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被下了賬。
夏油傑則是純粹在走神,完全沒注意。
“這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我的?”年長者突兀的問道
“嗯?!”夏油傑擡起頭,才注意到四周環境變得隻剩他們兩個人。
“針對我們教祖大人的概率會更大吧,畢竟我隻是個已死的人,也沒有什麼人會來找我!”那麼說着的伏黑甚爾站了起來,直接扯下了上身縛手縛腳的西裝外套,抽出了剛拿回來的禦魂刀扛在自己肩上。
他舒展的笑了起來,真是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最近兩個月的日子過得太過日常,讓他的身體都要鏽了起來。
“你坐那兒繼續吃飯好了,正好讓我活動一下身手。”伏黑甚爾邁着懶洋洋的步伐向前走去,即使看不見咒力,他的直覺也精準的告訴他賬的邊緣在哪裡?
對面走出來的是一個伏黑甚爾在咒回裡漫畫裡見過的人,他記得是叫祢木利久吧,在漫畫裡算是夏油傑的家人,其他相關的他完全不記得了。
現在夏油傑并沒有對普通人有特别誇張的惡感,不知道兩人會合得來嗎?
先不能對對方下手太狠,祢木利久是個戴着眼罩的少年,臉上有着大面積傷疤。
思考了下,伏黑甚爾将會傷及靈魂的禦魂刀塞了回去,随便拿了一把普通咒具出來就檔下了祢木利久的攻擊。
試探性的攻擊了幾下,他很快就發現這位少年的實力并不算很出衆,居然就敢來攻擊特級咒術師也算稀奇事了。
就這樣實力的人怎麼會對他們發起攻擊,而且顯然夏油傑也完全不認識對方。
本來還想好好活動筋骨的伏黑甚爾啊,意興闌珊的将武器收了起來,直接一個飛踢讓對方動彈不得後,他用手裡的咒具戳了下躺在地上不動的少年。
“這個賬是誰下的?”
祢木利久一副甯死不屈的樣子,憤恨的瞪着自己,顯然仇恨值還轉移了。
懶得多浪費精神的伏黑甚爾幹脆直接讓少年一側四肢脫臼,就扔在原地不管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自己的學生。
“後續交給你了,結果這完全就是個菜鳥,居然敢來找死!有點奇怪”他面無表情的說到,“你不是缺人嗎?我覺得這個人訓練下說不定能用。”
伏黑甚爾像個懶洋洋的黑豹一樣舒展的坐在位子上,也不想在套上西裝了。
他喝了口飲料向對面的夏油傑建議道。
夏油傑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召出了個咒靈将面前的少年吞了後,才換了個強力咒令,直接将帳整個擊破。
“我讓咒靈直接先把他吞到空間縫隙裡儲存,之後抽空再審問吧。把這人留在這,這一旦解開賬,怕是店裡的人都要受到驚吓了。”
夏油傑還是一如既往的妥帖,嘴角有着傷痕的成年人勾起嘴角。
看着視線不知道聚焦在哪裡的老師,夏油傑突然想起了一個盲點,他之前完全沒意識到這個這個問題,現在想想也确實有點可疑。
他又繼續吃起了眼前的牛排裝作不經意的問起,“老師是看不見賬的吧?”
“沒錯啊,我是天與咒縛啊!”
“那為什麼?我與老師的相遇那會,老師看得見咒靈呢?”
“那段時間我帶了特殊的咒具,” 伏黑甚爾指着夏油傑耳上一直帶着的耳釘,“就像我送給你的這副耳環,小一号的黑色耳釘。”
夏油傑想起老師确實很少帶那副耳釘。
“現在我很少帶了!”
好像真的太巧了,夏油傑第一次對自己的老師産生了質疑,伏黑甚爾堅定的态度讓他很快懷疑了起了自己。
這時的教組大人還太稚嫩。
但是在場的成年人心裡其實很明白,任何建立在謊言上的感情都很容易崩塌。
他一開始就是抱着的特殊目的在刷取對方的好感值,即使是現在夏油傑也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這是他心裡過不去的檻。
在這種背景下,想讓他輕易的跨出走向對方的那一步,簡直是難如登天。
而讓他的無法跨出的這一步,又是對這感情的一種消耗,總的來說就是一種惡性循環。
而在這段感情中,問題最大的始終是他。
在這時聽得見他腦海裡聲音的阿一在邊上插嘴,“談感情的時候用理智,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系統。
阿一聳了聳肩,“真實夢境有概率會放大情緒,但絕不可能無中生有,偶爾也考慮下自己的心吧!”
“我談戀愛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他有點反射性的問道?。
“你的被害者妄想好像越發嚴重了啊!”
“。。。。。。。”
系統也不是第一次坑他了,他現在對阿一的信任度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