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我想說什麼,你知道自己會惹上什麼人嗎?你會拖累我們。”才波深吸了一口氣,“你最好在她醒來前把人弄走。不然這個據點都得完。我走了。”
“是你大驚小怪了,他們能不能找來都是問題。”男人嗤笑,“你要走就走吧,你遲早會知道我才是對的。”
“要找死就随你便。”心知多說無益,才波冷着臉轉身就去找自己手下的人準備撤離。
才波走後,男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慣會裝模作樣。”
“那女人醒了沒有?問出點什麼了嗎?”他看向自己身後的手下。
“剛醒,目前喬已經進去拷問了,我們應該能過去了。”手下說道。
“走吧。”男人站起身,笑道:“等我們審出點什麼,優勢就在我們這裡了。到時候看才波還敢不敢這麼說話。還惹上什麼人……哈!到時看這裡是誰說得算!”
手下安靜的聽着男人張狂的笑聲,翻了個白眼。他看了眼手機上的訊息,嘴上恭敬地說着:“我先去為您準備晚餐。”
“知道了,準備好就送過來審訊室。”男人不耐煩的擺擺手。
手下在門口和男人分開,分開後就快步離開,要去跟後門準備離開的幾人會合。沒等他走遠,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尖叫聲。
他默默的加快步伐,都顧不上回房拿行李了。
還是才波大人料事如神……他真的不想再到這種人身邊做卧底了。
薙切繪裡奈醒來時,自己正被綁在一張木椅上。
她還記得昏迷之前正在旅館的陽台上吹風,正打算回房間休息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明明當時陽台上沒有其他人的。是有人從下面爬了上來。
因為力量差,她沒有掙紮成功就失去了意識。
睜開眼時,她看到自己眼前的沙發上坐着三人,似乎是在看守着她。
“醒了。”先開口的男人說的似乎是意大利語。“去找喬吧,審訊是他負責的。”
薙切繪裡奈的嘴上被人貼了膠布,沒辦法說話。
她沒見過這裡,自然也不認識這裡的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有被限制住的行動……
她是第一次被人綁架。
繪裡奈不敢眨眼,就怕眼淚落下來會被人認為是在示弱。
名為喬的男人随後走進了審訊室,跟其他人比起來,他的身形很嬌小消瘦,但是眼神卻異常的陰險狠戾。
“就是她吧。”喬走上前,有些粗暴的撕掉了繪裡奈嘴上的膠布,向她不懷好意的笑了下,“你就是那個遠月的校長?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想讓你配合配合我們。”
“好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好好配合,說不準能少受一點皮肉苦……”
喬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就貼着他的耳朵飛過,插入了他身後的地闆上。
薙切繪裡奈隻聽一陣衣料的摩擦聲和拳肉相交的聲響,眼前的男人就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抽搐了兩下就沒再動彈。
來的人沒有說話,隻是動作俐落的拉住圍上來其中一人甩開。側身躲掉另一人的拳頭,下一秒就近身膝擊,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最後一個人想逃時已經無處可躲。尖叫着想要拿出腰間的刀反擊,但刀還沒揮出就被打飛。他則被抓着過膝甩到門的方向,連着剛打開門的男人一起被撞到了走廊的牆上。
繪裡奈看着來人的背影,腦中突然浮起了她曾說的話。
“隻要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帶走你。”
“即使你被帶走了,我也一定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