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啟珩沉默了一瞬,随即開口道:“想要短時間内解決沈宿澤并不簡單。”
“我當然知道,不然譚鞏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毫無進展。”這個回答令她并不意外,段啟珩權利是大,但再大也頂不過沈宿澤,她也不會自信覺得就這麼短短幾天,就能把聯邦執政官給殺了。
“第四場比賽,對接人是我。”段啟珩看着她說,“如果真的決定好了,我會配合你。”
他說得如此真誠反倒是讓缪笙不好意思了,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就别開了目光,手搭在小星的腦門上無意識地拍了拍。
“既然和這件事無關,那你找我做什麼?”
“擔心你,想接你回家,像原來一樣。”
缪笙噗嗤笑出了聲,“我原來可從沒有答應過要和你一起回家。”
“嗯,所以這一次沒有接到,我也不意外。”他一本正經道,“我可以等你,就算譚鞏和沈宿澤每次都派人來刺殺我也沒關系。”
“......”
誰家的茶香這麼濃?哦是她家的。
譚鞏派了不少人潛伏在段啟珩和沈宿澤身邊,這件事她很清楚,不過潛伏歸潛伏,刺殺成功的概率幾乎沒有。
但沈宿澤為什麼會派人刺殺段啟珩?
“你身邊有卧底?我交代給你的任務被沈宿澤知道了嗎?”缪笙疑惑道。
段啟珩搖搖頭,“不清楚。”
“沒查嗎?”
“查不查都沒關系,就算他知道了所有計劃,他也還是會死。”
缪笙不置可否,查與不查最終的結果不會變,這方面是段啟珩在負責,她沒有再繼續過問,和小星一起回了房間。
翌日早上七點,第三場對戰匹配情況已經公布,六支隊伍需提前進入賽場進行賽前準備,作為第一組,缪笙早早出了門。
和同校隊伍對上的情況屬實是讓不少人感到意外,由于這一屆派羅尼爾斯軍校給的驚喜太多,這場除了五位校長作為評委出席,剩餘三校也分别派了代表人抵達了現場觀看比賽。
“太可惜了,我還以為這次派羅尼爾斯的兩支隊伍都能進入最終的決賽,沒想到半決賽就碰上了。”
“隻能說派羅尼爾斯幹了幾屆厚臉皮的事情,這次是遭報應了。”
“藍諾邱的隊伍實力不能說差,但太喜歡耍小聰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覺得這場他們打不過白落魚的隊伍。”
“前幾屆出現過決賽碰上同校隊伍的情況,表演賽沒看頭,這次半決賽會不會也是這樣的,随便打打,保留體力應對下午的決賽。”
“那派羅尼爾斯軍校肯定會放棄藍隊,畢竟白隊才是真正的實力隊。”
“話也不能說得那麼絕對,網傳他們小隊中有個不得了的人物,指不定之前那兩場就是逗我們開心來的。”
半決賽的熱鬧程度直逼決賽,觀衆席歡呼不斷,特地設立的貴賓室内魚龍混雜,都在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這場好好打,輸了丢面。”汪望說,“我可是在光網上說了,這場要是輸了直播吃翔。”
“放心吧,輸不了。”時骁路過他身邊,将手搭在他肩上,兩人勾肩搭背着一起上了台,“這場比賽的輸赢比決賽更重要。”
與先前比賽不同,這場雙方一上台就沖對方發起猛攻。
交手過程中令不少人驚訝,通常隊伍中戰鬥力較弱的指揮和後勤,在他們的隊伍中都能頂一片天,單拎出來都是不俗的成績。
“看來她教會你們不少。”缪笙說。
“是的,為此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你和她的陰影之下。”
面對缪笙的攻擊,唐涵幾乎能夠不用過腦,身體會下意識進行下一步的防護或者進攻。
事實上,除了她,他們隊伍五人均有這個實力,這全都歸功于“向笙”為他們做的特訓。
缪笙被幾人一同牽制,實力較為強勁的白落魚同時也在面臨着一打多的情況,雖處在下風,但有把握拖到機甲激活。
按照計劃,派羅尼爾斯這邊激活了防護型機甲,正好能夠制約對方的高爆發機動兵。
時骁的機甲經過了改良,套上了特制盔甲,防禦力得到顯著提升,并且在經濟和技術的雙重加持下,他的那套盔甲具備一定反彈效果,算是缪笙辛苦這麼多日日夜夜為對方準備的一份大禮。
一次兩次的試探過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并不能在此戰上占據上風,唐涵沒有再繼續浪費炮彈,而是在适當的牽制下進行等待。
“下一個我上,争取在缪姐姐機甲激活前結束比賽。”白落魚道。
隊内防護兵謝成危不解,“為什麼?按照計劃下一個不應該是我嗎,對方很有可能會激活一個高輸出機甲,激活我的才更有赢的幾率。”
“我說過,你們要做的隻有聽從我的指揮。”白落魚冷道,“這是最後一次。”
謝成危瞥了眼一旁的董束和夏彥,不甘心道:“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