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無疑對寶條抱有深深的厭惡!
同樣,他對那個自稱為他弟弟、名為五條悟的家夥也毫無好感,他可從沒聽說過實驗體間可能存在的血緣牽絆。
薩菲羅斯的日常單調而乏味,無非是出任務、完成任務、返回神羅。這樣的生活節奏曾遭到他朋友傑内西斯的嘲笑。
那個自負又自戀的紅發神羅一等兵,之所以能與他成為朋友,還得歸功于安傑拉盡管他對此并無感激之情。
這一天,又如同往常一般。
他完成任務後,回到神羅公司,前往實驗部報到。
這是每周例行的檢查。自從加入軍隊後,他不必再像以往那樣每天都來這裡報到,這算是他軍旅生涯中唯一的好處。
他讨厭那個看起來陰森油膩的寶條博士,盡管年少時他曾對這個人抱有信任,但在發現其真面目後,這份信任便煙消雲散。
盡管寶條算是他的創造者,但他從寶條那裡感受到的,幾乎都是負面的情緒。
今天,當他回到實驗部時,寶條博士并不在實驗室裡。
他松了口氣,很快便完成了數據檢測,打算迅速離開實驗室。然而,就在出門的那一刻,他意外地撞上了那位長發博士。
博士身後還跟着一位紮着丸子頭的塔克斯成員,是上次會議上被指派給寶條的人。
銀發英雄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當他近距離觀察時,發現對方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這位英雄并非特意關注這位塔克斯成員,隻是他的動态視力太好,一擡頭便将人整個捕捉入眼簾。
這位塔克斯成員顯然是個很有禮貌的人,還沖他點頭打了招呼。
薩菲羅斯本就不習慣與人打交道,然而現在的他尚未成為boss,還是疏離地回了個點頭。
寶條親昵地将手搭上了銀發英雄的肩膀,說道:“等會兒到A會議室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
少年英雄詫異地看了寶條一眼,但最終還是沒有反對,也沒有流露出心中的不願。
神羅并非一個适合流露感情的地方。
當他進入A會議室時,發現寶條已經等了一會兒。
長發博士看着窗外,不知在思索着什麼,最近一直跟在博士身邊的塔克斯也不在。
被開門的聲音驚醒,寶條博士回過頭。
此時已近黃昏,逆着光的寶條博士大半張臉都藏在暗處,讓人看不清表情。
“你來啦?”寶條的聲音與平時有些不同,少了那種粘膩的控制欲,聽起來更親切些。
“你有什麼想說的?”少年英雄以為是錯覺,他希望速戰速決,他和寶條之間無話可說。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寶條仰起頭,表情不太對。
薩菲羅斯驚訝于寶條的語氣居然不是命令。他沉默着,等待寶條的下文。
寶條想做什麼,通常都不會讓人違抗,他有很多小手段。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但現在他有了選擇權了,他會讓寶條知道這件事的。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吧?上次會議上不算。”寶條突然說道。
這是在說什麼?他們一個月都見好幾次吧?銀發英雄已經有些不滿流露在面上了。
“馬特和露西亞應該還在雪崩幹着吧?”寶條繼續說道。
這是在說什麼?薩菲羅斯完全聽不懂寶條的話,不耐煩的表情浮現在年輕的臉上。
寶條的臉上露出了平時完全不會有的表情,爽朗又有點痞氣。
“好久不見了小隊長,不過你應該認不出我了吧?我是格倫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死去後,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站在這裡。”他再次重複道。
“。。。。。。。”
銀發的少年英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
寶條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這一刻,薩菲羅斯就像炸毛的貓咪一樣,後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誰?”拔出了村正。
寶條伸出手将村正壓了下去,:“我是格倫啊!可能已經死去了吧!”他不是很肯定的說着。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這就是事實。”寶條聳了聳肩,整個人的氣氛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要說演戲,他還是擅長的。對他來說,無論是伏黑甚爾、格倫還是寶條,不都是演嘛?
“你還想像那時候一樣成為普通人嗎?你不會想說忘記我了吧!我記得,最後你在直升飛機歸途中放下我們前,不還擁抱告别了嗎?我還給你比了個wink呢!”
面對這個荒誕的現實,薩菲羅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寶條試着調整了一下原主那張僵硬的面癱臉,模拟出格倫的那種痞氣的微笑。
這種笑容在寶條博士的臉上顯得多麼違和啊!
他走上去幾步,拍了拍比寶條高出一截的銀發少年的肩膀:“你好像長了一大截,現在都不能拍到你的頭了。不對,我現在變矮了,也是原因之一。”寶條歪着頭,摸着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