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黑色道人巋然不動道:“不系舟?任沉浮!”
吞佛童子拂袖,冷聲道:“下回相見之前,吞佛童子會記住你的名字!”
任沉浮一邊扶起失去意識的方士把脈,一邊自嘲道:
“下回殺了我後,便完全忘卻姓名。哈,真是禍端自招啊!”
“感謝兄台相助救人,在下幻鬥穿玉霄,這位是同修星儀定天律,酒姑娘傷勢如何?”,穿玉霄趕緊上前問道。
任沉浮取了藥,将染血的白衣方士和藥交到兩人手上,擡手道:
“嗯,隻是皮外傷,服了紫丹便會好。任沉浮不敢當,今日相逢不是有緣,是我為助兩位而來!”
聽見這話,定天律一面小心接過人背起來,一面疑惑道:
“難道兄台能破解封雲山的外圍封鎖嗎?”
看了眼周圍,任沉浮擡手請道:“如果兩位有興趣,那便上舟一聽。”
——
月亮漸漸被烏雲蒙蔽,江水仿佛一條漆黑的巨龍,蜿蜒朝遠方天際。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定天律道長寬厚的背上,背後傳來輕微灼熱的刺痛。
周圍一片黑影,唯有江水聲分明嘩嘩,勉強辨别出來是在江上趕路,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了,我想下來打坐調息一會兒。對了,我們在去聖域的路上嗎?”
聽見這話,定天律将背後人放下,趕緊道:
“抱歉,任兄台講他有辦法破解風雪封鎖,我們正要去笑蓬萊找「戀風情」前輩,問他借「移風轉獄鎮天珠」一用。”
我趕緊擺手,趕緊笑道:
“别說「抱歉」啊,正好啊,咱們這不是瞌睡來了,有人就送枕頭了嘛!”
忽然傳來歎息之聲,站着的穿玉霄聲音沉悶道:
“方才之事,我深感抱歉,無論出于玄宗道義還是個人責任,沒能保護好姑娘,是我之過!”
我一邊閉眼打坐,盡快恢複傷勢,一邊調侃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算起來當時應該怪我拖後腿吧? ! 哎呀,不管怎麼說,這筆賬當然記在吞佛童子頭上了!”
「不過,總感覺這樣行動有點危險啊,要不搖個人來幫忙?」
在舟上運氣掌控方向,聽着三人交談,任沉浮看向遠方昏黑的天際,并沒有插入三人的對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