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業務量,聽起來公司離倒閉不遠了。
悠星咽下嘴裡的食物,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的醬汁,說:“好沒前途的工作,不如跟我釣魚去吧。”
“如果是你做魚餌的那種釣魚,還是不要了。”
“這是财富從不義之人手中轉移的合理再分配機制——你的道德感有這麼高嗎?”
“不,隻是沒有非要讓小孩子去冒險的理由。”
悠星歪着頭,單手托腮,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就沒有想問我的事情嗎?”
“唔,要問你什麼,你的異能力嗎?”
異能力呀,一下就聯想到這個,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東西,并且織田作之助不是親眼見過就是自己擁有,這樣想來,修治那其實也是一種異能力吧。
悠星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故作神秘壓低聲音說:“不是異能力,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偉大魔法師。”
然後他握住的手中噗地冒出一把香水百合,花香彌散開來。
織田作之助接過花,捧場的給他鼓掌,悠星便踢了鞋站在椅子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胸前彎腰行了個禮,像是結束了一場精彩的演出。
不多問,不探究,安靜的傾聽,這是殺手的良好職業素養,曾經的殺手界第一名織田作之助很懂保持距離尊重隐私,他對悠星的“收養”并不是嚴格意義的收養,更像是一種暫時收留,在他看來他們的關系就像人和上門碰瓷的流浪貓,人會給貓食物、水和溫暖的窩,貓會給摸給抱給親親,但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像來得時候那樣突然離開。
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分别的準備從一開始就做好了。
好不容易遇上有意思的好心飯票,悠星倒沒打算很快離開,他手插在衛衣兜裡,走路像個二流子,巡視地盤一樣把織田宅打量了一遍,悄咪咪的在角落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一個小小的監控陣法,可以在本世界進行精确的空間傳送。
這倒不是為了别的,隻是防止受到織田作之助上份職業可能帶來的不良侵害。
那家夥手上的繭子、寬松外套下的槍支輪廓,感覺都沒有用心藏,說不定根本沒有完全脫離,悠星倒是無所謂的,“身為熱心快遞小哥的我其是金牌殺手”這樣的反差設定也很有趣,但是加上保險栓讓一切更加可控才能讓他放心悠閑的生活。
——好像也不一定。
悠星想起了橫濱街頭建築物上的彈孔、投放廣告單的武器店、小巷裡神情麻木的流浪兒、成隊路過腰上别槍的黑西裝、笑眯眯迷暈乘客的司機、直接喊郵遞員送勒索信的匪徒、亂搞人體實驗的科學家……感覺在這“民風淳樸”的橫濱,就算是普通人随身配槍,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