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一旁,扭捏着朝着阿塔爾看,眼中閃着光,阿塔爾輕笑,到底還是個小孩,想利用人的心思都要溢出來了。
少女遲疑着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塔爾,你呢?”
“雪萊,我叫雪萊。”雪萊頗為自豪地說道:“我來自道爾頓家族。”
“我的祖先可是羅内比德大帝。”
阿塔爾捧場地拍拍手,語氣古井無波:“真厲害。”
雪萊皺皺鼻子:“你這樣的語氣可不像是那麼回事。”
“那可是羅内比德大帝,你難道不應該表達敬仰與尊敬嗎?”
阿塔爾:“我想并不需要。”
雪萊瞪大了眼睛,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對羅内比德大帝這樣的态度,每個人提起大帝,都是無比的景仰與崇拜。
“你真是個沒有信仰的家夥,羅内比德大帝是多麼偉大的存在,他與神一般的崇高,他的生命法典延續至今,已經有整整三千年了。”
阿塔爾托着下巴:“是嗎?真厲害。”
雪萊咬牙,真想咬死這個陰陽怪氣的混-蛋,他簡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對偉大的存在毫無敬畏之心,這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吧。
阿塔爾微微斜着眼:“那麼,偉大的大帝後代,你怎麼會落魄成這樣呢?你的仆人們呢?就這麼看着你被抓走?”
雪萊啞然,一張臉憋得通紅,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還不許别人沒落了?”
羅内比德大帝的後代可多着呢,他一生專心于生命法典,并沒有娶妻生子,倒是收養了一堆養子養女,道爾頓就是其中一個,延續至今,已經落魄成了中産家庭。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阿塔爾笑道:“一個男人。”
“……”
真是個讨人厭的家夥,雪萊憤憤,但是逃走的希望就在這家夥身上,她得耐住性子才行。
阿塔爾側臉:“别看我,我也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而已。”
“好好走在街上,因為寂寞,想要加入别人的話題裡,結果就這麼莫名其妙被抓來了。”
别說雪萊,其他人也聽不下去了,他們又不是都是聾啞人,哦,還得瞎才行,剛剛那群綁匪對他的态度,大家都看見了。
雪萊縮回了角落裡,和她這幾天認識的朋友們一起,小聲地議論着這個奇奇怪怪的人。
阿塔爾悠然自得,時不時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并不算大的地下室,很快就被他摸了個幹淨。
目光凝視着自己修長的手指,并沒有任何魔氣的殘留,奇怪,這群“受害者”裡絕對有一個才是真正被派來的惡魔才對,怎麼一點兒魔氣的殘留都沒有呢?
總不能說外面那群蠢貨就是主導這次行動的惡魔吧,面對他抵抗力很低,最多也就是貝爾那樣的半惡魔,甚至是魔仆而已。
他看向那群充滿恐懼的狼狽的少年少女,藏得真好,實力應該還不錯,抓到了就不殺了,留給希洛做實驗品吧。
希洛對惡魔的存在一直很好奇,可惜他年紀不大,又足不出塔,對這些隐秘的事知道的很少,惡魔也很久沒出現了,到了現在,了解的人少之又少。
雪萊手肘拐了拐一旁的朋友:“希兒,想什麼呢?”
“沒事,剛剛突然頭暈了一下,有些不舒服,就沒說話。”
被稱呼為希兒的少女笑了笑,白皙的肌膚哪怕沾滿了泥土也蓋不住她本人優雅的氣質,雖然是褐色的頭發,但發根透着些金。
像個貴族小姐,雪萊這麼覺得,也是猜測她或許是那個家族的大小姐,看看人家這氣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真是大。
雪萊手碰到希兒的頭上:“頭暈,别是生病了。”
她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靜了會兒,她又說道:“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