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飛啊。”盧瑟發力折斷手中的氪石，讓部分氪石留在超人身體裡，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你飛不起來了，永别了，超人。”

氪石帶來的痛苦完整的傳達給克拉克，他與此時的超人共同陷入虛弱狀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很想笑。

想放聲大笑，邊笑邊發表人生看法那種沖動。

似乎在現在的場合大笑不合理也很不禮貌，忍耐，忍耐。

“變态，太變态了。”克拉克按捺心裡想笑的沖動，以及頂着氪石虛弱，銳評盧瑟，“他真是個很難讓人理解和喜歡的人類。”超超的私人評價，用詞沒那麼客氣，沒關系，不客氣又怎麼樣，反正又沒其他人聽見。

有其他人聽見。

克拉克評價完，耳邊聽到虛弱的聲音響起：“你是誰，怎麼在我的意識裡，難道是盧瑟還做了其他什麼？”

尴尬，私下講壞話被别人聽見了，克拉克沉默，然後很快想到，既然不義超心裡的罵街聲能被他聽見，那他的心聲被附身的超人聽見也很合理，大家的意識雙向開放，不存在誰屏蔽誰。

“我是平行世界的超人，和盧瑟沒關系。”克拉克立刻澄清，不想讓自己的存在有絲毫誤會。

接着他說：“我……先别說這些，我們想辦法把盧瑟揍一頓，也用氪石紮他，記得紮手心腳心，要紮透，那樣痛苦大且影響行動，但是不緻命，作為懲罰非常好。”

克拉克說話時語氣有點愉快，并且帶着明顯的笑意。

他覺得這是個好注意，給足教訓但又沒殺人，很好，非常好。

但是，超人不覺得，他驚呼：“不行，不可以。”

“啊，為什麼？”克拉克不解，不過他沒有多說，而是說，“盧瑟過來了，快，給他一拳。”

超人還在虛弱狀态，勉強站起來，腰間的氪石帶來陣陣劇痛，别說給一拳，站穩都難。

“身體借我用一下，我來。”克拉克沒等超人回答，掌控了身體，氪石帶來的虛弱感很足，但是無形中有另一種東西在給他力量——對破壞和暴力的渴望。

100ml狂笑蝙蝠制劑，誰說影響的隻有生理，桀桀桀。

盧瑟看見對面超人的眼睛突然綠了，像氪石一樣綠，他疑惑，身為反派的直覺讓他停下腳步。

綠眼睛的超人搖晃着向盧瑟走過來，盧瑟覺得自己剛剛的警惕十分多餘，腳下是氪石島，身體裡還有氪石碎片，什麼樣的超人能在這樣的場景恢複戰鬥力，優勢在我。

“你……”盧瑟站在原地不動，微微擡起下巴，想針對現在超人的狼狽樣子發表點意見，下一秒，看着随時能躺倒的超人擡手給了他下巴一記重勾拳。

巨大的力量和痛苦同時襲來，盧瑟沒維持住身體平衡往後仰，要不是身邊的小弟及時扶住他，剛剛還得意洋洋的盧瑟就要摔在地上了，括弧，在自己讨厭的超人面前。

“你！”盧瑟站穩後氣急敗壞，從兜裡摸出氪石要給超人一點顔色看看，但是，他在看清超人的情況後慢慢把氪石放了回去。

超人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嘴角揚起，明明是熟悉的超人笑，卻憑空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壞了，氪石量太大，超人出問題了。

在此之前，萊克斯絲毫不擔心自己迫害超人會遇到什麼後果，這個老好人外星人，做過的最壞的事是送他進去坐牢，還是用法律程序。什麼超人，童子軍中的小學生，空有一身超凡力量，根本不懂運用，是時候給他一點地球人的教訓了。

現在，盧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自信，他心裡誕生出非常原始的生理恐懼，恐懼綠眼睛的超人把他像踩螞蟻一樣踩死。

無人的氪石島，剛剛還是超人的牢籠，現在，是盧瑟的喪生地。

盧瑟額間流下一滴細汗。

對面超人動了，平平無奇往前踏步，盧瑟心髒漏跳一拍。

超人說：“我待會再找你算賬。”說完，退走到氪石島邊緣，雙手展開，朝底下的大海墜落。

“老大？”盧瑟的小弟問現在該怎麼辦，他們剛剛也被超人吓到了，感覺自己要命不久矣，根本不敢說話，怕激怒超人。

“啟動飛機，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裡。”盧瑟滿腦子都是綠眼睛的微笑超人，背後憑空出一身汗，這地方不能待了，快跑，不對，快戰略性撤退。

盧瑟的直升飛機很快啟動，消失在這片海域。

海浪之下，眼睛顔色恢複藍色的超人向腦子裡的聲音道謝：“謝謝你，你替我趕走了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