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忙完了,我就先回家了,下次再和你們聊。”
他揮揮手,其他人也不在意,兩人走後,繼續熱火朝天地聊着。
阿塔爾面色郁郁,輪誰,走在大街上處處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動不動就要把他五馬分-屍、吊死在城牆上,這誰受得了。
這位貴族少爺小姐們感情生活上也不定清白到哪兒去,倒嫌棄起他風-流了。
“你也不注意些。”
席望摸-摸自己的臉:“我都換了張臉了,沒事,再說了隻有希洛認識我,德拉科或許也認識,他們倆又不在這兒。”
那天德拉科忙着和希洛争鋒相對,也不知道注意到他這個路人甲沒有。
“荊棘林修複得怎麼樣了?”
阿塔爾歎了口氣:“還有段時間。”
雖然荊棘林是歸屬于希洛所有,但之前他從沒有制止過别人進入荊棘林,直到明躍日報進入過之後。
阿塔爾隻能偷偷摸-摸地進去,鬼鬼祟祟地幫忙修複陣法。
德拉科還時不時地到那附近飛兩圈,他總疑神疑鬼,覺得阿塔爾又回去找“真愛”了,生怕自己一個疏忽,阿塔爾就與希洛收拾東西私奔了。
席望跟着他後面,屁颠屁颠地,心下松了口氣,幸好是沒聽見他們剛剛說得話,那些少爺小姐們懷疑他是站渣男那邊的,立場不明确,他馬上說是還不如把阿塔爾直接打死算了。
這要是被阿塔爾聽見了,小命不保啊。
因為要修複荊棘林,阿塔爾也不好逃跑,但是又怕被抓到,幹脆換了臉留在了棘花鎮,幸好這兒最近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陌生的面孔多着呢,他們在這裡面一點兒也不顯眼。
每天他就是跑去荊棘林那兒,趁着希洛不注意,德拉科不在,去幫着修補魔法陣。
藏得倒是挺好的,每天都能聽上希洛和德拉科互相吵幾句,不過現在他們的重點不在對方,而是在失蹤的阿塔爾身上。
唉!
又是一天清晨,席望去了鎮上和别人讨論八卦,阿塔爾又去了荊棘林,荊棘林外守着一堆人,最近這兒熱度高,他們倒是也不怕死。
《生命法典》在那兒擺着,就算是國王也不能大庭廣衆下殺人,悄悄殺了埋了也沒人告你,光明正大的幹那就沒辦法了,屬實是自己作死。
就這一本《生命法典》,讓神聖羅内比德大帝至今還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偉大存在,能夠與神肩并肩的那種威望。
小小用了個魔法,阿塔爾悄無聲息地進了荊棘林,他蹲在缺口處,小心地修補着魔法陣的缺口。
有些奇怪,過于順利了,他本以為那群惡魔會來搗亂呢,畢竟他們可是惦記着他老婆的命。
站起身,拍拍手,阿塔爾回頭,他轉了圈,又轉了回去。
“阿塔爾。”
冷汗冒了下來,阿塔爾緩緩地轉過身,希洛一臉不善地望着他。
他也沒用變化魔法了,看着他的帥臉,老婆能心軟一些,他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寶寶。”
希洛冷笑:“寶寶?你的寶寶可太多了。”
“怎麼會呢,寶寶……”
阿塔爾上前,想要抱住希洛,希洛一晃,沒讓他抱住,他擰着眉,氣道:“别叫我寶寶。”
他之前可是親耳聽到,阿塔爾也叫那條粗魯的龍寶寶呢。
抱了個空,阿塔爾尴尬地笑了兩聲:“希洛,親愛的,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怎麼能見到你?”
阿塔爾都要笑不出來了,他低頭,想要靠在希洛肩上,被希洛一隻手擋了回去,他順杆子上,抓住希洛的手,兩隻手包着。
“我也不是故意不見你的,隻不過……我擔心你見了我太生氣。”
“我可舍不得你生氣。”
希洛更氣了,他想要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你不舍得我生氣?你那天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我當時真的是太緊張,腦子都糊塗了。”
阿塔爾可憐兮兮地看着希洛:“再也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我好想好想你的,每天都悄悄回來看你。”
說着,阿塔爾含-住希洛的手指,輕輕咬了咬,希洛一驚,慌張地收回手,耳根卻是已經紅了。
他心裡下意識地想,阿塔爾其實也沒做什麼,他還天天回來看自己呢,還偷偷摸-摸地幫他修補荊棘林的魔法陣,要不然他也不能察覺出不對,抓到阿塔爾。
想着想着,他心又軟了。
阿塔爾彎着腰,在他耳垂上輕吻:“希洛,我這幾天可想你了,你想我嗎?”
說着,他握着希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希洛沉默了。
阿塔爾暗笑,隻要彼此不碰面,老婆才舍不得打他呢。
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婆,偏偏最愛他阿塔爾,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