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點點頭,繼續串肉,紅一直蹲在旁邊看,串好肉,姜池和幾個人把東西都搬進燒烤場,很多人都準備回去了,可姜池烤肉的香味一出來大家又走不動道了。
肉在炭火爐子上翻動,又浸入秘制醬料。很多老熟客就已經入座了,浔也輕車熟路的拿着小本子過去,眉楊着,帶着痞性,“吃什麼。”
姜池回頭瞧了幾眼,笑得眼睛彎彎。
燒烤場又熱鬧了起來,姜池還把水牛族送的米酒拿出來賣。很多受姜池的熏陶,下班以後也不好意思白吃,讓姜池給他們打八折就行。
紅就站在燒烤攤旁邊,姜池給一塊肉他吃,他就叫一聲姜總。叫得姜池不好意思了,讓他去收桌子,收兩張能吃一塊肉。
紅興緻勃勃的去了。
燒烤場的星星燈亮起,場内一片燈火通明,衆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市井煙火氣十足。這一片區都亮了。
正在捕獵的遠鷹部落的人奇怪的看着遠處的明亮,“那是什麼地方,大晚上的敢這麼明亮。”
“聽說好像是什麼快遞站的燒烤場,我前段時間白天站崗天天瞧見他們的人來往紅鴉部落。”
“這是幹嘛的。”
“不知道,好像是送東西。”
幾人正說着,幾隻巨大的紅鴉飛過,往燒烤場的方向去。
這把遠鷹的人勾得心癢癢,“要不我們偷偷去看看?”
“不好吧,圍剿駁馬部落裡征調了不少人,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采集物資過冬啊。”
“看看就回來了,花不了什麼時間。”
幾人被說服,扛着剛獵的動物就往燒烤場去。
姜池這邊烤得熱火朝天,霄禦乾拿着幾串燒烤往邊緣去,夜裡這裡之所以安靜不受大型動物侵擾都是因為安保隊不停巡邏。
“嘭。”又一猛獸被放倒,安保隊的人收起了刀,霄禦乾拿着烤串過來,“這幾天好像攻擊的獸類變多了啊。”
“是啊,隊長,好像有人特地把他們引過來。”
“先觀察,畢竟來的都是動物,夜裡這裡有肉香吸引動物也很正常。”霄禦乾把串分了,他腰間挎着刀,蹲下來看,琢磨了一下,“牛啊,原地宰了,肉拿起加菜。”
“是。”
霄禦乾把口裡的串吃完,突然聽到草叢裡還有腳步聲,鼻子動了動還能聞到血腥味,霄禦乾當即丢了竹串,拿起大刀腳步無聲的往草叢裡走去。
“啊啊啊。”
刀劃過風,發出破響聲,草被削了,幾個遠鷹族的被趕了出來,“别打了,我們沒有惡意。”
霄禦乾不認識遠鷹的人,他手持大刀跟着出來,“那你們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還一身血腥味。”
那幾個人抱着腦袋,“我們剛剛打獵來,看到這裡那麼亮,想來看看。”“來吃烤串的?”霄禦乾皺眉。
“是啊是啊。”幾個人猛的點頭。
霄禦乾把刀收回去,黑面冷臉的沉聲說:“跟我來。”
幾人不敢有慢的跟上,霄禦乾把他們帶到燒烤場,本應該寂靜的夜熱鬧得像白天一樣。幾人看傻眼了,霄禦乾把他們帶到一桌前面,對浔也說:“又來一桌。”
浔也過來,淡淡問:“吃什麼。”
幾人剛被黑臉的青年壓過來又來了個這冷面的鶴發青年,氣質能吓死人,哪裡還敢說什麼,直呼:“什麼都行。”
浔也看了看他們一眼,“行,那就先十串肉吧。”幾人點頭。
“十串肉,我們這個體格那不是塞牙縫?”
“别這麼說,你看敢晚上擺攤,那邊還有個神女像,神女像現在還有人在拜,明擺着有人罩着,賣的東西肯定很貴。十串不多,剛剛好啊。”
“也是也是。”幾個人摸摸口袋,安靜等待,四周的人吃得香,喝得暢快,好像沒有過冬的煩惱一樣。
幾人等了不久,菜就上來了,手臂大的肉串看得他們眼睛都直了。
有人聞着香味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哇,太好吃了,這是什麼地方上做法,又香又嫩。”
“是啊。怎麼會這麼好吃,這到底是什麼腌制出來的,火候也剛好合适。”
幾人狼吞虎咽,吃得噴香,等吃完以後捂着肚子才想起來,“嘶,忘記問價格了。”
“會不會被刺啊。”
“還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快點結錢回去了。”
幾人有些慌張的叫浔也過來結錢,紛紛摸出口袋裡所有的紫币。
浔也淡淡道:“八十。”
幾人震驚,“八十?”
“新客優惠了。”浔也怪怪看他們,不會這樣都還嫌貴吧。
幾人恍惚給了錢離開,有人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後頸,“好便宜啊,明天還想來。”
“我也是,我也是。”
“明天我們把獵物帶回去再偷偷來。”
“好啊。又便宜環境又好,四周有簾子擋着進去暖烘烘的。明天我要一個人吃十串。”
“美的你。”
一連幾天,幾人都偷偷來吃宵夜,很快就被身邊的人發現,等管事的隊長發現村裡總是半夜空蕩蕩的時候,他們已經連續吃了一周了。
一群人成群結隊的偷摸回來,剛從村裡一角進來,一隻巨大的鷹爪就落在了他們的面前。一群漢子抱在了一起,“隊,隊長。”
巨大的鷹首低下,威嚴問:“去哪了?”
“吃,吃燒烤了。”
遠鷹隊長眯起眼睛,“燒烤?就是大平原那塊地上那個雌性折騰的東西?”
“是。”
遠鷹隊長冷哼一聲,“就喜歡湊這種不務正業的熱鬧,走,跟我去見族長。”
幾人因為夜間吃燒烤被罰了,村裡怨聲載道,惹得遠鷹隊長和族長都心裡奇怪,計劃明天也偷偷去試試。
夜裡。
姜池挑燈夜讀建築書籍,圖畫了一張又一張,最後實在弄不明,就畫錢買了份圖紙。因為病毒事件,這個月特别商店都會為她開啟。圖紙落手,姜池才放棄研究。
浔也才總算才不用一個人暖被窩,能抱着姜池睡個整覺,隻是姜池沒安分兩天,又開始研究其他的東西,浔也滿臉怨念,他撐着下巴看姜池,“池池,你這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