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人,機械的反應要快很多。眼看面前的牆上出現了高強度的激光射線,洛語一刀劃拉在腕上,就看着血液噴濺進那些槍孔,激光槍直接啞火。
另一邊,就更簡單粗暴——秦一黑一槍捅爆了擋在面前的牆。
兩邊進展都很順利,但斷後組的情況就不怎麼樂觀了。
由于司熠和謝悠太懂怎麼拉仇恨,以至于全體守衛的目标都是弄死他們,派去追出逃實驗體的反而寥寥無幾。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自信基地裡的那些防禦足夠解決掉他們。所以比起來,他們先要處理一下面前這十三個正面冒犯他們的人。
“半小時。”
司熠沖所有人比了個手勢。這是他們估算的,撤離需要的時間,所以他們至少要撐二十分鐘。
先埋了再說。司某人如此想着,土元素迅速在此處聚集。而謝悠從旁輔助,給這幫還沒從糖漿裡掙紮出來的家夥一人又塞了一塊小蛋糕——劇毒的那種。
研究員縱然有免疫性,但兩方毒性對抗總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于是順理成章的,司熠完成了他埋人的心願。
“飼養員叔叔,弄幾個洞出來呗。我再送他們一份大禮。”
一旁是謝悠的提議。格雷亞斯的異能限制了他隻能使用一種召喚獸(本命除外),而因為司熠他們的計劃,他選擇了蚯蚓,反正閑着他也挺想知道謝悠打算幹什麼的。
蚯蚓很快疏通地面,謝悠當即就往裡面灌了一堆酸掉牙的檸檬汁——配着滾燙的糖漿一起。
人心險惡啊。
但是這也的确有效,愣是硬控了在場守衛十分鐘。終于,有人爬到某處艱難地啟動了一個開關。
監獄之中,有什麼東西從暗處緩緩走出——不隻是他們這處,那兩隊撤離人馬的必經之路上同樣出現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既然機械奈何不了你們,那就體驗一下你們的将來吧。”
未知生物終于從暗處走出。
“喪屍?”秦一黑看着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問秦二白?
“不是喪屍,這大概就是那些實驗失敗卻沒有銷毀的實驗者,該死,這下麻煩了。”
……
“打不過就叫外援是吧,還要不要臉。”
司熠已經不再專注埋人,土牆樹立暫時将失敗品阻擋在外。被埋的研究員還在奮力掙紮,就見幾條蚯蚓鑽過來,纏上了他們的脖子。
咔咔幾下,研究員不甘地死去了。
然而對于司熠等人來說,麻煩才剛剛開始。地下二層的防禦系統已經全面啟動,各類毒氣、射線、爆彈,還有越聚越多的失敗實驗品。
比起成熟喪屍,這些實驗品的素質要弱上不少。但他們更瘋不受控制,死亡時噴濺的液體還能污染其他人,讓人瘋狂掉san。格雷亞斯疏忽過一次,差點瘋到無差别攻擊。桑格雅開着空間給人兜頭澆了一盆水才正常過來。
“藍夢留下的水還剩多少?”
“還剩三分之一,能撐五分鐘。那兩邊怎麼樣了,我們得找時間撤退了。”
“快了,我們最多兩分鐘到電梯井。”
托邦迪運氣轉換的福,江許蘇等人遇到的防禦寥寥無幾,最開始十分鐘走得十分順利。直到那些失敗的實驗品出行才逐漸狼狽起來。但應付起來還是有餘力的。
邊打邊退,這會兒已經來到最後一道防禦。藍夢的異能又對失敗的實驗品有着天然的克制,污染性的液體不會對他們造成阻礙。
另一邊就不太樂觀了。本就是走的運輸屍體的方向,自然會遇到大批蘇醒的實驗體。往往是第一批剛打完,後面就接上了。這會兒離目标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我們進入電梯井了。”
“不行,水快用光了,必須得撤退了。往通道那邊走。”
同一時間,兩種形式。
江許蘇用風托舉着二十人快速上升,眼看着離地面越來越近,而顧荩和洛語一人半邊按掉電梯井兩側飛來的攻擊。保證上升速度不受影響。
然而地下,還待在原地的十三人,每個人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口,地上堆滿了殘破的實驗體,可活着的實驗體依舊在增加,實力還有增長的趨勢。
“實在不行還是原來的方法。把這邊埋了然後讓格雷亞斯用蚯蚓把我們弄出去。”
實驗體雖然瘋,但埋上了他們要掙脫也需要時間。
“那就盡快。”謝悠一巴掌把糖漿糊在面前實驗體臉上。大量的土元素在聚集,迅速堵上了整個樓層。
“走,我撐不了太久。”
司熠喘息着。桑格雅打開空間将其他早已透支的不能使用異能的人裝進去。兩條蚯蚓帶着四人朝撤退方向鑽去。
随着蚯蚓們的動作,司熠指揮着土元素不斷朝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蔓延。終于他異能即将透支時,他們看見了提前撤走的人。看到了不遠處的通道入口。
眼看着目的地近在眼前,謝悠也不再留手了。奶油和糖漿不要錢一樣糊在了堵路的喪屍身上。
桑格雅咽下湧上來的血腥,咬牙打開空間,準備裝下十個沒異能的人。
面前的實驗體卻忽然開始急速膨脹。
糟糕要炸。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可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防範。司熠固化了泥土,謝悠往上面狂糊糖漿巧克力,可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是杯水車薪。隻能盡可能沖向通道,遠離爆炸源。
可那裡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一大堆實驗體。
“沒轍了,賭一把,活不活的看造化。但這次要活了,他絕對要把厄裡芬埋土裡直到發芽。”司熠已經徹底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力,土塊凝成石頭,把所有人圍成一個圈。謝悠的奶油泡泡充斥了前後五十米的距離,盡可能吸收爆炸釋放出的能量。
血腥味在口鼻中蔓延,所有人臉上透露着咬牙切齒的瘋狂,盡可能補全防禦。
然而意料中的沖擊卻沒有到來。實驗體爆炸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的身體變得透明了。
他們所做的防禦擋住了爆炸百分之六十的威力,然而衆人卻震驚地看到穿透石牆的污染液體和各種金屬碎片穿過他們身體,沒留下一點痕迹。
“好歹是趕上了,省得她說我不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