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捆了。”
傷患黃頭巾們二話不說就動手。黃頭巾們錯愕大聲問:“這是要幹什麼?”
“領頭你忘了集團的規矩了嗎?大帥說了咱們都要随和仁義!”
正方臉漠然道:“大帥是說了,你們做到了嗎?”
黃頭巾們各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有人狡辯:“誰也不想的,可匪賊打過來了,就算我們不拿,到最後也會落在匪賊手裡。”
“就是,匪賊要是發現村子已經被搶了,說不定還會放過村民。不是好事嗎?”
“狡辯!”
正方臉落下兩字,沒再多廢話,他砍下一截手臂粗的樹枝,上前兩步劈頭蓋臉沖着黃頭巾甩下。
黃頭巾被打得嗷嗷直叫,沒兩下,身上沾滿了血迹,直接躺地上翻滾。
正方臉扔了樹枝,命令傷患黃頭巾:“動手。”
一時樹叢裡哀嚎不斷,吓走一林子飛鳥。
元香沒來得及顧眼前的黃頭巾,瞧着正方臉問:“稀奇,你怎麼舍得動手了?”
正方臉覺得她在挖苦自己,不自然說:“我隻是想明白了。先前小将軍的話我銘記在心,犯了錯就該被罰,否則下回他們還會不長教訓。從前我從未懷疑過大豐收下的決策是錯的,是我腦子笨,日後我定當多加思考。”
元香點點頭,又瞧向将黃頭巾藏在包裡的黃頭巾們。問:“你們也是大豐收的?”
沒戴黃頭巾的黃頭巾們惶恐不已,不确定眼前的人是誰。
和大豐收領頭認識,結果又讓匪賊圍了他們。
畢竟是他們落在人家手裡。
“沒戴黃頭巾”生怕也被打,認真回話,“我們是大豐收的。”
元香又問:“幹嘛将黃頭巾藏起來?”
沒戴黃頭巾:“我們發現匪賊在附近,怕他們發現咱們是大豐收的人,這才藏起黃頭巾。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元香問光頭崽們:“你們幹嘛要針對大豐收的人?”
其中一個光頭崽代表所有光頭崽說:“是他們見到咱們就跑,瞧着不堪一擊,咱們才追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大豐收的人。”
元香打量“沒戴黃頭巾”,“都聽到了?”
“沒戴黃頭巾”們扼腕歎息,更是當下互相指責起來,都是誰誰先跑的,誰誰引起了黃頭巾注意。
“停。”元香讓他們打住,又問,“你們聚集一起打算做什麼?”
“我們要去申城和其他趕來的隊伍會合。”
眼下大豐收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集齊所有大豐收據點的人,前往京都皇城叫闆驕皇。
生怕隊伍小,被驕皇的人或是跑出來的匪賊打散。大帥特意叮囑各據點在幾座大城先行凝聚一團。
等到京都城時,所有小隊會合一起,必将形成不容小觑的陣仗。
此次正方臉也是打算帶着大家前往申城和其他隊伍會合,誰知接二連三出事。
元香嚴肅問正方臉:“咱們是不是趕不到申城了?”
正方臉搖頭,搖完頭,才察覺到她貌似挺惋惜。正方臉疑惑問:“我以為小将軍不想讓咱們成功抵達申城,莫非我想錯了嗎?”
元香:“你的确想錯了。剛好相反。”
正方臉更疑惑,馬上又想到,驚疑不定問:“小将軍難道是有計劃?”
正方臉不敢相信:“可就憑小将軍身邊帶的幾人,又能做什麼?”
總不可能她自信到以為就憑她幾個人能夠阻止大豐收前往京都城的腳步吧?
元香:“當然是見機行事。”
元香不再理他。
見機行事?正方臉憂心忡忡,這不就是說她沒有計劃,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
要不知道元香是元小将軍,正方臉别說關心,恐怕還要找她算賬。
但眼下。
正方臉實在做不到當沒事發生,眼睜睜看着她去送死。
正方臉跟在元香屁股後,一遍遍的提醒她可不能沖動,必須得想個萬全的法子。
正方臉說他的,元香想自己的。
趕不到申城,就沒辦法破壞大豐收的行動。這要怎麼辦呢?
元香轉頭問:“申城之後的集合點在哪?”
正方臉不想回答,但還是說:“柳州汾城。”
“那咱們即可出發,去柳州汾城。”
由于急着趕去汾城,元香給了黃頭巾們改過自新的機會。讓黃頭巾将搶了村民的财物還回後,元香又讓黃頭巾們最後鄭重其事給村民跪下磕頭道歉。
得了村民的原諒,元香又答應村民會回來看他們後,帶着兩百多号的傷兵殘将浩浩蕩蕩出發了。
傷患黃頭巾又增多了,有好些個被正方臉打得皮開肉綻,徹底走不了路,元香就讓光頭崽和“沒戴黃頭巾們”輪流背着他們。
...
到申城時,是兩天後。
一打聽才知道大豐收昨日晚集合,今日一早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