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自己的名諱如實相告,連同着腰間的這把日輪刀和她使用的呼吸法的來曆。
包括她自己是離家出走的信息,也說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總得來說,就是任性的貴族大小姐,放下本該有的富饒的生活,跑到山野鄉村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麼?”
白雪大聲反駁道:“才不是呢!”
“哦?”桑島慈悟郎發出意味深長地一笑,“那是為了什麼呢?”
白雪身體微微一抖。
是啊…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
她隻是為了尋找鬼殺隊、問清祖父生前的經曆,而逃走那窒息的家麼?
這就是她的一生所求,且傾盡全力都要做的事麼?
鬼殺隊的人近在眼前,謎底也馬上就要揭曉了,那麼之後要該去哪裡?去做什麼?
繼續流浪,或者回家請罪?
白雪思緒如麻,半響才嘟囔一句:
“不知道……”
“那好吧。”
桑島慈悟郎無所謂般地哼道,面上也一副并不打算探究到底的樣子。
倒是白雪追上前,一臉複雜問道:“那我的故事說完了,您是不是該告訴我鬼殺隊的事了。”
桑島慈悟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頑皮的壞笑,“老頭子我啊,不想說了。”
白雪戛然而止,而後感到極度無語。
她不滿斂着眉,怒斥道:“你這個老爺爺怎麼出爾反爾啊!”
桑島慈悟郎雙手環抱胸前,漫不經心道:“小姑娘,等你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惜千辛萬苦也要找到鬼殺隊的時候,再來問我吧。”
“哈?”
白雪不明所以,嘴巴一撇,小聲吐槽:“這算什麼嘛……”
“喂,我說你小子,找打是吧!”
咒罵聲猝然而起,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紛紛聞聲望去。
見某家門前的粗狂壯漢正拽着一位少年的衣襟,沙包般大的拳頭高高揚起又砸下,又将少年狠狠地踩在腳下。
少年一身粗布麻衣,鼻青臉腫的趴在土泥路上。
他止不住的顫抖着,眼淚大顆大顆掉落,烏黑的短發下的濃眉幾乎要擰到一處。
桑島慈悟郎可不是看到欺負弱小會袖手旁觀的那類人。
他走了過去,大喝道:“喂!”
壯漢愣住,看清來人後,收起了猙獰的嘴臉。
他态度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啊,是桑島先生啊……”
桑島慈悟郎在這個村子裡的威信,讓每個村民都對他敬仰萬分。
他眉眼一怒,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壯漢臉色十分難看,“這個欠揍的家夥啊,騷擾村裡的女孩子不說,還欠了我一大筆的債。”
“嗚嗚嗚嗚——”
那少年緊緊護住了頭,哭出了聲,“人家,人家也是被騙了啦。”
他又喋喋不休的訴道:“喜歡的女孩子拿了我好不容易借來的錢,然後和别人私奔跑掉了啊。”
“才不管你是什麼理由,趕緊給我把錢還上啊!”
壯漢不解恨似得,又踩上他幾腳。
那少年哭得更兇了。
“好了好了,再怎麼說使用暴力也太過了。”桑島慈悟郎勸和道。
壯漢嘴裡振振有詞:“不狠狠收拾他一頓,他根本不長記性!”
桑島慈悟郎不知怎的,看着這位眉毛濃密的少年,心生幾分憐憫。
說到底,也是個善良的孩子。
他歎了口氣,“這樣吧,今後這位少年便是我的徒弟了,他的賬也理應算在我頭上。”
說完,壯漢和善逸都滞住了。
“可……可是桑島先生……”壯漢想要出聲阻止,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桑島慈悟郎不容拒絕的回道:“就這麼決定了。”
壯漢眼見拗不過他,也就答應了。
桑島慈悟郎從懷中摸索了良久,睜眼看了看空無一分的衣兜,不禁流下滴汗。
哎呀糟了,出門忘帶錢了。
他紅着臉咳了咳,對着壯漢說道:“跟我回去取吧。”
“用不着這麼麻煩。”
白雪忽然出面,她從兜裡取出一張紙币,遞到壯漢面前,“這些夠麼?”
壯漢瞠目結舌瞅着這張紙币,雙眼都要瞪了出來。
反應過後,忙點頭說:“夠夠夠!”
白雪扶起了趴在地上全身髒兮兮的少年,并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那位少年癡癡地望着這位對他施予援手的少女,無法移開視線。
她膚如凝脂,似乎能擰出水來,雙目淡靜,眸子是清透的冰藍色,眼梢有着微微向上的弧度,顯得俏麗可愛。
一舉一動,都散發着無法言喻的貴氣。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若有若無散發着冰雪般冷冷的暗香。
這簡直是他見過最最最最最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他反手握住了白雪的纖纖小手,雙眼泛着波光,臉色羞紅,聲音如鳴笛。
“請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