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蓮恩·珀西,唔,連大名鼎鼎的紅将軍都加入了王族,你們可真是越來越棒了。”
阿塔爾贊歎地拍手:“死于戰場上的亡靈?原來是堕-落成了惡魔,哇哦,夠娛樂報上個頭版頭條了。”
德拉科坐在遠處,旁邊在着雪萊,雪萊喃喃:“紅将軍?有些耳熟。”
德拉科回憶了一下,随口說道:“傳說她是來自地獄的猩紅之火,死于七百年前的戰場萬人斬,你聽過也很正常,她的傳說故事我記得挺多的。”
希蓮恩冷笑:“堕-落?不,在死亡之後,我才看見了光明的道路。”
大劍刃上的火焰顔色變深,就像是傳說中所形容她的一樣,猩紅之火,是猩紅的顔色,像是無數血液在其中流動。
她舉劍,地面崩裂,流動的火從地下湧動而出:“這是我的領域。”
“阿塔爾大人,請好好地體驗一番吧。”
阿塔爾左右打量兩眼,點點頭:“你這個領域還不錯哦,可惜了,待會兒碎掉可别心疼。”
希蓮恩眉間譏諷:“大人還真是自信。”
“當然自信了,畢竟我這人最有自知之明。”阿塔爾眨眨眼:“一百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片黑暗中湧動着紅火的空間在震動,一隻白色的大手從天空朝下按下,大手上金色的紋路在跳動。
眼光順着裂口來到這個隻有兩色的世界,希蓮恩身影一閃,躲開了大手,大劍已經落在阿塔爾面門之前,她握着劍,猶如帶着千斤之勢,火紅的顔色占據了整個視線。
阿塔爾擡手,金石碰撞之聲蕩漾,他手腕上出現一道血紅的線,紅線愈深,在他的肌膚上流動,落于指尖,變成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上雕刻着雄獅的圖案,兩隻眼睛是血紅的寶石。
“都快忘記了,我也是魔法師來着。”
他握着法杖朝着希蓮恩一揮,希蓮恩急退幾步,這家夥怎麼拿法杖直接攻擊?
法杖珍貴,每一位魔法師都當成寶貝一樣愛護,生怕磕着碰着。而且直接攻擊不就跟一跟普通的棍子差不多了嗎,還容易斷裂,這個阿塔爾果然古怪。
“你說你,幹嘛往後推,不知道魔法師都是遠戰的好手嗎?”
阿塔爾和善地笑了笑,絢麗的魔法陣一層疊一層,不斷地在展開。
雪萊捂住眼睛:“好亮。”
她從手縫中瞄:“什麼都看不清,密密麻麻的。”
德拉科拍拍胸口:“就是就是,要不是因為他一打架就這樣,我肯定把他綁回龍島去。”
下手也太狠了,這是要對手連渣也不剩啊。
“龍島?”雪萊扭頭,德拉科不以為然:“難道我這氣質,你看不出我是龍族嗎?”
龍族又高貴又有錢,他一看就又有錢又高貴,所以正常人肯定看得出來啊。
雪萊小聲:“沒想到我還挺有運氣的。”
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寫的奇遇,傳說中,紅将軍希蓮恩也遇見過奇遇,城市淪陷,還隻是純真少女的希蓮恩曆經磨難,逃亡途中得到一位年邁的騎士施以援手,最後在戰場上成就紅将軍之名。
傳說中,大部分的磨難總是一筆帶過的,黑暗也是語焉不詳的,隻有希蓮恩的輝煌在傳說中細細寫出。
不過紅将軍在自己的傳說裡也不算是位好人,她殺人如麻,是個不折不扣的戰争瘋子,雪萊有些失落:“希兒其實很好很好。”
“她是還未經曆過戰争的紅将軍嗎?”
德拉科眯着眼睛從魔法陣那一丢丢的縫隙裡瞧阿塔爾,他愛人真帥,想睡。
邊随口應道:“應該吧。”
“……戰争可真讨厭。”
希蓮恩在天空飛行,魔法陣中一道道光炮打向她,一個不防,第一個光炮結結實實地打在她身上,她一個踉跄,十幾發光炮落在她身上。
她墜向地面,砸出一個坑,坑底,雙手扶着劍,艱難地半跪在地上,阿塔爾慢慢走近:“不錯,你的實力還是挺難得的。”
“可惜,誤入歧途,一生成空。”
希蓮恩嘴角扯出笑容:“我可不認為,阿塔爾大人,我隻好奇一點,為什麼你這麼針對王族,這麼針對羅内比德大帝。”
“不是針對。”阿塔爾垂頭,緩緩蹲下身,看着坑底的希蓮恩:“我隻是替他們不平。”
“輝煌從不是一個人造就,哪怕是神明,他的美名也有着教會的一份努力,羅内比德一名,是由更多的人推向了巅峰。”
“他被推上神壇,可是簇擁他前進的人卻落進泥沼裡,唉,終究是成了貪慕名利、欺騙世人的小人。”
希蓮恩冷笑,對阿塔爾的瘋言瘋語并不當真。
阿塔爾手撐着臉:“這麼說吧,你們口中偉大的羅内比德大帝,不止是他,還是他身後的人,不過你們都忽略了。”
他抓了把土,揚在重傷的希蓮恩臉上:“你引我過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希蓮恩面無表情:“目的?隻是王不允許殺死你,可是你太礙事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想把你引開。”
“不過你這家夥可真是有魅力,我們的兩位目标追着你走,把你引到哪兒去,都還是礙事。”
阿塔爾張嘴:“哦~”
也不說是信了還是沒信,他笑着說:“那麼,你該回到你那位王的身邊了,替我向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