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原諒這件事,真的很适合紀念。”他突然覺得她好像就很适合放火,視頻上她那張臉隐在橙紅的火焰後面,冷着神情,卻莫名有氣勢,讓人無法不臣服,“桑蕪,而且這把火是你點起來的。”
桑蕪:“……”
她的抗拒意識強烈,他拗不過,那隻作亂的手便一路向下而去,陷入泥濘的秘園:“那我們平和一點,可以嗎?”
說着平和,問着可以嗎,攻勢卻從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她的情緒與欲望這一刻全被他一手掌控,不甘示弱時,她伸出手去想要制裁他,要看着她在自己的玩弄下變了神情才心滿意足。
兩人交換了無數個吻,在夜間平和地釋放了很多次,這場名為原諒的鬧劇才熄火。
短假襲來時,甯港擠滿了遊客,而觀霧塔打卡成為了遊客必去的景點之一。其實這個季節并不是看霧的好季節,但好歹觀霧塔地勢高,可以開放出來看日出日落,加上漆藝打卡的玩法,也盤活了附近許多小攤小販。
漆藝展覽的批文的在短假結束後就下來了,不過對于她的選地,官方還是勸她慎重考慮。不過她很果斷,大家也見識過她的決心,自然沒多說什麼。
溫士頓這次的成績非常不錯,舉辦慶功宴邀請了她,她便和吳筱念一起去的。燈光流轉,斛籌交錯,吳筱念看到了錢小姐便啐了一聲:“真晦氣啊。”
桑蕪順着吳筱念的目光看過去,見對方正跟一位創業新秀聊得正歡,勸慰道:“别看就行。”
正好,全場燈光暗了下來,也沒再給她倆看見那位錢小姐的機會。溫士頓的國内代理人是個外國人,中文不算流利,但明顯準備過,在表彰過程中隻磕巴了一兩次。
舒爾應聲上台後,朝着桑蕪伸出了手,桑蕪心想這是别人公司的内部表彰,自己上台算怎麼回事兒,便回絕了,但舒爾還是在發言中額外提到了她。
一下台,舒爾就朝着桑蕪走過來:“沒想到你還會這麼害羞?”
“不是害羞,隻是我不适合上去,我又不是内部員工。”
“那我向上頭提議,收編?”
桑蕪還沒開口,吳筱念就趕緊道:“别——”畢竟她現在自由慣了,可不想過上朝九晚五甚至九九六的生活。
幾人相視一笑。
仲司硯來的時候,舒爾喚了一聲:“仲師兄。”桑蕪還打算裝不熟,卻被舒爾一語道破,“我該聽的故事都聽了,桑蕪老師。”
舒爾一臉壞笑,拖着吳筱念走遠,将二人留在了原地。
桑蕪神情羞赧,問他:“你怎麼來了?”
仲司硯如實說:“我有投資,被邀請的。”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兩人離得不近,以至于旁人隻覺得他們是在談什麼公事,便有人上前來問好:“仲總,好久不久。”
桑蕪的思緒好像一瞬間被拉回了蘇氏集團的那場商務酒會,後退一步,打算将空間留給他們。
仲司硯沒給她機會溜走,緊緊抓住她的手,開口拒絕得幹脆:“抱歉啊,還有事情要處理。”
對面也是個人精,看着目前的情況,立馬找了個借口開溜。見對方走出幾步,他才說:“怎麼?又打算一走了之啊?”
她盯着他袖子上的袖扣看了一會兒,才回他:“我明明是不打擾你們聊事情。”
“沒有什麼事情要聊。”
“哦,那我又不知道。”
“就算要聊你也不用回避。”
她沉默了一瞬,卻給了他扣罪名的好機會:“某人好像就是會偷溜,之前我給她解圍啊,她也是一句謝謝都沒有,然後就借機逃走了。”
她擡眼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
“我說得不對?你道謝了?”
桑蕪:“……”
她見不得他捉弄自己之後還笑得開心,掙脫他的束縛,反駁他:“我可不知道某人那時候就起了歹心。”
“我可不是那時候起的歹心。”
她眯起眼問:“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話語頓了頓,“美麗的Shir小姐,今晚可以賞光看一場流星雨嗎?”