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函等一幹京都官員入獄,朝堂之上瞬間風聲鶴唳,連帶着遠橋别院的客人都變得少了起來。
夫君已清閑在家多日,夫君在家的日子,虞棂兮自然沒有回梨花築,而是整日待在了聽雨築。
聽雨築的話本都已看的七七八八,這日,碧昙又送來了許多新奇的話本,說是剛從市場上掏出來,尤其一本名叫《雨露情事》的,說是店家特意推薦,是最近賣的最好的話本,若是還有這類需要,可以再跟他拿。
話本看的多了,虞棂兮的眼光自然也就高了,聽碧昙如此說,她立刻挑出《雨露情事》,坐在搖椅上看了起來。
很久以後,虞棂兮一把合上話本,站起身,走到窗前。
推開窗。
涼涼的雨絲拍打在她紅潤的臉頰上。
她輕咬下唇,心不可抑制的狂跳着。
這哪裡是什麼正經的話本,分明是......
話本的前半部分内容還比較正常,說的是一個少女,名叫雨露,她從小家中貧窮,等到及笄時,被父母賣給了同村的一個屠戶,兩人也算是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哪知有一日,屠戶上山,因雨天路滑摔斷了腿,從此癱瘓在床,也維持不了家中生計。幸好那屠戶還有一弟弟,在隔壁村教書,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趕了回來。弟弟和雨露一同照顧屠戶,時間久了,兩人情愫漸生,眉來眼去,半推半就,有一日,兩人終于按耐不住滾作一團,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無論何地何地,卧室、廚房、菜地、後院......
語言描述之細緻,花樣之繁多,看的人,咳咳。
虞棂兮站在窗前吹了好一會兒的涼風,未待心中燥意散去,她“砰”地一聲關上窗。
她隻是好奇。
拿起話本,接着看下去......
沒過多久,雲雍容和将明談完事,從書房歸來。
見虞棂兮躺在搖椅上,小臉紅撲撲的,她正專心緻志地看着話本,連一個眼神都沒舍得留給他。
他為她亮起一盞琉璃燈。
燈光亮起來的時候,虞棂兮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下合上話本,有些慌亂地向他看來。
“怎麼了?”
雲雍容有些意外。
虞棂兮搖搖頭,然後輕咬下唇,視線不自覺地移向了别的地方。
雲雍容挑了挑眉。
“熱嗎?”
“啊?”虞棂兮不敢看他,隻是用話本為自己扇了扇風:“恩,挺悶的,下雨麼,屋子裡就是悶。”
雲雍容走到窗邊,打開窗。
外面細雨連綿,微涼的風吹進來,不一會兒,就帶走了裡屋的悶熱。
虞棂兮起身:“夫君,你餓了吧,我們早些用晚膳吧。”
說完,她提着裙子走到院外,吩咐侍女們開始上菜。
用晚膳時,她也仿佛心不在焉,跟她說話,她看向你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雲雍容不動聲色地陪她用完膳,然後如往常一般,坐在書案前,開始看書。
虞棂兮坐到他身邊,隻是沒坐多久,她便撒嬌:“夫君,我先去沐浴了。”
雲雍容輕輕“恩”了一聲。
她将話本放在書案上,站起身,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重新将話本往那堆話本裡一塞。
很好,這樣就不顯眼了。
“吱呀——”門被輕輕關上。
雲雍容放下書,将目光投在那一堆話本上。
然後輕輕松松從那一堆裡挑出了那一本《雨露情事》,打開,掃視幾眼。
他的眼睫垂下,過了許久,又将話本合上,放回原處。
繼續拿起方才的書,看了起來。
虞棂兮沐浴完畢,換了一身天青色紗裙,發絲垂下,挽于兩側,她什麼珠花簪子都沒帶,還是如花瓣般柔軟。
她走到書案旁,從一堆話本裡抽出幾本,接着走到床邊,開始脫鞋上床。
“夫君,我在這邊看了,坐在那裡腰酸背疼,還是躺在床上舒服~”
夫君那裡輕輕“恩”了一聲。
她躺下,将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然後找到方才的《雨露情事》,繼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方才看到哪兒來着。
啊,兩人在玉米地裡急不可耐地......
半夜,雨下的大了。
打在窗棂上“啪啪”作響。
虞棂兮翻來覆去,還是沒有睡着。
方才看的《雨露情事》,如今在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那些活色生香的,露骨的......
真真讓人,心癢難耐。
“夫人,睡不着?”
身側夫君的聲音響起,她翻過身,正對上他。
“夫人,想要做點,睡不着時,可以做的事嗎?”
他一邊慢悠悠地說着,一邊的手指勾上她的。
......他又勾引她。
“什麼叫,睡不着時,可以做的事?”她的耳朵微紅,說這話時,眼睛也不敢擡頭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輕咬的唇上,黑暗中,他輕輕笑了:“想要吻我嗎?”
她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臉一下紅撲撲地,他的聲音卻很輕,透着點莫名的暧昧,又透着點莫名的誘惑,在她的耳側。
“夫人,如果你想吻我的話,現在。”
下一秒,她探過身,覆上他的唇。
舌尖探進去,細細密密地吻着他。
黑暗中的吻,比起日間明亮的吻,來的更加洶湧。
因為看不見,所以她更加大膽,也更加熱烈,她感受到夫君溫熱的呼吸,有些微微淩亂地喘氣。
然後,她感到有一雙手,覆上她的。
她的身體一軟,心尖在發顫。
他的手很大,指尖輕柔,不緩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