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行舟手裡的玉佩換得的米,解了濟慈院的燃眉之急,菩提很是欣喜。
州府的人們都歡呼雀躍。經此一案,尉遲行舟的官威越來越盛,三年考核子到,上級準備提拔尉遲行舟至刺史之位,讓原刺史李林感到威脅。
此刻嚴秀才也聽聞,外面的動靜。打聽得是鎮關西老爺尋回小少爺,米家恢複如常,心中頓時一驚!
想那柳月娘定然會找自己算賬,心想暫時躲避一陣,等那婆娘氣消了,再哄哄她便過去了。
誰知剛出門,便被柳月娘堵在了門口。“汝這是要去哪兒?想躲着我?”柳月娘臉色陰沉問道。
嚴秀才看來者不善,心内惶恐,趕緊找個由頭,後退道:“非也,非也。小生母親病重,外出照顧幾日。”
柳月娘橫眉冷對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老娘早不在了,又哪裡來的個老娘?”
秋菊看看四周,謹慎道:“夫人,此非說話之地,還是進院子吧!”
柳月娘這才氣沖沖的拉開院門,秋菊依舊在院外把守。
進入院内,嚴秀才解釋多遍,自己真将趙嫣紅及嬰兒一起抛向水中。可能是孩子有水性,未曾被淹死,漂流而下被那洗衣的婆子撿起,也是有可能的!他隻恨自己當時沒有用手掐死他。”
柳月娘恨鐵不成鋼道:“汝現在說此話也遲了,如今那野種回來,待他平安長大成人,我女兒韓珠兒也住想繼承到家業。”
嚴秀才在它耳邊道:“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還不在,夫人您一句話嗎?何懼之有?”
“汝說的倒容易。那鎮關西許是防着本夫人。如今隻叫自己貼心的人時刻不離保護,連衣食用具也經過嚴密的檢查,都是用他自己的人,本夫人壓根插不上手!”
那嚴秀才心生一計,在她耳邊嘀咕許久,柳月娘才眉頭稍微舒展。
話說那燕三,一路遊蕩,想着要去辦一件大案子來立功贖罪。
這日便來到了刺史的宅院,李林為官一向以清廉著稱,宅院地方雖大,但隻有兩進房屋,前面一進三間會客所用,後面三間住着他的夫人以及老母。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為官多年之人該有的歸置!偏這李林一向為人謹慎,圓滑,少惹人眼紅。
燕三亂繞了一大圈,隻見他院子後面是一片雜草叢生的樹林。并沒有多想,正準備離去,忽的一陣陰風劃過,旁邊大樹葉片簌簌作響。
他仔細看這棵樹,比平常樹要粗大許多,心中好生奇異,不免到此樹旁邊去看。這一看便發出現了端倪。
原來此樹外殼居然是用一個假的樹皮罩着,平常人不仔細看,誰也看不出,樹皮貼得如此嚴絲合縫。
這棵樹定有古怪,燕三掀開樹皮,一看樹中空,能容納兩人出入,有微弱光線從中透出,貌似悠遠。
他順着樹洞往下走,居然是一條密道。複行數十步台階,俨然忽然另有一番天地。
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燈火通明。還有不知何處寄來的天光,俨然那世外桃源無疑。
燕三剛想進去一探究竟,奈何在黑暗之中,兩道牆壁給夾住了身體,想必是為防止他人進入的機關。
夾道很窄,隻宋一人側身,燕三費力轉身,好在他會縮骨功,比小孩的身子輕盈一般。
他往那夾壁中一看,有誤入其中者,兩人屍骨皆腐爛,成了兩句幹屍,隻從頭飾面容上判斷為兩具女屍。
他并不懼怕,将那兩具屍首堆置一處,為自己騰出空間。又在牆壁四處摸索,想從這夾壁中出去。
摸了一會兒,沒動靜,燕三停下來休息,這一日未進食,他肚子亂叫。
隻聽到隔壁房間有女人的哭泣,他好生奇怪,又貼着耳朵細聽了一會兒,隻聽有女道:“姐姐,莫要再哭了。咱們被那惡賊擄至此地。實在無法,不如從了他!”
另一女子痛罵道:“要從他?汝便去從!吾甯死也不讓那惡賊占我的身,若非家中還有老父要奉養,如此便死在此地也是無妨!”
另一女子又勸道:“姐姐便是如此剛烈之人,豈不聞活着最重要,已經有兩個姐姐從了他,被豢養在庭院,好吃好喝供着。另外兩個不從他的,早已成了隔壁房間的枯骨!”
“吾就不相信逃不出去,那他怎能來去自如?”
“妹妹倒是聽那人說有姊妹逃出去,可被占了身子,想不開就在樹林中自盡了。”另一女子恐慌道?
燕三聽到這裡便明白,那逃出去的女子便是杜仲的姐姐杜鵑。杜鵑既然能出去,看來自己也能逃出去,燕三開始敲擊牆壁尋找機關!
可惜他忙活一會兒,始終不得其法,此時肚子又正在咕咕直叫,便大膽的用力敲磚。那房中女子聽的有人敲磚,慌張問道:“何人在此?”
燕三停下,道:“姑娘莫怕,吾是救姑娘的,但不知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