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吓傻了,我讓你拿錢,快點!”
“知,知道了。”她哆哆嗦嗦地從衣袖裡掏出碎銀,還有銀票:“就,就這些了。”
“那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獨眼龍大漢指着她衣袖裡的瓷瓶,惡狠狠道。
“那是,我延緩身體惡疾的藥......”她哆哆嗦嗦地将瓷瓶放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獨眼龍大漢翻了翻銀票,興奮地高喊:“一千兩,哈哈,我就說這娘們有錢。”
絡腮胡大漢終于起身:“輕點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們在打劫。”
獨眼龍大漢大聲笑道:“大哥,怕什麼,這風大雨大的,還有什麼人會來這破廟。”
絡腮胡大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他的瞳孔有些渾濁,眼神也直勾勾的,仿佛盯着肥肉的惡狗,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她有些害怕。
“大哥,看什麼呢?”獨眼龍大漢順着絡腮胡大漢的眼神看去,一下明了:“大哥,你别看了,這娘們身體有病,你不能......有了這一千兩銀票,我們去醉春樓潇灑一個月都足夠了,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我知道......”絡腮胡大漢摸了摸下巴,有些意猶未盡:“我就是看這娘們,覺得有些可惜了,說起來,我們還沒看過她的臉,不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
說到這裡,兩人的目光瞬間鎖住了她。
她心中暗道:不好!
她的臉,是完好無損的。
該死,該死,她為什麼要到這破廟裡來,她為什麼要半夜趕路,在那個客棧踏踏實實地睡一晚不香嗎?
絡腮胡大漢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走近幾步,一把掀開她的惟帽。
她的臉,就這麼呈現出來。
面若凝脂,唇若點櫻。
那是一張如花瓣般柔美的臉。
即便是在這破廟,也掩蓋不住的嬌軟動人。
絡腮胡大漢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他歡笑着撲上去:“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虞棂兮尖叫起來。
還沒等那大漢碰到她的臉,他就被那獨眼龍大漢給抱住了:“大哥,大哥,你冷靜點,我知道這娘們長得美,但你也不要猴急啊,你就光看那張臉了,你沒看到她脖子裡,都是紅疹嗎,大哥!”
絡腮胡大漢眼冒春光:“看你個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懂嗎你,快放開我!”
“大哥,大哥,你要是猴急,我們現在就去醉春樓,我現在就帶你去,你别弄她,我怕你感染啊,大哥,來,走了,大哥......”
絡腮胡大漢被抱着拖走了好長一段距離,才終于冷靜下來:“行了,放開我。”
獨眼龍大漢笑笑:“大哥,你要是真想,我們現在就去醉春樓,這破廟有什麼好的,不如醉春樓睡得舒服,你說是吧?”
絡腮胡大漢看了看虞棂兮的方向,舔舔嘴:“行了,現在就去,我忍不住了,這娘們,你先看好,等我們回來。”
獨眼龍大漢拍拍另一個大漢的肩:“老三,你辛苦,先幫忙看個一晚,我陪大哥先去醉春樓瀉瀉火。”
說完,兩人還順手牽走了虞棂兮的馬。
虞棂兮心中忍不住罵娘。
劫财也就算了,還搶走她的馬。
剛剛還說給了錢财就放她走,現在看到她的臉,又不肯放她走了。
真是背到家了。
她縮在柱子那裡,腦袋止不住地思考,現在該怎麼辦。
該如何脫身,這破廟是不能待了。
萬一那個大漢非要對她做出什麼,或者他做的更絕點,找了個大夫給她治病,她就完了。
她身上的紅疹,随便一個大夫,應該都能看出是普通過敏,隻是拖着時間不治,看上去才如此嚴重。
那兩個大漢已冒雨離開,隻剩下一個大漢。
那個大漢從她來的時候,就沒有說過什麼話,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應該,還好相處點。
她剛想着,隻見那大漢忽然朝火堆踢了幾腳:“媽的,媽的,又是我,什麼破事都是我,自己去潇灑快活,就留我在這當看門狗,媽的,媽的......”
虞棂兮:“......”
暴躁大漢出完氣,又走到她身邊,蹲下:“我知道,你身上這些,就是過敏引起的紅疹,不是什麼傳染病,也就那兩個蠢貨,别人說什麼都信......”
虞棂兮驚恐地瞪大了眼,什麼?
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半響,笑了聲:“長得,确實美麗,正好,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