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由安擡手往小窗裡扔了個東西,一閃而過的光暈引得雲逸唐挑眉,“晞晞的小珍珠?”
他被由安的舉動整的有點懵,“老婆,他見光會絕食,到時候餓死了咋整?”
“禮尚往來,他不敢。”由安拉住他空的那隻手,走到隔壁,“bay,說好要給我買奶茶,如果下班時間到了你還在工作我會咬死他們。”
“好兇。”
“嗯?”
“好胸襟。”
由安擋在門口不讓他進,雲逸唐上前摟過他往監控室裡擠,監管員眼睛不知道應該往哪放,掃了眼房間隻有兩張椅子,他靈機一動,捂住肚子:“雲隊長,我去個洗手間。”
“好。”
監管員逃也似地小跑出去,走時還貼心地帶上門。
“你故意吓走他。”由安推開雲逸唐,到椅子前坐下,背靠着硬墊閉目養神,等他趕緊處理完工作。
“我這是為他好。”東西往桌上一擱,雲逸唐坐下後朝旁伸手,拉住由安的椅子拽過來,吱啦拖拽聲得到疑惑的注視,“bay,你今天想來點野的?”
由安雙臂環胸昂起下巴,配上今天的打扮像個五彩缤紛的傲慢天鵝。雲逸唐捏住他的下巴,伸頭過去貼近由安的鼻尖輕蹭,“野的回家再說,先和我說說,為什麼要禮尚往來?”
由安不答話,閉上眼主打裝死。
“不想說、不能說,還是不願意和我說?”雲逸唐鼻尖厮蹭到由安緊閉的唇角,聲音晦暗:“一直知道你嘴硬,現在才發現你這張嘴還特嚴實。”
他放過由安的下颌,轉而掌住他的後腦勺,狠狠按向自己,用力厮磨。
“wu……”
由安被咬疼,人類身體的他不足以和力量異能的alpha抗衡,片刻不到,濕潤的眼尾劃落下灰藍色珍珠,地面的啪嗒聲喚回去雲逸唐的清醒。
“不哭了,我不逼你回答了。”雲逸唐控制力道不咬傷他,可聽見眼淚落下發出的聲音,還是舍不得這樣對他。
雲逸唐抱由安坐到自己腿上,一下下溫柔地親吻他泛紅的眼尾,“不氣,别不理我。”
晞晞出生後,由安孕育期的情緒多變消失,卻意外變得更加疲憊黏人。還有……還有什麼,雲逸唐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奇怪,但直覺告訴他由安不對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由安有關于海洋的禁忌雲逸唐不會去觸碰也不會去刨根問底。
不能說的由安會暗示他,能說的會直接告訴他。從來不會像這段時間一樣像個鋸嘴葫蘆,還學會了轉移話題。
他知道自己和由安不同,由安掌控着共契的主動權,能輕易看透他。他看不透由安心裡所想,隻能通過敏銳的觀察力來察覺愛人細微的情緒。
雲逸唐後悔弄疼他,連朱文給他的東西都沒有心思去看了,“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他伸手摘掉由安灰藍色睫羽上的小珍珠,看由安濕蒙着雙眸,眼睫微顫填滿了委屈,雲逸唐惱死了,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幾分鐘前,實在不行由安咬死他算了。
由安推他,雲逸唐握住他的手,“我錯了,你就罰今天不和我說話。”
由安哼了聲:“明天也不理你。”
“啊,明天要理我,明天是我生日,你不理我我該多可憐啊。”雲逸唐鑽進他頸間蹭來蹭去,“你剛剛和我說話了,不氣了,都是老公不好,不氣了老婆~”
“hn ae(不乖)”由安推開他的腦袋,不滿責備:“你蹭掉了我的龍。”
雲逸唐啞然失笑,從他現在的角度往下看,可不僅僅看清了由安胸口畫的龍。
他把由安的紅背心往上扯扯,認真商量道:“為了彌補我蹭掉了你的龍,晚上讓你當地主怎麼樣?”
由安眼睛瞬間就亮了,“ae bay!”
“要命,我老婆怎麼胸襟那麼寬廣,真不愧是海洋裡最漂亮的藍鲸。”
由安點頭:“嗯,最漂亮的。”
“哈哈,你最漂亮。”雲逸唐稀罕地颠颠他,“等我會兒,我看個東西。”
“朕姑且等等你。”
“陛下稍等。”雲逸唐拿起放在桌上的東西,借着監控室的燈光看清了朱文給他的到底是什麼。
“原來是木吊墜。”雲逸唐心有所感瞅了眼立即偏過頭的由安,“别的不能告訴我,用晞晞的珍珠送給朱文總能告訴我為什麼吧?”
由安仰頭看着天花闆,一本正經解釋道:“為了閃瞎他的眼。”
“胡說,會發光的珍珠多漂亮。”雲逸唐把剛剛從由安睫羽上摘下的珍珠掏出來,捏起來舉到他眼前嘚瑟:“喏,你看,我家大寶貝的灰藍色珍珠更漂亮,而且也會發光喲~”
說完,由安變了臉色,同樣變臉的還有雲逸唐。他把珍珠拿到沒有光線的桌底下,霎時渾身僵硬,手不由自主開始發抖,珍珠滑落,一顆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對不對,”
雲逸唐讓由安站起來,他慌忙彎腰去撿地上的珍珠,仔細到一顆不落,“不對不對,怎麼都不會發光了,它們都不會發光了!”
他捧着手裡黯淡的灰藍色珍珠,雙膝跪在地上,無措地舔了下嘴唇,“一定是我看錯了對不對?”
雲逸唐仰頭去看由安,由安淡然的對他笑:“bay,你沒看錯。”
這不是雲逸唐期盼的回答,他盯着手裡屬于由安的一部分,說話聲音已帶上明顯哭腔,“它們昨天還在發光,是不是因為我把珍珠攢瓶子裡說以後電費都省了,你聽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