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唐隻覺得他很吵,他把由安放在地面,将長長的尾巴團了團免得被誤傷到。
alpha起身冷眼盯向9号,“我注射了針劑,欣賞不來也無法參與你這種表演。”
9号攤開雙手,“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你注射過這東西,誰讓你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虛弱。”
“那是你對6S的了解還不夠,讓你們基地的骷髅頭注射完,他可能比我還精神,不信你讓他試試。”
“他可是最厲害的教授,這種東西對他自然沒用。”
雲逸唐不屑一笑:“說得那麼厲害,他和你在意的教授比起來又怎樣?”
這觸及了9号沒思考過的領域。
9号挑眉認真思索他這句話,雲逸唐擡起手打個哈欠,順帶着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三分鐘,9号還在苦苦思索誰最厲害。
“這個問題需要想那麼久?看來你心底在意的教授也不是很重要,他平常對你一定不好,不然你怎麼可能會糾結到現在。”
“你說教授對我一定不好?”9号煩躁地抓着頭發,“教授對我一定是好的。”
他肯定說完,又搖搖頭,因為抓頭發的手太過用力,幾縷頭發被扯下,他像感覺不到痛,絞盡腦汁回想着過去尋找蛛絲馬迹來反駁雲逸唐的說法。
又過了一會。
他眼睛一亮,“你說的不對,教授給我取了名字。”
多麼可悲的認知,他們被研究所賦予的唯一意義就是戰争和殺戮。
雲逸唐否決道:“9号隻是你被研究出來的編号,真正的名字不會用數字,真正的名字是文字,就像你稱呼他為教授,這就是文字的一種表達代稱。”
“文字?”
“對,文字。”雲逸唐給他解釋:“文字有溫度寓意,有祝福和期盼,有愛和溫暖。”
“你叫什麼名字?”9号愣愣問道。
“我的名字是母親取的。我一直認為她太過迷戀父親,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不放過。”雲逸唐說到這裡低笑一聲,“當然,這是調侃的說法,我知道她是希望我不要有束縛,希望我自由。”
雲逸唐沒有告知他自己的名字,而是選擇直接說出名字的含義。他擡頭看了眼始終沉睡的母親,問了9号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家人?”
這個問題讓9号又扯下幾縷頭發,精心梳理的發型已被扯亂,腦後束的紅色發帶也飄落到琴鍵上,顯得是那麼紮眼。
“教授說我是向日葵,向日葵有家人嗎?”
原來是植物研究體,雲逸唐沒有因此松口氣,能把向日葵這種陽光開朗的研究體,養成擰巴的瘋子,他所處的環境和那個教授對他心理上的影響可謂不小。
雲逸唐希望他還有救。
“向日葵有家人,而且有很多家人。他們都活在陽光下,有很多人喜歡,我想他們會聽懂你的音樂。”
9号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家人,他剛一臉興奮準備問清楚,又立馬變臉反駁:“你别想騙我,教授說過,我沒有家人。我出生在基地,是教授創造了我,他不會騙我,你這個alpha滿嘴謊話。”
雲逸唐見他變臉,知道循循善誘沒有,幹脆換了個說法:“是不是說謊,你自己打開通訊戒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就不相信你沒上網查過向日葵,你一定查過。”
“我當然查過,不就是一堆黃色的花,有什麼好看的。”
“好不好看你心裡有數。”
9号被紅色音符卷着落到雲逸唐面前,表情陰森地盯着他,“基地裡有很多騙子,他們表面要帶我玩,要聽我的演奏,其實隻是為了聚在一起羞辱我的藝術,就是他們害教授也厭煩我。”
他伸出食指指着雲逸唐的鼻子,轉眼笑得又像個傻子,“教授說了,隻要這次任務完成的好,他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你休想挑撥離間。”
雲逸唐眉頭微皺,對他指着别人鼻子說話的行為沒有表達出反感。
這個教授pua的本事再高,也要被pua的人心甘情願才行。
很顯然,是9号自己不願放自己一馬,想讓他和10号一樣走上正确的路很難。
“你想清楚了?”他淡淡問道。
“你是有病嗎!”9号用力推了他一下,雲逸唐被推得後退一步,剛站穩,就聽見9号惱羞成怒的咆哮:“你和7号一樣讓人讨厭,在我面前裝什麼高高在上,我要你親眼看着我用他們所有人的頭蓋骨做琴鍵!!!”
話音一落,黑白鋼琴閃到9号面前,他坐在琴凳上,擺出一本正經地模樣說道:“屬于我的正式表演現、在、開、始。”
“讓我們有請第一個觀衆!”9号彈下一個琴鍵。
紅色音符飛到空中,在嘶吼瘋狂的觀衆裡繞來繞去,像是在挑選獵物。
雲逸唐不敢松懈跑到舞台中間,一束紅色的光從上面打下,照得他在舞台中間無比亮眼,雲逸唐退開幾步,那束光便緊跟着他的腳步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