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安變回本體藍鲸,雲逸唐熟門熟路趴在他頭上閉眼休息。
兩人在夜裡承着鹹腥的海風,卷動海水帶起陣陣波浪回到了人魚島。
雲逸唐知道由安還有重要的事,他親了下由安的額頭,先離開去了由安在人魚島住的石穴裡。
他掀開用珍珠做的發光門簾,走進去伸了個懶腰。
雲逸唐脫掉自己的作戰服後,利落滑跳進由安平常泡海水浴的池子裡。
“為什麼老婆海水池裡的海水沒有鹹味,好神奇的小藍鲸。”他用手背擦拭掉濺到臉上的水珠,有的落在他的唇上,他抿抿唇,以為的鹹味沒有出現。
“每次來都會有新發現。”以往好幾次他們是白天來,天黑之前回陸地,偶爾由安回海裡引路,雲逸唐會在石穴午休等他回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留下來過夜,也是第一次泡由安的海水池子。
他遊了幾圈停下,笑着将胳膊肘撐在池邊,掌心托着下巴。
他打量前面的白色巨貝床,目測出結論:“和家裡的床差不多大。”
雲逸唐又掃了一圈鑲嵌在四周的石壁上的灰藍色小珍珠。
珍珠正映着溫柔的光,他已經能想像到這些珍珠由來的畫面。
“這些小珍珠,一定是他自己專門哭來裝飾家裡的,哈哈哈…太可愛了。”
想到邊哭邊貼小珍珠做裝飾的由安,雲逸唐就樂到不行。
他眼神逐漸迷蒙,對着由安的床發呆,偶爾再自言自語兩句,老婆什麼時候回來,真的好想他啊~
人魚島上的夜晚,是熱鬧的。
omega會帶着自己的alpha在沙灘邊嬉戲玩鬧說悄悄話,然後在情不自禁時兩條大尾巴熱烈地卷在一起,在沙灘邊旁若無人的親密goahh。
對于這種畫面,由安習以為常并不會感覺奇怪或出口斥責。
在海洋,這是神聖的,沒有羞恥一說。
他跟人魚祭司移遠一些,由安把東西取出來交給他。
“祭司,這是唐他們在一棟樓裡發現的,那棟樓裡我四處找過,瑟撒的氣息很濃郁,但沒有他的身影。”
人魚祭司不可置信,他盯着由安手裡的白球,伸手接過,“duu duu ,這是在人類的一棟樓裡發現帶回來的?”
由安點頭,“是,唐稱呼哪裡為研究室。”
人魚祭司面色瞬間凝重,他望向海洋,憶起歲月記載下陸地的殘忍。
蒼老的聲音帶上一縷哀傷,“瑟撒或許在承受痛苦,也可能已經死去。”
由安并不認為,他溫柔地反駁祭司:“他的氣息還在,不會死去。”
“duu duu,你現在還并不知道,在陸地上,人類的研究室代表什麼。我活了太久太久,看見了陸地的複雜,看清了人類的貪婪自私與邪惡,他們容易擁有恐怖的欲望,喜歡推卸責任,陸地真的很危險!”
這段話,由安知曉祭司說的是事實。
他活的幾百年間就已親眼見過人類靈魂承載的黑暗扭曲,更遑論經曆幾千年海洋歲月的祭司。
但由安能肯定,“唐,不危險。”
祭司擡手撫摸由安柔軟的發絲,他認可由安的話。
“他的确不一樣,他擁有海洋承認的潔淨靈魂。duu duu,你并不是第一個和人類結契的,大多數孩子的結局都很凄慘。”
祭司的眼裡帶着慈愛,“你的alpha的确有所不同,罪惡的靈魂無法承載你的共契。”
由安想起前不久與雲逸唐發生的誤會,他有些苦惱,“他總怕亵渎我,怕我受傷,不敢與我goahh,我差點誤會吃了他。”
“他很愛護你,這樣很好。duu duu以後可以大膽一點,讓他知道你是海洋的shallyt,讓他知道你并沒有他想的那樣脆弱,告訴他和伴侶在一起goahh,不是亵渎。”
祭司是由安在海洋裡唯一敬重的長輩,他認真聽完祭司說的話,開心道:“我會的,祭司。”
由安瞥了一眼遠處熱烈的人魚伴侶,他是期待的,不知道自己的alpha會不會也熱情的對待自己。
他收回心緒,“祭司,瑟撒有了線索,海洋一直以來沒有選擇下一個海洋之子,這足以證明瑟撒還活着。”
祭司也明白,可是情況越來越複雜,他無法放下心。
“duu duu,陸地很危險,要有心理準備。”
“我們會找到他,即使海洋選擇了新的海洋之子,我們也會帶回他的靈魂。”
由安深深望向海洋,一定會回來的!
沙灘邊的人魚伴侶還在糾纏,由安和祭司說完話,就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掀開灰藍色的珍珠門簾,看見地上丢了一堆屬于唐的衣服,而他的alpha此時泡在自己的池子裡,胳膊趴在池邊翹着嘴角睡的香甜。
“夢見了什麼,笑的很開心。”
由安泛起溫柔笑意,用尾鳍勾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床邊透明的大水母燈上。
由安回到水池先遊了幾圈,才遊到雲逸唐的身側,細細端詳他。
“我的alpha很漂亮。”他湊近過去,親吻alpha的臉頰。
雲逸唐忽地睜眼,把被他驚到的由安扯進懷裡,摟住腰将omega抵在池壁上。
alpha的眼裡噙滿調皮。
他低頭注視反應過來的由安,“那你告訴我,很漂亮是指哪裡漂亮?”
alpha的信息素釋放,由安灰藍色的眸子閃過橙色光紋,白皙漂亮的手一邊一個搭在雲逸唐挺闊的肩上。
“唐,哪裡都很漂亮。”
雲逸唐這會準備來算賬了,“你在海邊和我說,或許我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強大這句話,這個賬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由安很無辜,“bay ,或許事實就是這樣。”
雲逸唐露出小虎牙,吓唬道:“小心讓你掉一池子小珍珠。”
這句威脅讓天藍色的尾巴在水裡纏上他的腰,尾鳍挑釁卷住,“唐,可能我不會掉小珍珠,但你說不定會先投降。”他眼裡那抹勾人的熱度,差點燙穿雲逸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