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嘴硬道:“你懂些什麼,這是我們特有的表達愛意的方式。”
“就你這樣的老家夥,哪兒比得上我,阿塔爾最喜歡我的熱情似火。”
“熱情似火?嗯,的确,都把人吓跑了。”
兩人冷嘲熱諷一番,德拉科轉身飛走,兩人分開之後異口同聲道:“奇怪。”
“為什麼我殺不了他。”
之所以沒繼續打下去,就是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攻擊打在對方身上,有傷口,但并不會緻命,甚至傷口恢複得很快。
真是詭異。
…………
阿塔爾與席望将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身邊是其他的騎士,他們紛紛對自己的情況感到疑惑。
“我明明在家裡忙着耕地啊,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記得我才拿到工錢,給女兒買了玩-偶,正準備回家呢,我的玩-偶呢?這是哪兒?”
“怎麼回事?我身上怎麼多出這麼多傷口?”
“我也是。”
“你們在說些什麼?你們不是科波菲爾老爺的騎士嗎?”
“什麼騎士?我隻是個賭場的打手而已。”
被雇傭來的人摸不着頭腦,他們左顧右盼,在人群中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喜道:“科波菲爾老爺。”
那人指了指自己:“你們是在說我嗎?我不是什麼科波菲爾,我是賈爾斯,是個養馬的商人。”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商人?不對啊,科波菲爾老爺您明明是貴族,為了治好科波菲爾少爺的病,這才雇傭我們來荊棘林采摘紅荊棘的。”
“你們在說些什麼?我不知道。”
明躍日報的人嗅到了新聞的味道,趕緊圍上來采訪。
阿塔爾與席望趁亂離開了,席望提起:“他們那是怎麼回事?”
“根本就沒有什麼名叫科波菲爾的貴族,是那個叫貝爾的惡魔迷惑了這些人的靈魂,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了。”
席望驚訝:“這麼厲害,那些惡魔的能力也太bug了吧。”
“惡魔的能力的确很難以想象。但也并沒有那麼厲害,若是靈魂上沒有弱點,是很難被惡魔迷惑的。”
“貝爾的能力很弱,這些人能被他迷惑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太薄弱,欲-望太重了,惡魔本就是欲-望的産物。”
席望懵懂地點點頭:“接下來我們該去哪兒啊大佬。”
“哪兒也不去。”
阿塔爾回頭看向荊棘林的位置:“荊棘林被打壞了,我得幫希洛修好才行。”
“你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這的确是不太敢,而且德拉科八成也還沒離開,在附近守着的。
“荊棘林與荊棘塔相連,那個魔法陣對希洛很重要,失去了魔法陣,他的實力也會受到影響。”
席望倒是覺得沒什麼:“再怎麼受到影響,他也是聖法師啊,再說了希洛自己會修。”
“你不覺得你膽子實在太大了嗎?”
阿塔爾笑了,開玩笑道:“我要是不膽大些,這個世界就要完了。”
看席望明顯不信的模樣,他攤手:“好吧,像我們這樣的,總得膽子大些才做得來。”
“哪樣的?”
“你說的,渣男。”
席望小聲逼逼,哪是他說的,這可是全世界的人都這麼說。
唉,他歎了口氣,實在是有些同情那幾條魚,不說其他幾個,就說希洛和德拉科,他們都在意極了阿塔爾,是真的很愛他。
但阿塔爾的心可太寬了,裝了好幾個人。
席望悄悄想,說不準還有呢,隻是身份沒希洛他們那麼引人矚目。
阿塔爾看着荊棘塔,面色有些凝重,希洛啊……
他應該謹慎些的,怎麼就沒發現德拉科裝的追蹤魔法,以往他都會小心檢查老婆們送他的東西,以免暴露。
哦對,是因為才從那兒離開沒多久,天網就出現了,他也就忘記了檢查。
他望着遼闊的天空,幽幽地歎了口氣,真的好難啊,做“渣男”的日子。
最主要的是,老婆為此傷心,可是他又不得不那麼做,他親手在他們身上制造着傷口……
荊棘塔裡,希洛翻閱着魔法書,調制着藥劑,魔法殺不死那條龍,魔藥總可以了吧。
想到不知跑哪兒去了的阿塔爾,他恨恨道:“混-蛋。”
明明……
結果卻跑得那麼快,一句話都沒對他說,還對着那條讨厭的龍說愛他。
他一把摔碎了桌子上的獸形藥劑,七彩夢幻的藥水流淌在地上,逐漸幹涸。這些藥劑本來是他一次實驗意外制作出的失敗品,但産生的效果阿塔爾很喜歡,于是他留下了配方,時常做一些。
“想要貓尾巴,你做夢。”
他發誓,絕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阿塔爾,更不會讓他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