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也氣急了,扯着她快步往前走,姜池醉得看浔也的背影都是三個影子,“慢點,我好暈。”姜池拍了拍他的手。
浔也停下腳步,姜池猛然撞到他的背上,鼻子很酸。浔也轉身彎腰,“啊。”姜池被他抱了起來。
浔也黑着臉:“你住哪?”
醉醺醺的姜池指了一個方向。黑氣萦繞的浔也抱着姜池走向她的住處,門口,浔也擡腳踹,“嘭”的開門,“嘭”的關門。
他低頭看了醉眼迷蒙的姜池一眼,惱怒又無奈,他輕輕把姜池的放到床上,脫了鞋,打來冷水給她洗臉,擦幹淨了姜池後,他一扯被子蓋住她,冷聲道:“睡覺。”
姜池抓着被子,心中忐忑,醉問:“你就沒什麼要說的了?”
浔也醋意橫生斜眼看她,“說什麼,說你跟他們怎麼玩,玩得多快樂嗎?”
姜池從被窩裡探出手勾住了他的衣袖,“我們沒有玩,我是在審訊。”
“審訊。”浔也哼聲,“審訊需要穿成那樣。”
“那是他們變态,我是良民。”姜池舔了舔唇,口幹舌燥的。
浔也冷着臉幫她倒了水放在床頭,陰測測道:“你又不喜歡我,和我解釋做什麼。”
姜池語塞。
她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也是,她還要回家,不能多費感情在這。她心裡怪堵得慌,翻身蓋過了腦袋。浔也磨了磨牙,最後無奈的扯下把她的腦袋救出來,“就怼你一句就生氣了。”
姜池沉默。
浔也不安,聲音拔高,“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管你,可你明知我喜歡你,我辛苦忙完追過來找你看到這樣那樣的場面,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嗎?”
姜池繼續沉默。
浔也惱了的站起身,他在床邊來回踱步,最後隐忍得咬牙,“以後我不管你總行了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别不理我。”
【好慘一男的……】
浔也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了輕微的鼾聲,他把人拉過來,姜池已經睡熟了,醉得雙頰通紅,浔也自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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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軟,仿佛置身雲層。
将醒的姜池揉着懷裡軟綿綿的東西,怎麼手感這麼好啊,毛絨絨果然很難不愛啊,被姜池蹭得受不了了的獸型的浔也喘息推開她,跳下了床,離開了房間。半晌,摸不到毛絨絨的姜池醒過來,她摸了一下腦門,宿醉後并沒有疼痛,她撐起身子。
“吱呀”門被推開,浔也裝作剛進來的樣子,他淡淡道:“吃飯了。”
姜池想到昨晚的事,老臉一紅,“早啊,你怎麼想着也跑來了。”
浔也比以往要冷淡些:“想着姜總需要幫忙,就來看看。看樣子并不需要我幫忙。”
【姜總,啧啧,生氣咯。】
[閉嘴,不許拱火。]
姜池走到桌前,那是一碗粥,還有隻廚藝增長了的烤雞。姜池低頭吃粥,莫名尴尬是怎麼回事。
浔也:“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姜池放下勺子,看着關上了的門,“哎。”“哎。”“哎。”姜池撐着下巴,在最無能無力的年紀遇見了最想養的獸。她搖了搖頭繼續吃粥,罷了,就讓這不該出現的感情随風飛吧。
早餐過後,姜池已經忘記自己内心的情緒,腦子裡隻有事業。她去找霄禦乾,道他昨晚和戚風喝大了現在還沒醒,往回走時看到了那四人組,昨晚那大大的誤會讓四人尴尬不已。
金钰老實鞠躬,“對不起。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金柏誠懇:“姜總,您就罰我們吧。”
姜池揮手,現在不想看到他們。浔也冷哼,眼神都不帶給一個他們,兩人越過四個人離開。
金安:“那就是姜總的獸夫啊。”
金钰:“他好像是純的異化獸,不是我們這種後天變異的。他好像已經順利度過異化期了,姜總真厲害。”
金柏後悔:“早知道就不聽祭司的,沒準好好為姜總賣力,說不定還能讨到點好處。”
金戈神色意味不明。
金钰提議,“不如我們想辦法讨好姜總吧,這不比什麼都強嗎?”
金安:“我覺得此計比其他的可行。”
四人在身後低估,浔也心中湧起殺意。他們竟然也能夠和姜池如此親密。
【提示浔也生命值34%】
走着走着姜池猛然回頭,浔也那狠厲陰郁的眼神還沒收回去,姜池愣了片刻,浔也别開頭。
姜池心中異樣。
浔也恢複了狀态後,“走吧,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姜池點頭,心理琢磨浔也這生命值是怎麼回事。
兩人走到了春生家,春生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他們了,他今天的狀态很不對勁。
春生語氣很重:“走吧。”
姜池跟上他,三人一路往部落西邊走,一直到一片處于平原的花海,這花程藍色,花瓣透明,姜池并不認得這花。
春生走到花海之中,他找到了一塊凸起的地方,将下面的東西挖出來。那是一個木盒子,被腐蝕了表面。春生打開盒子,裡面是綁在一起的頭發還有一對手镯。
春生表情古怪,他似隐忍似痛苦,他從懷裡把信件拿出來,連帶着盒子一起遞給姜池,“麻煩你把這個給春言。”
姜池接過,告訴他寄快遞的規則。
春生拿出一袋子金币,“多的麻煩也幫我給她。”
姜池點頭,春生垂着腦袋,很低落,情緒沉得仿佛要淹死人,姜池也想多嘴問一句是不是這期間有什麼事。可她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并不好探聽太多。
春生紅了眼,望着這片花海,“是我負了兩個人。”
姜池凝眉。
春生難過的長歎,“是我将她遺忘了。”
他叙說當年,他與春言青梅竹馬,到了當婚的年紀,為了迎娶春言誤入了不該進去的地方,他不記得那裡有什麼,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腦袋受傷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是現在的妻子救了他,兩人在妻子的部落住了一段時間,春生和妻子生出了感情并訂了婚契。
過了沒多久,春生回想起自己的部落了。他決定帶妻子回去看看,回去當天在部落門口遇見了春言,春言興奮上前卻見春生牽着一個雌性回來。
春言難過,憤怒,她不想歇斯底裡,隻是體面離開。
他總記得自己要種下一片花海給妻子,隻是那片花海卻成了壓彎春言心理防線的稻草,她嫁人了。遠離了這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