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逐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角的皺紋刻畫着歲月對他的侵蝕,“一晃多年過去,爸爸到現在還記得你當時開心的樣子。”
“閉嘴!!!”
不知是那句話刺痛了須梵。
他空洞的神情被恨意重新覆蓋,幾根藤蔓無聲無息出現在須逐背後,藤蔓上張開了數張利齒血口,齊齊向須逐而去。
須逐長歎一口氣,“梵梵,你為什麼不能理解理解爸爸?”
埋伏的幾十個穿着一身黑的墨鏡殺手從廠房四周跑出來。須逐的心腹阿呈,手心化出長劍,朝須逐身後抛過去,利落砍斷差點得逞的藤蔓。
“哥。”阿呈跑到須逐旁邊停下,恭敬等待下一步指示。
“嗯。”須逐擡手指向對面偷襲失敗毫無悔意的須梵,命令道:“把人抓住帶回去,記住,不能傷到他一絲一毫。”
“好。哥,我這就去安排。”
阿呈向四周的殺手揮揮手裡的劍,“按照老大剛剛說的,抓住少爺,必須保證完好無損地把人帶回去。”
“是!”
黑衣殺手将須梵團團圍住。
專業殺手,一個個等級并不低。
須梵露出一絲嘲諷笑意,“尊敬的第一位異軍首領,出動那麼多5S和4S,就為了抓我回去,你未免也太興師動衆了。還有,抓走我,你不怕特區總部饒不了你嗎?”
須逐走到一旁的木凳子前翹腿坐下,他撣了撣褲腳,“孩子,不要小看爸爸,地下黑市盤根結錯,特區總部可不敢輕易把手伸到我面前。”
“是嗎?”
伴随着問話的是一聲槍響。
衆人循着聲音擡頭往上看,視線都被那抹光抓住。
說不上來有什麼稀奇,天花闆頂部出現一人寬大洞。濕暗的廠房内部,被一抹太陽直射照進來,顯得他們這些身穿黑衣的殺手與這束陽光格格不入。
雲逸唐蹲在洞口處,扇了扇灰塵,被嗆地咳嗽幾聲:“我滴乖乖,這什麼年頭了,舞廳蹦迪呢,下面那麼黑,你們還戴墨鏡,請問能看見嗎,一群二der。”
黑衣殺手們被他這樣一吐槽,都集體不自然地把墨鏡默契摘下來扔到一邊。
雲逸唐滿意鼓掌:“欸,這樣才對嘛!你們現在這樣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才更像殺手,不像耍流氓的變态。”
“變态?唐,遇見變态,記得要把頭打掉才可以。”由安懶懶地叮囑道。
雲逸唐笑得燦爛,“對,我現在就去把他們頭打爆,讓他們沒處發癫。”
“ae bay~”
雲逸唐從上面跳下來,落在衆人不遠處,揚起一陣灰塵。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黑衣殺手上前,雲逸唐已經用槍指向對面須逐。
他揉揉發癢的鼻子,不太正經道:“我接到上頭命令,他讓我把你們這群變态頭打爆。”
殺手們繃緊身體,呈戰鬥姿态,警惕地打量雲逸唐。
須逐冷冷瞥他一眼。
他就知道這個alpha會跟過來。
可那又如何。
接下來不管是誰過來,都休想阻止他帶回須梵。
“老子管教兒子,我在處理我的家務,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多管閑事。”
“那你當初攔我飛舟幹嘛?雙标哦,我是你能随便利用的alpha嗎?”
“我給你傳遞了重要情報,無論從哪方面看,我都不欠你的。”
“說的真好聽。”雲逸唐呵呵兩聲:“一碼歸一碼,上一碼互相抵消了,這次是新帳,你想混為一談,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須逐知道對方有多難纏且心眼多,他不想與這個人多浪費時間,旋即問他:“你想要什麼?”
雲逸唐轉了圈槍,槍口指了指須梵又重新指向須逐,“簡單,他要你死,你死就行,要是你不想死也行,但這人你休想抓走。”
“口出狂言!我是他爸,我帶他回家天經地義,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須逐脾氣向來暴躁,他無法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放在眼裡。
“哥哥,不行,須逐今天必須死。”須梵打斷二人的對話,語氣急切。
“哥哥?bay,我好像聽見了熟悉的找死聲音,你今天就是為了他才要晚回來是嗎?”
“…你聽錯了,這裡有個人吃飽了在打嗝,他喊的是‘嗝嗝’不是‘哥哥’。”
“真搞笑,你居然耍我。唐,我要剝奪你擁有□□的權利。”
“額,晚點跟你解釋。”雲逸唐也不知道由安又是從哪學的新詞彙,他回去以後一定要把總部那些八卦群全找飛嶼給黑了。
“哼!”
由安一哼,雲逸唐差點冒出冷汗。
他把槍口挪向須梵,大聲警告道:“以後不準再亂喊有的沒的,不然勞資現在就崩了你。”
“……我知道了。”
“算你小子識相。”
須逐被無視,給阿呈使了個眼色後站起來,不爽達到了頂點。
“你确定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