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麼人啊,他想把整個車站炸了嗎?”
伴随着格雷亞斯一聲慘叫,聊天群裡開始雞飛狗跳。想來是開始遭遇戰了。
所說整個車站面積挺大,但勝在空曠,能藏人的地方就那麼多。這會兒每個車站裡起碼有四百多人了,異能道具四處亂飛,很難不被波及。
就連紀傾塵這處理的動靜已經很小了,可奈何對方站的地方不是那麼隐蔽,被樓上正在尋找獵物的壯漢看見。再順着找過來,紀傾塵也暴露了。
“四個弱雞?”
見着紀傾塵一個女人還帶着兩個小朋友,壯漢和他的隊友瞬間就興奮了。一個大跳就蹦到紀傾塵對面,提着大刀朝幾人沖來。
得,這下真沒得消停了。
眼見壯漢兩步就跑到他們面前,手中大刀就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朝他們攔腰斬來,紀傾塵四人的眼前卻突然一黑。
壯漢臉上的笑更猙獰了。視野剝奪是他身後那個瘦高男人的異能,打喪屍時不好使,但對異能者可百試百靈。
視覺所有感官中人最依賴的,他見過太多異能者裝備比自己豐富,攻擊和防禦也都在自己之上,但當失去視力後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直接往他刀上撞。
就面前這四個看着就是來渾水摸魚的家夥絕無生還可能。來吧,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用他們的鮮血祭刀了。
伴随着破風聲,眼看大刀就要席卷紀傾塵的側腰,殷紅的血液和噴泉一樣飛射而出。
壯漢的笑容凝固了。
“三倍的強化就是你的極限了?”紀傾塵語氣裡是滿滿的嫌棄。讓柳樹把切下來的一雙手扔遠一點。
極限自然不算的,他目前的異能可以将身體的各方面屬性強化七倍。隻不過壯漢壓根不覺得眼前三個女人還有一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小白臉能有什麼能耐,三倍的強化都足夠秒殺他們。
但結果和他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痛覺神經到這時才反應過來,殺豬般的慘叫給紀傾塵聽得直皺眉頭,一顆棉花堵住了對方的喉嚨。
“泰坦。”他的隊友看着那兩截手臂瞬間紅了眼,“我殺了你們。”
五顆震蕩彈和七顆爆裂彈在高速旋轉中朝紀傾塵襲來。紀傾塵後面是牆壁,正面路被炸彈全部堵死,看起來是避無可避。但他們避不了,躺地上滾來滾去的那位也不行啊。
泰坦就看着一顆炸彈離他越來越近。連髒話都罵不出來就成了一攤人體組織。
“挺好哈,你還幫了我一個忙。”
紀傾塵腳步輕快地走到那攤人體組織旁,放出一枝薔薇卷起沾滿血的銘牌,花瓣在銘牌上一掃,血迹便消失不見。
“正好湊齊一副。”紀傾塵拿着泰坦身上的車票殘片。和他們手裡唯一一張拼成三塊的車票比畫了一下,将四塊殘片合在一起。
“恭喜獲得地獄車票。”
這次系統倒是直接在她腦子裡說的,就是這名字聽着太不吉利。
“我,我明明用異能了,你為什麼能看見。”對面的異能者還沒從把同伴炸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忽地發覺紀傾塵的行動完全不像一個被限制了視野的人。
回過味來一想,更是發現之前接住他扔出去炸彈的棉花,每一個都能精準定位到炸彈飛來的軌迹。
“叔叔,你不知道嗎?看見又不一定要用眼睛……”藍夢邊嘲諷瘦高男,邊蹦蹦跳跳跑到紀傾塵旁邊,湊過去看她手裡拼好的車票。
“好了,小夢。”紀傾塵揉了揉藍夢的,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可不該知道精神力的存在。再擡頭時,紀傾塵臉上挂着溫和地微笑看向瘦高男。“你的車票和泰坦是一樣的嗎?”
可這微笑看着瘦高男眼裡就像是死神的鐮刀。
“别,别殺我,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加入你們,為你們提供異能幫助,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我的異能,可以打其他人一個措手不及。很有用的。我還有道具,可以全……嗚嗚嗚。”
棉花這一次堵住了瘦高男的喉嚨。隻聽砰一聲。包裹在其中的豌豆粒炸開,将對方的頭和身體炸成兩截。
“抱歉,我們隻想要你的車票。”薔薇再次探出,然而剛卷起銘牌,葉片忽然輕輕抖動了一下。
唰,一道風刃将托着銘牌的花朵切下,随後就要卷着它往空中飛去。
“閣下這手段,不太好吧。”
紀傾塵的語氣裡帶着笑,看向薔薇花飛行方向上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和她一樣,這人身後也帶着三個同伴。
“這個地方沒有規定要打暈銘牌擁有者才能獲得銘牌,我這可沒有犯規。你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我靠智取,明明是各憑本事,隻不過用的方法不太好何來犯規……嘶,怎麼是仙人掌!”
原本風衣男這一番話他隊友們都聽不下去了。這家夥又不是實力不行打不過别人,一天到晚淨想整些奇奇怪怪的騷操作。之前甚至還想試試□□,最終是被他身後人合力阻止了,這才搞盜竊。美其名曰不傷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