒一件合适的,萬一讓她哥以為自己過得不好,就糟了。
正糾結着拿不定主意時,她想起王子提過置辦的衣裳在櫃子裡,轉身奔向衣櫃,裡面滿滿當當放着各色各式的衣裳。
她挑了一件淡粉色的,是記憶中雲月洛常穿的顔色。
一襲淡粉色長裙出現在王子面前時,她看到對方眼中的贊賞,來到這她從未穿過粉色,唯一的女裝隻有婢女服和郡主服都屬藍色系。
平日穿的男裝深色系居多,偶有幾件白色的。她膚色偏白,這類粉色能完美駕馭。
陳迩在府外馬車旁等着,見到兩人過來,看着清兒的着裝,欣慰地道:“總算像個女孩子了”。
“師傅,什麼是像,清兒本就是女孩子。”
陳迩抿嘴不語,嘴角劃起适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